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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来雪(古代架空)——归鸿落雪

时间:2022-05-07 10:39:26  作者:归鸿落雪
  “……”湛华叹了口气,“你这是掉醋缸里去了。”
  “不,是你招蜂引蝶。”季怀理直气壮道:“我已经很大度了。”
  湛华失笑,季怀趁着周围没人偏头亲了他耳朵一口。
  湛华耳朵梢肉眼可见地变红,“胡闹。”
  季怀挑了挑眉,“又没人看见。”
  湛华伸手抵住他又想凑上来脑袋,“季七公子,在外矜持些。”
  季怀眯起眼睛冲他笑得不怀好意,湛华拽过人亲了一下,“别耽误时间,我们是出来买米的。”
  虽然先去坊市听了戏,逛了一圈古玩店,又去酒楼吃了酒,才想起正事来。
  “顺道买些点心回去。”季怀看着旁边的点心铺又试图拉着他进去,被湛华拉住。
  “铺子里的太甜。”湛华说:“回家我给你做。”
  “你还会做点心?”季怀诧异。
  “不会可以学。”湛华一本正经道:“能难到哪里去。”
  “好。”季怀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不好吃我就把你给吃了。”
  旁边路过的客人面色惊恐地望着他俩。
  湛华轻咳了一声,拽着人走了。
  一年前端康王和王妃在京城风光大葬的时候,端康王本人带着王妃来到了西南的四方城落了脚。
  当年季府大火那场假死的戏码进行地十分顺利,除了湛华的脸不小心真的受了伤,气得季怀想去找林渊算账,好在被湛华劝说住了。
  四方城地处西南,气候适宜四季如春,季怀老早就想带湛华来这里生活,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
  季怀在城里盘下了几处酒楼和客栈,如今也算个不大不小的老板,每天闲来无事就挨个去转转查账,然后去书院看湛华教那群书生骑射习武。
  书院的院长是个六十余岁的大儒,去季怀的酒楼吃饭时险些被打,湛华为了自家刚装好的酒楼出手相助,被院长误以为是侠义心肠,力邀他去书院任教,湛华几次拒绝,最后院长提出承包他们家酒楼和客栈的所有牌匾,季怀果断将人推进了书院。
  四方城人不算多,生活在里面的人看起来都慢悠悠的,仿佛万事都不会放在心上,季怀很喜欢这里。
  这天季怀指挥着阿连在种桂花树,管家和厨娘在旁边帮忙,越帮越乱,季怀看不下去,挽起袖子撩起衣摆决定亲自上阵。
  一棵不算高的桂花树四个人花了一下午栽得歪歪扭扭,阿连抹了把脸上的泥,哭丧着脸道:“公子,我就说等叶公子回来再栽。”
  湛华从书院回来已经是傍晚,他被门口这棵歪歪扭扭的桂花树吓了一跳,管家憋着笑跟他汇报,“叶公子,是公子栽的,栽了一下午。”
  季怀一脸郁闷地在躺椅上扇扇子,没好气地拍了一下阿连的脑袋,“明明是你们栽不好我帮的忙。”
  阿连摸着脑袋嘿嘿直笑。
  最后还是湛华帮忙重新栽好了那棵桂花树,并且当晚被某个小气的人恶意报复。
  修长的手被人按在了粗糙的树干上,澄澈的月光倾泻在堆叠的宽袖长袍间,霜雪般清冷的人眉梢眼角俱是情动时的潮红,馥郁芬芳的桂花落满了发间,在喘息声与柔和的晚风里轻轻荡漾起伏。
  所谓风花雪月动人。
 
 
第68章 大结局
  寒来暑往又一年。
  即便四方城四季如春, 邻近冬季,外面天也开始冷了下来,风吹在窗棂上, 呼呼作响。
  季怀昨晚被折腾得有些狠, 天光大亮还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湛华坐在床边将人捞了起来, 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季怀,起来吃早饭。”
  季怀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将头埋进他怀里不肯动, 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嗯?”湛华将人往怀里捞了捞,让他整个人都贴在了自己身上。
  “累。”季怀恹恹道:“冷。”
  季怀怕热又怕冷, 虽然调养了这两年身体好了许多,但偶尔被湛华折腾狠了或者他自己将湛华折腾狠了, 两三天都缓不过来,偏偏这人还有些懒,湛华教他些强身健体的功夫他也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湛华多说两句还要跟他恼。
  没办法, 湛华只好任劳任怨给人穿好了衣裳,拖着人去榻上用饭。
  热气腾腾的粥入肚,季怀像是终于活了过来,耷拉着的眼睛终于睁开。
  “今年冬天的风好大。”他转头去看窗外。
  湛华怕他着凉,将透气的窗户落了下来, “听说北边早早就落了雪, 京城周遭多处城池都遭了雪灾,林渊自请前去赈灾,带着太子吃了不少苦头。”
  “虽然林渊这个人不怎么样,”季怀捧起粥碗来喝了个干净, “但是做官确实无可指摘,真是便宜他了。”
  平心而论,季怀还是十分喜欢赵岐这个便宜侄子的,起码坐在皇帝这个位子上,能大度到如此地步实属罕见。
  见他吃得差不多,湛华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晚来城寄过来的。”
  季怀愣了一下,虽然几年没回去,但他听见晚来城心里还是会惊悸,信纸很薄,打开不过两页纸,寥寥数语却让季怀沉默了良久。
  “你看过了吗?”季怀问。
  “没有。”湛华喝了口茶,“季家出事了吗?”
