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闻言若有所思问道:“她有说她去干什么去了吗”
龚顺想了想这才答道:“她说,她要去找什么重要的人,不过具体去找谁,她倒是没和我说。”
无忧皱眉,现在她身上还带着伤,就去找人了,难不成她是有什么重要的急事吗?
但愿,她不是去做什么杀门内的特别任务去了,而是去墨染去了吧。
龚顺见无忧并不回答,迟疑了半晌才又试探的开口道:“樱桃老板娘说她想单独见你。让我告诉你,只要你一有时间,便可以去找她,她会一直在房间里等到你与他谈完话的。如果今天没时间也没事她接下来一直都会等你的。”
无忧叹了口气,看了看龚顺道:“走吧,现在就带我去见他们吧。”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逃避总归不是逃不掉的。不过,现在看来龚顺必定是在她的门前徘徊有一阵子。
天下哪会有这么凑巧,两次经过这附近,就正好遇见完墨樱又遇见了她?
待和子鱼与陈负陆续走出房门之时,就只看到了龚顺与无忧下楼的背影。至此,两人便心照不宣的各忙各的去了。
而无忧则是被龚顺带去了樱桃老板娘目前所住着的房间。
一进屋樱桃的房间,无忧便被这屋内所充斥着的醉人的樱桃酒香给熏得晕晕然了,不愧是樱桃老板娘的私人房间。想必是在前一日喝了不少酒的了。
但她下一秒在看到凳子上端坐着的张叔与樱桃之时,便瞬间的清醒过来。
也对,樱桃一向是叫这个男人为自家男人的,他们住在一起,彻夜饮酒也是理所应当的。
樱桃见龚顺已经将无忧带到,便识趣的从圆桌旁站了起来,分别为两人倒好了一杯茶后,这才对着张叔道:“你们聊,我先去看看灶上为你们温着的早饭做的怎么样了。”说完樱桃便随着龚顺离去的脚步,也离开了这屋子。
无忧见那两杯茶中飘出的水中气,温度刚好,倒似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张叔见无忧仍是傻站在那盯着两杯茶看个不停,这才站起来对无忧客气且忐忑的说道:“坐。”也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听出来他语气中的不安。
无忧在见到张叔那双紧张的似乎不知道往哪里摆放的手,心下也不由的跟着紧张了起来。
随即她便顺势坐在了张叔的对面,对着刚刚站起来杵在她对面的张叔客气的道:“你也坐。”
张叔见无忧似乎没有半点抵触的心思,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放松的饮了一口面前的茶,对无忧说道:“孩子,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才害你一个人在外这么多年。好在你如今好在你如今”说到这,张叔似乎是哽咽了一下,难以继续说下去。
见他如此的自责,想了想无忧这才道:“想必你当年也是别无他法,在在不得已之下,不小心将我弄丢的。”
闻言张叔先是愣了一愣,然后才恍然的问道:“你记得当年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我很想问一句你们更喜欢多看无忧和谁相处的场景?
A:无忧+墨樱、B:无忧+陈负、C无忧+和子鱼、D无忧+无暇(又名锄头)
第一百九十四章 身世明朗
无忧摇了摇头道:“其实是不记得的,只是近日在偶然间,做过一些奇怪的梦。倒像是小时候的记忆碎片。”
张叔诧异的问道:“你梦见什么了?”
无忧饮了一口茶这才答道:“我梦见小时候的我,正趴在你的肩膀上,一路上都在被仓皇狂奔不止的你抱着,梦里的你看起来,倒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人的追杀一样。”
张叔闻言热泪盈眶道:“是,是。当年的我,是曾像那样的抱过你。不过我当时,是为了不让你母亲的仇家找到你,后来才出此下策,将你给暂且先藏了起来。
可,我万万没想到,待我回来找你时,你却已经不在那里了。
你当初太小,智力发育的又比平常孩童晚了许多,我当时是真的没想到,那样略有些痴傻的你会离开那。万幸,你如今健康的长大了,还长得如此的好。我,我当时还以为你被那赶尸人给带了去。我后来是真的找了许多的地方,但一直都没能找到你。真的,我真的一直都是在找你的。”他似乎是想要取得无忧的原谅,语气越说越激动。
无忧见他情绪有些激动,这才递给了他一个略带安抚的理解表情,希望他能稍微平复一下这一刻的内心波动。
顿了顿只听他继续对无忧忏悔道:“我,我本是你母亲为你亲自选定的师傅,可不成想,我不但辜负了她,还辜负了你。你母亲,你父亲这些年,一直都在等着你回来呢。现在她们派我来接你回家了。你跟我回家吧。”
提到了无忧的母亲和父亲,无忧这才内心复杂的对张叔问道:“既然他们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忘记我,也没有放弃寻找我,那他们为什么不亲自来找我?
