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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之臣(港风GL)——季水南

时间:2022-05-09 09:04:14  作者:季水南
  只差一点,功亏一篑!
  十年青春,耗费心机,终被这两声枪打破。
  陈训礼不知情由以为何安娜被枪声吓到惊,安抚着拍了拍她的后背。
  半晌,何安娜再睁开眼,眉头舒展,浅浅的梨涡嵌在脸颊,又是靓过港姐的美艳阿嫂。
  “阿公,我是尖沙咀黎慕九。”
  何安娜搀扶着陈训礼起身看向面前站着的人,何安娜有些吃惊,她从不知道,社团的四九仔中竟然还有女人。
  黑裤黑衫一头爽利短发的黎慕九垂着头站在陈训礼面前,何安娜看不清她的五官,可有些沙哑的嗓音和细窄的腰线让何安娜立刻就辨知来人是个女人。
  陈训礼亦有些吃惊,扭过头来看着何安娜,似是在寻得证实。
  何安娜轻轻点头,印证陈训礼猜测。
  陈训礼有些尴尬的清清嗓子,沉声问:“你是周国强的人?为何赶来救我?”
  “我得知强哥今日要在阿嫂生日宴上开片(注),就叫几个兄弟来帮阿公,我知强哥太过心急犯下错事,不敢装作不知情,也想为强哥弥补些许过错。”
  听这话,何安娜心头暗暗冷笑,为强哥弥补过错?一枪击中眉心的弥补?呵,说得冠冕堂皇竟也不知羞,摆明跑来争功还要给自己贴上兄友弟恭的签,好端端个女仔,竟也面比城墙厚。
  何安娜正为着计划落空心内似烧起一团火,黎慕九自然说多错多。
  可陈训礼倒颇为赞许,大手拍在黎慕九单薄肩头,当即宣布黎慕九继任尖沙咀堂口话事人,打理大眼强留下所有的档口。
  你看,世事总是无常,不过几分钟前大眼强还引以为豪声称分红百分之十送给阿嫂买补品的铺头转眼换主,尖沙咀从今往后姓黎不姓周,也不知大眼强地下有知会不会气到从头死过。
  黎慕九面上不喜不悲,恭恭敬敬垂着头,道一声多谢阿公,令何安娜更是气得七窍生烟牙根痒。
  陈训礼微微握住何安娜的手,似是十分满意黎慕九不骄不躁,温声说:“今次你阿嫂受惊,来日有空多来陪她,有你在,我也放心。”
  黎慕九抬头看了一眼何安娜,眼中似笑非笑地应声答好。
  何安娜终于看清这人面貌,浓眉凤眼,倒是清秀样貌,可惜,好眉好貌生沙虱(注),今次被何安娜记恨上,也不知有无来日。
  何安娜端着假笑应和,咬着牙根朝黎慕九道声恭喜后便扶着陈训礼乘车离开。
  回到浅水湾住处,私人医生早已恭候,索性陈训礼未伤及要害,可到底不复当年,清过伤口就昏昏睡去,送走私人医生,何安娜独自一人坐在空旷客厅食烟,夜幕低垂,黑暗中一点星火在她口边闪烁,却吓坏了家中突然经过的菲佣索菲亚。
  索菲亚手脚颤抖地打开一盏落地灯,何安娜下意识扭过头来,未及擦去的眼泪尚挂在眼下,看得索菲亚一阵怔忪。
  何安娜松口气摆摆手,示意无事打发索菲亚去睡,索菲亚嗫嚅半晌,始终不知说什么好,便叹了口气关上灯转身离开。
  今日的所有情节在何安娜脑中一帧一帧回忆,她需知道自己是否在陈训礼面前露出马脚,可她越想越惊,经此一役,再寻机会就难了。
  长夜漫漫,思绪绕来绕去,终逃不脱黎慕九这三个字。
  若不是她,此刻何须何安娜不得安睡。
  何须荒废数年细心部署。
  何安娜越想越不甘,将手中烟蒂狠狠暗灭。
  此时,沙发一旁电话闷声响起,何安娜快速走过去接起电话,她似是已经知道是谁来电,只轻声“恩”了一声。
  得到应答,电话那头传来沉哑男声:“阿嫂,她是同油麻地借的兵”
  何安娜似是有些意外,眉头一挑,反问:“肥佬东?”