  当年季府大火还历历在目,季怀抿了口茶,“季王氏死了。”
  湛华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季怀将信纸递给了他。
  季王氏是湛华生母,又是季怀养母,虽说彼此之间都没有过多么深厚浓烈的感情,但是母子缘分一场,也总免不了心有戚戚。
  那层朦胧又单薄的哀伤在冷风里若隐若现,好似他们两人之间诡谲离奇的遭遇终于要准备画上一个句号。
  “要回晚来吗?”湛华看完了手里的信。
  “不知道。”季怀摩挲着手里的信封,“晚来那边……挺冷的。”
  然而等到傍晚湛华从书院授完课回来,便见阿连一脸忧愁地蹲在院子里。
  “叶公子,公子一天都没出房门,饭也没吃两口。”阿连自小就跟着季怀,是个事事以主子为先的好忠仆,但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兀自着急,看见湛华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
  毕竟很多时候只要叶公子一句话,哪怕他家公子正在气头上,也能瞬间消气。
  “没事,你去忙吧。”湛华将油纸伞放下,拂了拂袖子上的水珠,推门进了房间。
  外面天色昏暗,屋子里没有点蜡烛,依稀能看见一大团黑影坐在窗户前发呆。
  “外面落了雨,今晚又要变冷。”湛华找了蜡烛来点上,端着烛台走到榻前,放到了桌子上。
  一滴烛泪啪嗒落在了桌面上,没多久便凝固成形。
  “嗯,是有些冷了。”季怀裹着被子,打了个哈欠。
  “四方城冬日里也只落雨,算算也有好几年没见过雪了。”湛华连人带着被子揽进了怀里。
  季怀转过头来看向他。
  “回一趟晚来城吧。”湛华抱着人说:“我想看雪了。”
  季怀抿了抿唇,伸手将人抱进了怀里。
  他仔细想了一天,发现他跟季王氏这位母亲之间的相处时间少得可怜,感情也稀松,毕竟他幼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自己的小院子和族中私塾中度过的,等后来年纪大些懂事了,他也知道了大人之间的那些龃龉龌龊,便更不想去了,除却请安,他便流连酒市花楼,见面更少。
  但大概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是让人在意,最后季王氏那声“七郎”便能抵过了二十余年的冷淡和厌恶。
  他始终做不到像湛华一样干脆利落,不为情所累。
  “所以你才会苦苦寻我十余年。”颠簸的马车上,湛华给他换了个手炉,“季怀,这并不是件坏事。”
  季怀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很神奇的是他也被成功安慰到了。
  世上有些人冷漠无情,便也会有些人为情所缚。
  “当年在石源城义庄的墓道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季怀整个人都陷在雪白的狐毛披风里,还要往他怀里挤。
  他们鲜少谈及往事,毕竟那些实在称不上是美好的回忆,但偶然提起,也并不回避。
  湛华将人揽住,认真地回想了一番,“我在想,如果我死了,你要记我一辈子,如果我侥幸活下来,你就是我的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亏。”
  季怀抬起头来瞪他,半晌又笑了,“真会算计。”
  “但幸好活了下来。”湛华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如果死了,真得太亏。”
  季怀挑眉,“亏什么?”
