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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GL百合)——沐枫轻年

时间:2022-05-08 08:48:25  作者:沐枫轻年
  “梁朝!”冯亭煜冷声喝道,“上个月初五,你所在何处,所见何人,还不快从实招来!”
  “大人,小的该说的已经全说了呀。”梁朝伏在地上,声泪俱下,大声喊冤,“你们还要我说什么呀?”
  卫梓怡站起来,唤他:“梁朝。”
  她嗓音低沉,对比冯亭煜的凶相,语气算得上柔和。
  梁朝闻声,抬头看她。
  卫梓怡遂手指院中尸体,对他道:“你知道那是谁的尸体吗?”
  梁朝咽了口口水,说话时打绊,牙齿几乎咬着舌头:“不、不是孙公子吗?还能有谁?”
  “你认得。”卫梓怡笃定地说,“她身材矮小,体格纤瘦,而孙启润人高马大,你和孙公子那么熟,怎么会辨不清呢?”
  梁朝闭了嘴,低下头不再吭声。
  卫梓怡又道:“秋韵失踪头天晚上,你和孙启润一块儿前往迎春楼,灌醉春香,一直逗留到第二天中午才走,可你在公堂上却说那晚没去迎春楼,你作何解释?”
  “小、小的那日酒喝得多,记错了。”梁朝抖得越来越厉害。
  “记错了?”卫梓怡面露冷笑,从冯亭煜手中接过白色的布包,随手扔到梁朝跟前,问他,“行,那此物,你可认得?”
  布包落地便散了开来,里边儿的东西露出边角,出现在梁朝眼前。
  梁朝眼瞳剧烈收缩,张口结舌好一会儿,却依然不到黄河心不死:“一条破腰带,与我有甚相干?”
  没想到梁朝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说实话,卫梓怡也不得不道一声佩服。
  她又翻开账本,将铁证摆在这男人面前:“这条腰带是你委托孙氏布庄所制,所用布料几尺,由何人所制,账本上皆一清二楚,你还要狡辩?”
 
 
第七十二章 
  即便证据摆在眼前,梁朝瞠目,可他开口却说:“这是我的腰带又怎么样?可它年节之时便被人偷走了,我还能管得了旁人拿了此物去干什么?”
  似乎只要咬死了他没杀人,不承认,官府就拿他莫可奈何。
  冯亭煜攥紧拳头,脸色黑如锅底,就连一向好脾气的陆无惜也蹙了蹙眉,对这男人的狠毒无耻有了更新一层的认识。
  “你说此物年节时分便被人偷走?”卫梓怡脸上浮现一抹冷笑,嗤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再强辩到什么时候。”
  言罢,她转身看向冯亭煜,向其拱手:“请冯大人与我同去梁府,搜一搜此人罪证。”
  冯亭煜惊讶地看着她,事已至此,卫梓怡还能搜出什么证据?
  即便梁朝抵死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但官府拿出来的证据已经足够充分,认证物证确凿的情况下,他不画押也得画押。
  可卫梓怡显然不那么想,她对此案的高度重视在冯亭煜意料之外,可见,卫梓怡今日,是非要梁朝坦白交代,需他亲口道出自己所作所为,方能告慰死者的亡魂。
  卫梓怡心意已决,冯亭煜自然不敢违背,立即遣人将梁朝扣押,羁着他一块儿往梁府去。
  梁府和迎春楼只隔一条街,梁朝被官府押着从街上经过,道路两旁行人纷纷驻足,指指点点。
  迎春楼各个房间的窗口也探出许多姑娘们的脑袋,好奇这平日里常来迎春楼的客人今日究竟犯了什么事,竟被官府抓了起来。
  梁府二老早早接到消息,听说官府的人押着梁朝已到门前,吓得险些背过气去。
  两人携一众家丁到门前迎接,大门一开,冯亭煜不由分说一声令下,衙役迅速封锁梁府。
  先前查探迎春楼时,卫梓怡便发现梁府右侧有一条狭窄的巷子,巷子里边儿设了一道暗门,通往梁府东边的庭院。
  进了院子,她便吩咐随行之人,先分头寻找可用于移尸的载具,自己则率陆无惜直奔梁朝的卧房。
  梁氏乃富贵殷实之家,梁朝居住的庭院也十分宽敞,室内陈设用的是上好的红木,桌上的摆件哪一个都价值不菲。
  卫梓怡进屋后四下看了看,先拉开衣橱,在箱子底部找到一件和那腰带布料相仿的衣服。
  先前她已论证凶手行奸是在室内,是此人信得过的场所,而且方便凶手更换衣服,显然并非迎春楼,而迎春楼外符合条件的地方也不多。
  距离迎春楼近,不容易被人发现,那只能是在梁府。
  将衣服交给陆无惜拿着,卫梓怡又绕至床榻,秋韵失踪至今已逾一月,春季气温稍有回暖,但也不热,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差不多符合她失踪的时间。
  床上的被褥无疑都换过了,但卫梓怡笃定,只要发生过的事情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再怎么掩饰,也不可能抹消所有罪证。
  她沿着床帏边角仔细寻找,一切可能被遗漏的角落她都不肯放过,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于床榻内侧的夹缝之中,真被她找到了一小片破碎的丝绸。
  虽然秋韵身上的衣服经过风吹日晒,尸液浸泡,颜色发生了改变,但布帛上的纹样相符,若能与其身上衣服破碎之处吻合,此物就是铁证。
  与此同时,院内传来衙役高呼:“卫大人!西侧杂院内找到一辆盖了布的板车!”