  “是,不过他同黎慕九有什么关系还未查到。”
  何安娜心中百转千回,低着头一只手举着听筒,另一只手随意拎起桌上礼盒内一只女式手表把玩,半晌,她才说:“查,黎慕九的所有资料我都要知道。”
  电话那头应声称是,何安娜笑着将手表毫不怜惜地扔在桌上,随即问:“有无露马脚?”
  电话那头微微一顿,轻声回答:“无,不过有个小麻烦,我能解决。”
  何安娜“恩”了一声,便断了线将听筒回归原位。
  坐在沙发上,何安娜突然轻蔑一笑,漆黑夜中似梦呓般轻声道:“黎慕九?呵。”
  无眠夜一晃而过,风过水无痕,转眼又是晴朗天气。
  流言仿似流感,不过一夜,全港都知青和帮阿嫂生辰宴上发生内部械斗。
  晨起的早间新闻,主持人满脸冷漠字正腔圆地播送昨夜惊魂一幕,荧幕中差佬带走凶手亦不知是哪位顶替,全港最优律师团保驾护航,班房蹲几载,换得几万美金,出来又是好汉一条,稳赚不亏。
  流言主角陈训礼与何安娜却如不知墙外事,轻松端坐花园内饮早茶,只不过优美环境周遭站着一排西装佬,往日邋遢扮相的古惑仔此刻个个身光颈靓,黑西装梳油头恭恭敬敬来拜一声阿公,问一句是否安好。
  陈训礼默不吭声,何安娜一夜未眠神情疲惫也懒于应付,于是二人身侧站着的人愈来愈多,直至黎慕九携礼前来,陈训礼才抬了眼皮,口中轻轻脆脆说了一句“坐”
  一时间,黎慕九变为众矢之的,许多辈分大过她的老红棍(注)尚乖乖罚站,她一个后生仔若敢坐,只怕明日便被闷棍打昏沉入维港喂鱼。
  何安娜嘴角嗪着一抹笑,手捧一杯热茶,斜斜睨着一身西装装扮的黎慕九,面上多了一丝调笑意味。
  黎慕九倒面不改色,定过抬油,站在原地朗声道:“阿公,阿九有错,今日来向阿公赔罪。”
  这话一出,连何安娜亦吃惊,尖沙咀新晋话事人,继任第二日便来同阿公领罪,何安娜稳坐“阿嫂”位十年都见所未见。
  难道此刻不应同陈训礼邀功,博得更多赏识才对?
  “哦?所犯何事?”
  陈训礼手中茶盏放置在台上,声音低沉不辩喜怒,惹得一旁围观众人一脸看戏般兴奋。
  “阿公,昨日鸿兴趁尖沙咀无人,抢占4个档口,阿九办事不利,日后定会讨回。”
  黎慕九做戏做全套,倒是一脸悔恨面容,陈训礼转头睇她半晌,竟也面不改色。
  何安娜心中暗暗摇头,这个黎慕九,太过聪明,心知昨日抢尽风头,今日就拿这些不大不小的事情来领罪,这人太过精明圆滑,表面看似是平了他人嫉恨目光,可保不准就惹得陈训礼横生堤防。
  一时间在座之人有喜有悲,何安娜翘起嘴角端住茶盏,一大早饮个茶都好似看过人生万花筒,一扫整夜阴郁。
  忽而陈训礼大笑出声,起身拍了拍黎慕九肩头。
  “没关系,阿九于我有救命之恩的嘛,阿公相信你可以的,好好干!”