  湛华的声音带着笑意:“没睡到你。”
  正经人偶尔不正经起来很是让人招架不住,季怀使劲拽了一下他的头发,转过头去看马车外的风景。
  马车哒哒一路往晚来城的方向驶去,带起满地飘零的落叶。
  ——
  沿着微濉河一路往东,河面早已结冰,中途还碰上了当初他们成亲时来的小道观。
  原本破旧的道观有很明显被修葺的痕迹,穿着灰扑扑道袍的小道士坐在台阶前舔手里的糖葫芦,好奇地看着他们从马车上下来。
  “师父和师叔修的。”小道士歪了歪头,“北边战乱我们逃难来的,道观的功德箱里竟然有九枚铜钱,师父说天无绝人之路,拿去买了饼吃,然后我们就在这里落了脚。”
  当年季怀心灰意冷时途经此地,往功德箱里放了三枚铜钱,希望能找到湛华,后来他们成亲,又一人放了三枚铜钱,希望日后能白头到老,不多不少正好九枚。
  “那铜钱救了我和师父师叔的命哩。”小道士口音还有些重,使劲咬了口糖葫芦,“现在虽然来的缘主不多,但够我们吃饭啦。”
  季怀笑了笑,进了道观往功德箱里捐了银钱,又拜了拜,才回到了马车上。
  世间的缘分总是如此奇妙。
  湛华问他在笑什么,季怀一本正经道:“这道观真的很灵。”
  他们从四方城赶来,少说也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晚来城已近隆冬,季王氏也早已下葬,因为不能暴露身份,早在入城之前他们便已乔装打扮过。
  没有惊动任何季家的人,季怀和湛华在郊外找到了季王氏的墓,旁边便是季瑜的墓葬,可见林渊到底没有将事情做绝,让这夫妇二人合葬在了一处。
  天色沉郁,瞧着像是要下雪,寒风呼啸,将纸钱吹得四处飘散。
  季怀望着季王氏和季瑜的墓碑良久,神色却十分平静,末了还是跪下来,结结实实叩了三个响头。
  湛华自始至终都站在不远处,对着亲生父母的墓碑心绪毫无波澜,更没有要祭拜的意思。
  于是季怀又替湛华磕了三个头。
  他跟湛华成了亲拜了堂,替也替得,便是季王氏和季瑜泉下有知也说不得什么。
  不过季瑜大概要气得掀棺材板。
  回到城里已近傍晚,天色愈发暗了下来,灰沉沉的自带冷意,凛冽的寒风吹刮着树枝,阿连去了后院拴马,湛华将院门关上,进了屋子。
  季怀被冻得厉害,身上的狐毛披风还裹着,他倚在榻上伸手去烤火,红泥炉子上温着壶酒,氤氲的雾气在室内散开,酒香四溢。
  湛华走过来,带进了一身寒气。
  “关门。”季怀缩在温暖的披风里懒声提醒他。
  湛华一袭单薄的衣裳丝毫没有冷的意思,他将窗户支了起来,“你不是要看雪么?看着马上要下了。”
  “我看你是想冻死我。”季怀把手离得火炉更近了一些,酒壶里的酒开了,“谋杀亲夫。”
  湛华站在窗前,拢着袖子看向他,清俊的眉眼间俱是温柔,纷纷扬扬的雪被风裹挟着落在他衣袍发间,季怀仿佛听见了雪落尘世的窸窣声。
  “下雪了。”湛华说。
  酒将将斟满,氤氲飘香的雾气里,温润如玉的公子闻言笑问:“喝一杯?”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到这里就完结啦,感谢小可爱们的一路陪伴!鞠躬!
  从20年的暮春一直写到了22年的暮春,中间断更了不知道多少次,感谢小可爱们不离不弃【捂脸】
  心情复杂,但把最想写的结局写了出来。
  也终于对梦里面的和尚跟公子哥做了个交代,算是弥补了两年前对这个梦的耿耿于怀。
  最后,祝季怀和湛华身体健康,平平安安,白头偕老。
 
 
第69章 番外1.2
  【明夜×赵越】
  明夜回北梁的之后没有立马回府。
  赵越和季怀乍一看很像一类人, 但如果多相处之后就会发现,他们完全不同。
  季怀单纯好骗,而且极为深情, 对绝大部分人都抱有信任和善意, 也正因此经常吃亏, 然后被他前主子耍得团团转,最后被前主子收入囊中给“霸占”了。
  但赵越更像是京城那些典型的世家公子,在权力的中心和旋涡中长大,浑身上下八百个心眼, 却又固执地坚守着读书人的清高,天生就带着高高在上的凉薄和冷漠。
  和他之前偶然打过交道的一个人十分相像, 而对方现在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相较起来, 赵越还算心软,不过也正因为这一点,才被迫流亡到北梁。
  他几乎掌控了仓空门和赵俭留下的大部分势力,蛰伏于此数十年, 明夜知道他一直不信任自己,但又离不开自己。
  一个强势又固执的人,偏偏内心孤独又脆弱。
  明夜觉得自己可能是步了前主子的后尘。
  “我不懂,你跟我说也没用。”南玉听完翻白眼,“不是很懂你们男人的感情。”
  明夜被她噎了一下, “那你之后什么打算?”
  南玉想了想, “我打算去东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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