为什么,即便是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我还活着的消息,也依然不肯亲自来见我?”
张叔似是没想到无忧会这样问他,他咬了咬牙试图解释道:“你要理解你的父母,他们也有他们不得已的苦衷,才不能来这亲自见你。”
无忧嗤笑一声道:“什么苦衷,会让一个盼望女儿归家多年的父母,在得知女儿的下落时,仍然不来见她?”
张叔试图劝道:“你要知道,生在帝王家与生在普通百姓家的区别。这世上有太多人因为权利和财富而结下仇怨。看似风光,行事起来却仍是有着诸多束缚。”
无忧没想到张叔会这样回答她,眯了眯眼冷笑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的父母是”
张叔点了点头,正色道:“你的父亲是月明国的王,你的母亲是月明国的后。
而你其实是月明国唯一正统的掌上明珠,你未来很有可能是要继承月明国明里暗里所有的权力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这些年才不敢在明里公开寻找你,就怕被他们的仇敌钻了空子,率先找到你。
他们自然也不敢在此时,大张旗鼓的迎你回去,因为无忧公主在名义上,就从来都没有丢过。
这么多年你也是一直借着身体抱恙,不能见风、见人、外出为借口,一直养在深闺里罢了。又况且你现在的这幅样子,实在是不好跟天下人解释。”
愣了愣,无忧这才叫停道:“等等,你是说我是月明国人?而我的母亲是月后陈子倾?”无忧曾因她幼年时,那穿在破旧衣服里面的上等衣料,浮想联翩过自己可能有着优渥的出身,但她从没想过她自己的出身,会是这样的好。好到在这四方圣墙内,占据那么大的一片疆土。
张叔点了点头,眼神复杂的望向了无忧,等着她消化完这些话再次开口。
只听无忧幽幽的开口问道:“陈子茹和陈子倾?”
张叔点头道:“对,他们是同胞双生姐妹,是前临天君主的同胞妹妹。
不同的是,她们一个嫁去了月明国做了月明的月后,一个嫁去了梵音国做蓝青的妻子。”
听到着,无忧这才明白了,她与蓝盼洗面相相似的原因。
原来那个死在她面前的蓝盼洗,竟和她还有着这一层血缘关系,真是造化弄人。可他现在却早已不在人世了。
见无忧沉默良久,张叔终是安奈不住心中话,再次问出了那句话道:“你现在跟我回家好吗?我带你去见你的父母?”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距离张叔再次问出那句话已经过了许久,半晌无忧才再次开口道:“我现在还不能跟你回去。”
似是意料中的答案,张叔没有再问什么,只是淡淡的答应了句“好”。
这回倒是轮到无忧惊讶了,无忧忍不住开口问张叔道:“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张叔释然笑了笑道:“只要你不拒绝跟我回家就好。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所以我在这等你便是,我陪你将你要处理好的一切事情都处理完,我再带你回家。”
无忧实在是没想到张叔竟会这样说,便又开口问道:“你就不问我,到底是什么事,会让我不在此时就与你一同回月明吗?”
张叔似乎直到此时才恢复了他以往的泰然,只见他开口缓缓道:“若你想说,你自然就会告诉我。若你不想说,我就是问了也没用。不过我知道这事,一定是对你很重要的事。
但有一点我要先告诉你的是,这回我一定不会再撒开你的手,丢下你一人。
不论你怎么想,在我把你亲手交到你母亲前,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除非我死了。”
无忧见他状若释然,口中却说出这样决然的话,一时之间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岔开话题问道:“陈负他?”
张叔联想到那些几乎传遍天下的谣言,这才赶忙摇头道:“你放心陈负他绝不是你一母同胞的哥哥,他其实只是你母亲哥哥的孩子。”
无忧呐呐的重复着张叔的这话:“哥哥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更正了本章中写错的人名和错字。
第一百九十五张:表兄妹关系
张叔对着无忧肯定的点了点头。
陈子倾的哥哥,那他不就是?联想到幼时在沈三绝身边的日子,直到这一刻,她才将这整件事给想清楚。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当年他对她的闭口不提,以及不告而别,也只是迫于无奈。
话道此处,门便响起了不协调的敲门之声。
张叔皱了皱眉,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却不成想此时正站在门外的人会是陈负。
门一打开,陈负便像是未曾看到张叔眼中的疑惑一样,便直接大大咧咧的朝门内望了望。
见张叔似是一直在等着他开口。陈负便开门见山的道:“张叔,我这收到了一封给你的信,不知道途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封信反而落到了我的手中。
刚刚手下的人送来的,我一想你刚好在这,我急归你送来了。”
张叔诧异的接过了陈负手中的信问道:“什么信?”