  黎慕九应声称是,仍旧一脸恭谦不见情绪起伏。
  何安娜却突然起身,挽住陈训礼娇笑:“阿公你有伤在身还需多多休息,同九姑训话也不差此刻,今晨我约过沈太打牌,不打扰你们话事了。"
  陈训礼笑吟吟重新坐下,轻声说:“去吧去吧,叫阿BUN跟着,近日不少人要我死,你也要小心。”
  陈训礼指桑骂槐,说与身后一排排站好的人墙听,何安娜却眼睛一转,笑说:"阿公,我无需阿BUN跟,倒不知可否将九姑借来几个钟,钟太同钟生度假,麻将缺个角,九姑无事不妨来替几圈”
  何安娜一双笑眼看向黎慕九,坦坦荡荡,倒引得黎慕九神情一愣。
  陈训礼看黎慕九未出声反对,便笑:“去吧去吧,九姑记得将你阿嫂周全送回来”
  黎慕九无法反驳,应声答是,便随何安娜离开。
  何安娜喜上眉梢,见黎慕九满面无奈更是开心,风水轮流转,昨日尚无限风光的黎慕九今日就落得她手,看她不虐到甩皮甩骨不脱手。
  ※※※※※※※※※※※※※※※※※※※※
  开片:打群架 好眉好貌生沙虱: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老红棍:社团中的金牌打手。
 
 
第3章 妖孽
  油尖旺上海街边一栋高楼前,一辆黑色凯迪拉克稳稳停住,副驾驶坐上的黎慕九随即开门下车,回身时顺手将西装外套脱下随意扔在车座上,而后一只手一边拧开白色衬衫顶端纽扣,一边将后坐车门打开,并探过身贴心遮住车框,恭敬似车内坐着并非社团阿嫂,而是全港总督。
  一双鲜红色尖头高跟鞋踏出车外,紧跟在后一双索腿(注)分外吸睛,黎慕九嘴角含笑,看着侧身踏出车外的何安娜一身黑色紧身裙套装,黑色衫,红色鞋,她总是能用最热火的颜色吸引所有目光。
  司机聪叔走下车站在何安娜身边听候差遣,何安娜微微侧头,声音清冷从容:“聪叔返回阿公身边吧,锁匙交给九姑就好。”
  聪叔悄悄看了一眼黎慕九,这位传闻中劲头正热的新晋女话事人此刻微微垂首似是对何安娜极为恭敬,他便点了点头,将锁匙交给黎慕九转身离开。
  不再做多停留,何安娜迈步朝前走去,黎慕九紧跟在她身后,左侧楼梯,上二楼,长长的走廊尽头写着硕大的“雀馆”两个字。
  一扇一扇窗透着阳光,星星点点落在走廊上,一双红色高跟鞋踏过,似是踩碎一地钻石。
  黎慕九跟在何安娜身后,目光从那双红鞋缓慢上移,穿着薄薄丝袜的白嫩小腿,被一条窄裙包裹住若隐若现的大腿,再往上,圆润的臀随她的步伐轻轻扭动,带着细窄的腰亦左右摇摆,似是一条蛇,不着痕迹地一分一分扼紧你喉咙。
  楼外音像店似是隐约放着劲歌热曲,快节奏的鼓点一下一下打在黎慕九心头。
  凝神细听,彷似leslie在耳边轻声喘息:“她施展偷心本领,教你满心高兴。每个远镜近镜,故意带野性向你放映。Oh~精彩但是邪。”
  精彩但是邪。
  还未等黎慕九反应过来,何安娜已然转身走进雀馆,肥佬上前笑迎,黎慕九回过神,自嘲着摇了摇头。
  “阿嫂好,沈太,张太已在丽厅候过一盏茶,就等您来开台。”
  何安娜笑笑,随着肥佬走到一扇门前,肥佬殷勤开门,屋内两人应声回望,何安娜笑着踏进屋内“沈太,张太,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一位原本坐在藤椅上的中年女人起身相迎:“安娜你可来了,今晨沈太同我讲说你会来我还好一阵忧心。”
  张太一脸担忧握住何安娜双手,好似真切担忧老友安全,坐在一旁的沈太亦站起身,拍拍二人手背笑说:“无谓再多说啦,人安全就好,安娜,那位是?”