  卫梓怡便又挪去西院,板车粗糙的沟槽中同样发现了丝织品的残留物。
  梁朝被衙役按在地上,卫梓怡掰着他的脑袋,将搜到的证据拿给他看:“梁朝,你还有什么话说?梁上君子能偷得了你的腰带,还能在你的房间对秋韵行奸?又用你们梁家院子里的车把尸体挪走?”
  梁朝瞪圆双眼,却百口莫辩。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些旁人根本不会留心的细节,会成为敲定他是凶手的铁证。
  梁家二老只知自家小儿因公堂之上撒谎,有对孙启润投毒的嫌疑而被官府扣留。
  岂料今日县令大人登门,却说他杀了迎春楼女子秋韵,而且证据确凿,狡辩无门,两个老人顿时有如晴天霹雳,梁朝的母亲甚至当场昏倒,不省人事。
  卫梓怡拿刀背拍拍他的脸:“且将你如何见色起意,强掳秋韵,又将其杀死的罪行从实招来!”
  梁朝咬着唇不吭声,卫梓怡便继续说:“莫要敢做不敢当,你老父亲老母亲当面,你还不肯说实话?”
  “说!孙启润,是不是你杀的!”
  这一声宛如惊雷,梁朝浑身一颤,怒声吼道:“不是!我没有杀孙启润!也没想杀秋韵,那个贱女人!都是她害我!”
  面对卫梓怡的步步紧逼,梁朝终于情绪崩溃,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孙启润这个无赖,什么都要占我的!抢我梁氏的生意,仗着家境好,有京中的背景,还捐了个举人,他哪有那么好的福气!”
  “那秋韵收了我的钱去勾引孙启润,我只是打算让他折点财,给他一个教训,结果那贱女人竟然反水,还说她怀孕了想跟孙启润好好过日子!我一怒之下就……”
  “我鬼迷心窍!愧对列祖列宗啊!”
  秋韵死了,但没人知道,梁朝偷偷处理了尸体,过去一个月也相安无事。
  他本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哪知道孙启润不知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人,惹了杀身之祸,连带牵出了他这桩案子,卫梓怡嗅觉敏锐,案子破得干净利落,容不得他抵赖。
  梁朝每说一句,梁老官人的脸色便白一分,到了最后,老官人佝偻着背,两鬓斑白,形容落魄,那模样看上去仿佛老了十岁。
  即便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他话里话外还在推脱罪责,试图给自己的暴行找到合理的借口。
  卫梓怡突然一巴掌打断他说话:“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为了一己私欲,明知此女怀有身孕,你还能下如此狠手,可真是个畜生。”
  梁朝闷哼一声,脑袋偏向一旁,蹦飞两颗牙。
  “冯大人。”卫梓怡起身,“收押梁朝。”
  冯亭煜连连点头,招呼衙役将梁朝拖回衙门,随后跟在卫梓怡身后,犯难道:“卫大人,尽管这秋韵的案子破了,但梁朝不承认自己是杀害孙启润的凶手,孙启润中毒身亡一案,还毫无头绪啊。”
  卫梓怡转身朝梁府外走,脸色阴沉:“那就继续查,查到水落石出为止!”
  秋韵失踪案告破,秋韵的尸身只在衙门停放了一夜就被吴妈妈收走。
  迎春楼的姑娘们出身下贱,出了迎春楼就鲜少有善终的,也没有人愿意为她们料理后事,大都被破席子一裹扔去乱葬岗,草草了事。
  别说人活着尚没来得及进门,现在人都没了,孙府自然也不可能承认秋韵的身份。
  吴妈妈口头上骂骂咧咧,但秋韵死了,她确实是难过,自掏腰包拿了一定银子给秋韵捐了口棺材,送到郊外土坡去下了葬。
  梁朝坦白了五百两银子的下落,这笔钱被他藏在春香的床底下。
  因为怕被人发现,所以他每天都去迎春楼守着,打算等风头过去,再把这些银子拿回家,没想到会东窗事发。
  此话一出,春香大吃一惊,冯亭煜立即派人去查验,确认五百两银子分文不少。
  这笔钱便由卫梓怡做主,还给了赌坊的傅姜。
  傅姜自是感恩戴德,称赞官府清正廉洁,为民除害。
  接下来几天都是阴雨连绵的天气,孙启润中毒一案毫无进展,县衙整日整夜愁云惨淡,衙役们大气也不敢出,日子一天天拖着过。
  孙启润的人际关系都已彻底清查过了,所有和他有过冲突的人,那一日都不在场,排除了作案嫌疑。
  而那酒馆的掌柜及几个伙计,都没查到与孙启润有过什么矛盾,并无作案动机。
  孙氏二老每天都要来县衙门口闹一通,追问案情进展,可有找到杀死他们儿子的凶手。
  这天,卫梓怡陆无惜二人与衙门众人一同用餐,饭菜才吃两口,卫梓怡便放下筷子离了座。
  她到屋中翻看案卷,没一会儿,听得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随后便闻陆无惜敲门:“卫大人。”
  “进来。”
  卫梓怡埋头与案卷之中,语气冷冰冰的,没有人情味。
  陆无惜推门进去,见卫梓怡坐在窗边,借着渐渐昏暗的天光翻阅手中的案卷,她便取了火折子,点亮桌上的油灯,开口时温声细语:
  “大人近两日愈渐消沉,可是为孙启润的案子犯了难?”