陈负耸耸肩道:“月明来的,你自己看啊。”
张叔望着那明显已经被拆开过的信件,抬眼仔细看了眼陈负,那意思不言而喻。只听他问陈负道:“这信你看过了?”
陈负伸出两只手做投降状道:“我手下的人为了确认,不小心才拆开看了,我也不想的,不小心我就看到了。”
想了想,张叔这才叹了一口气,打开那信,快速的看了一遍内容。并将身子直接从门边让开,示意陈负进屋,道:“我也不问你这信件究竟是怎么来的,没必要。既然如此,那你就进来吧。”
陈负张了张嘴,还想要辨别什么,但却在看到了张叔的一脸认真后,选择进了屋。
走近屋内,的圆桌前,陈负见到正安静坐在那的无忧,不解的仔细看了看无忧,又转而看向张叔问道:“蓝盼洗怎么会在你这?你们这是?”
张叔叹了口气,对陈负道:“你先坐下。”
陈负耸了耸肩,选择坐在了无忧对面的位置,以便于能清楚的看清她的所有面部表情。顿了顿,只听陈负开口问道:“怎么了张叔,我不过就是看了你一封信,干嘛你现在要这么凝重的看着我?”
张叔见陈负似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直到此时这才放下心来对陈负道:“既然你已经看过信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
陈负皱眉,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状,等着张叔继续往下说。
可话说到这,张叔却好似又犹豫了,只见他看了看陈负又看了看无忧,然后又看了看陈负。他犹豫了许久。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这才对陈负艰难的开口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那我也就不瞒你了,但有一件事我们要先说好,你不能告诉你姑母,这件事最开始是由我先告诉你的。”
陈负挠了挠头做一副心虚状道:“张叔既然你这么难为情,那我还是不听了,我就先走了啊。”说罢,陈负便快速的起身,准备溜出此间屋子。
可刚起身的他,便又被张叔给按回到了原位。
只听张叔略有些不耐烦地道:“臭小子,你以为我很容易吗?赶紧跟我坐好了,听我说完再走。”
陈负被迫又被按回到了椅子之上,只听他语气中略带着些撒娇一样的语气,对着张叔道:“张叔,你还不知道我么,我是一向不喜欢无端的掺和进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的,我么,每天就喜欢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今天的这件事,你就当从没发生过吧,我没看过你的这封信,也没将这封信交在你手上的。
你就放过我吧,一旦姑母知道我搅和进了什么我不该知道的事情中,我又不知道要受什么惩罚了。”
张叔叹了口气,仔细的看了看无忧频繁对他使着的眼色。
又定定的看了看陈负,似是下了什么极大的决心一般,对陈负呵斥道:“臭小子,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一旦我有什么不测了。你要代替我,照顾好你的表妹知道吗?”
见张叔如此说,陈负翻了翻白眼道:“我还以为你要和我说什么,就这事啊,你至于这么严肃吗?我还以为你要教训我什么呢。刚刚还想着,有什么事情你也不应该当着当着我观自在崖同门说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老老当益壮的,怎么会有什么不测呢,有你、有姑母、又有整个月明在,能有我什么事啊,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至于你要怎么和我解释真假表妹的事我们以后再说。”
说完这话,陈负便对着对面的无忧耸了耸肩,再不看张叔的面色,一溜烟的溜出了这间屋子。
望着陈负溜之大吉的背影。张叔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道:“这孩子怎么总是毛毛躁躁的,平时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在我面前就总像个孩子似的。”说完这话,张叔便又不解的望向无忧道:“你刚刚为什么老是对我使眼色,不让我告诉他?”
无忧叹了口气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我们同处于观自在崖,师尊门下,在加上我们之前曾有过一段特别的相处时光,总不好这时候告诉他我是她表妹的事,在我还没解决了我这张脸皮的事之前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
张叔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不知道你们之前有过什么恩怨,但是现在毕竟你们算是血亲了,所以这些你还是不用担心的。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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