  话间突然将注意力转向黎慕九,何安娜赶忙满面笑容挽住黎慕九手臂:“这位是九姑,昨日多亏有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来的,你们可不要吓人家。”
  话音一落,沈太哎呀一声上前佯装要打:“我们又不是伥鸡婆(注),点解要吓人家”
  “哈,沈太你压我旺火(注),待会我若出铳(注),你可以要担责!”
  何安娜边笑边说,下意识躲到黎慕九身后避开沈太嬉闹,沈太不轻不重的巴掌悉数落在黎慕九手臂,偏她还不闪躲,甚至不着痕迹地左右摇晃,似是在尽职尽责充当人肉护盾。
  黎慕九觉得有些可惜,何安娜躲在她身后,她见不到嬉闹中的阿嫂是什么面容,从昨日至此刻,她竟发觉这女人已有数副不同表情,这让黎慕九起了兴趣和期待,不知下一次何安娜是否还能给她惊艳变化。
  谈笑间,四人已然端坐四脚桌旁,四双手你来我往推着桌上麻将好似打太极。
  一边码牌,沈太也不忘口中关照自家老公老友是否安好:“安娜,陈生无大碍吧?”
  何安娜皱着眉手中扔出一张牌:“一索,无事,不过虚惊一场。”
  得到心中已知答案,沈太亦跟住打牌:“九万,说来真要感谢九姑,现在这世道太乱,是鱼是虾都想要来分一杯羹啦。”
  张太不甘置于话题之外,赶忙附和:“沈太你可放心啦,沈生有十几只船生意做的咁大,又有陈生帮衬,不会出事的。”
  黎慕九静静坐在一旁打牌,听过一圈才将二人情形摸透,沈生大概就是那位响当当的红港船王沈嘉文,而张生不出意外就是那位钢铁大王张永贵。
  这两位随便拖出哪一位都可令红港震荡,如今两位正牌太太竟也需讨好何安娜这位社团大佬的外室,可见何安娜这十年阿嫂无白做。
  “不好意思啦九姑,清一色平胡。”
  黎慕九微一分神,便听身侧何安娜出声叫胡,黎慕九见她满面笑意,再看了一下自己随手扔出去的八筒,微笑着说了一句“唔紧要”乖乖将筹码奉上。
  一旁沈太见此出声调笑:“安娜你这旺火可是被我越拍越旺啦”
  何安娜笑着将筹码放在一边,双眼弯成一对月,娇声道:“好啦,至多等下请你们饮甜汤喽”
  二十几圈过后,黎慕九已经输到口袋空空,偏大多都被何安娜赢走,饶是沈太同张太都看出端倪,满脸尴尬草草散场,黎慕九输到几十万竟也不恼,仍旧开车带何安娜去甜品店饮甜汤,沈太张太借口回屋煲汤不再同行。
  两人从雀馆出来已经夜幕低垂,油尖旺人声鼎沸,何安娜坐在车后座睇着前排专心开车的黎慕九,她原本一丝不苟的油头已有两绺垂在额前,宽肩窄腰,着白衬衫西装裤竟也说不出的合衬,此刻她衬衫袖口挽起至手肘,露出光洁的小臂与腕间一支银色手表,黎慕九一只手松松握住方向盘,一只手指间夹着一根烟,似是已经极为疲倦。
  空气中弥漫着细细烟草味,何安娜双手抱住肩慵懒窝进车座中,无论有意无意,她对黎慕九的一拳拳似是打进棉花中,对方无半点怨怼,这让何安娜连吹枕边风的理由都找不到,挫败感不由心生。
  此刻的何安娜更是觉得自己今日有些幼稚到可笑,这不该是她的作风,毕竟她同黎慕九昨日才初见,今日这番难免不让人起疑。
  “给我支烟”
  黎慕九听到车后座何安娜出声,从后视镜望了她一眼,而后皱着眉将手中的烟叼在口中,双手转动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
  黎慕九掏出口袋中的烟,扭身递给何安娜。
  何安娜抬起头,望着街边霓虹灯映照下的黎慕九,突然心下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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