  卫梓怡不吭声,陆无惜便走到她身后去,手还没抬起来,卫梓怡便警惕地握住她的手腕,冷声质问:“你想干什么?”
  “见大人日夜操劳,小女子于心不忍,故而想替大人捏肩按穴,舒缓舒缓。”陆无惜语气平静,如实地回答她。
  卫梓怡紧绷的神色微微放松,薄唇仍轻轻抿着,只道:“不必了。”
  “怎么?难不成大人怕我欲行不轨?”
  陆无惜挑起眉,身子微倾伏在卫梓怡背上,收紧臂弯将卫梓怡抱在怀里。
  卫梓怡垂下眼,掌中案卷再翻过一页,口头上不承认:“倒也没那么风声鹤唳。”
  陆无惜盈盈然笑,嘴唇贴着卫梓怡的耳朵:“嗯……如果卫大人听话放下案卷休息半个时辰,我就把方才发现的线索告诉大人。”
  卫梓怡冷哼,口中嘟囔:“你能发现什么线索。”
  她不为所动地继续翻阅案卷,一页、两页……唰——合上。
  “敢骗我就杀了你。”
 
 
第七十三章 
  “大人这性情可真别扭。”陆无惜下颌搭在卫梓怡肩上,闻言咯咯笑,用脸颊蹭了蹭卫梓怡,“是是是,若小女子哄骗大人,要杀要剐,全听卫大人吩咐,可好?”
  这带笑的语气,字字句句都透着哄骗的味道。
  卫梓怡放下案卷,单手托着脸,撇撇嘴,权当没有听见,形容冷淡地吩咐:“捏肩。”
  耳畔笑声似乎更明显了,卫梓怡不搭理她,陆无惜见好就收,双手搭在卫梓怡肩上,不轻不重地按揉。
  没一会儿,卫梓怡脑袋偏了偏,轻轻搭在陆无惜的小臂上,陆无惜一愣,探过身子去看,发现卫大人竟然就这样坐着睡着了。
  可见这几日确实操劳,卫梓怡强撑着打起精神,但精力总是有限,时间一长,消耗殆尽,人也变得疲乏。
  陆无惜瞧着这样的卫梓怡,眉头稍蹙,犯了难。
  卫大人机警得很,如是打算扶她去床上躺着,想必只需稍稍一动,她就会醒。
  陆无惜叹了口气,只当她上辈子欠了卫梓怡的,这辈子才如此折腾。
  她站在卫梓怡身后,任由卫梓怡靠着她,双手探过卫梓怡的肩膀,将桌上那册案卷捡起来,翻看着打发时间。
  卫梓怡睡醒时天色已晚,她脑袋一耷,蓦地惊醒,感觉身上骨头似有些僵,遂扭扭脖子,伸了个懒腰。
  可她一抬头,后脑勺竟陷进一蓬柔软之中。
  卫梓怡愣了愣,两眼圆睁,与陆无惜垂落的视线相撞,遂后知后觉发现自己靠在陆无惜身上,脑袋就贴着陆无惜的胸口,还微微陷了进去。
  卫梓怡:“咳。”
  可疑的红云爬上她的耳根,卫梓怡连忙挺起背,坐得端端正正。
  “你怎么不叫醒我?”卫大人瞧了眼窗外暗沉沉的天色,休息的时间应当远远超过半个时辰。
  她害羞了,却反过来倒打一耙。
  陆无惜眼中笑意盈盈,双手自然而然继续捏按卫梓怡的肩,口中道:“自然是看卫大人睡得香甜,不忍惊扰。”
  卫梓怡脸上羞赧更甚,即便故意板起脸来,也消不去越来越深的红晕。
  她一把按住陆无惜的手:“别按了。”
  陆无惜笑着看她:“怎么,是小女子按得不好?”
  卫梓怡咬牙,不答,却回身探手捞过陆无惜的腰,搂着她坐在自己腿上,这才气鼓鼓地嘟囔:“让你别按就别按,哪儿那么多废话。”
  “卫大人一旦找不到理由解释自己的行为,就会开始气急败坏。”陆无惜笑了开来,揭卫梓怡的短。
  “陆,无,惜。”卫梓怡一个字一个字地唤出陆无惜的名字,嗓音低沉,警告之意甚浓。
  陆无惜眉眼弯弯,嘴角翘起愉快的弧度:“如果被人揭了短处,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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