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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之臣(港风GL)——季水南

时间:2022-05-09 09:04:14  作者:季水南

   裙下之臣(港风GL)

  作者:季水南
  CP2020-11-29完结
  作品简介:
  1994年,何安娜是红港最大社团中的“阿嫂”,在生日宴当天别有用心地卷入了一场帮派纷争。
  1994年,黎慕九26岁,不过是才混了两年的小小“四九仔”却在阿嫂生日宴上一举成为堂口话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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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黎慕九第一眼就远远地看到何安娜一席火红长裙安安稳稳地坐在一片狼藉之中,她原本挽好的发髻此刻凌乱地散在肩头,本该是狼狈不堪的场景,可那一双眼睛却让黎慕九莫名想起了冬天里追逐猎物的狼,漆黑的瞳仁中透露着嗜血的兴奋。
  黎慕九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只消一眼,便再不能脱身。
  无谓挣扎,只需穷一生,做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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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渣 其实又名 我的老婆是大嫂
  港风 GL 重口 HE
  两人之间互相勾引互相利用最终又无法摆脱的故事。
  因为工作太忙 所以会更的比较慢。
  未签约 不入V,可放心食用。
 
 
第1章 安娜
  1994年3月23日,何安娜30岁生日,青和帮坐馆(注)陈训礼六十岁高龄变身观音兵(注),为博美人一笑在弥顿道九龙饭店豪掷千金大摆筵席庆贺,一时吸睛无数,何安娜风头无两。
  陈训礼一改往日低调作风招摇过世,只是陈家大太才死不过两年,陈训礼就忙不迭迎外室上位见人,共苦发妻黄面婆又怎么比得上后来者年轻貌美,古往今来男人不管几多岁,也都爱娇爱俏,没来得让人唏嘘。
  可到底是帮派坐馆大佬,外人即便心中再为陈家大太鸣不平亦不敢宣之于口,还需携了贵礼登门,恭恭敬敬道声恭喜阿嫂,福寿天齐。
  当晚,各类豪车停满弥顿道半哩长街,何安娜一袭红裙挽手陈训礼现身,黑发红裙衬白嫩肤色登时艳惊四座,何安娜五官精致深邃,柳眉朱唇,一双凤眼顾盼流转间如一只修炼千年才得以幻化人形的妖媚精怪,就连耳旁坠着的一对晶莹的翡翠耳环都被盖过光芒落为陪衬,晃得一众男人心中大喊陈训礼这老头不知修的几世福气,年逾花甲还得以如此美人在侧,衬的香江最靓港姐都失了韵味.
  此刻,众人最初那些掩埋在心底零星的唏嘘瞬间烟消云散,反倒莫名生出一丝心有戚戚,这也无怪陈巡礼喜新厌旧,谁能抵挡住如此诱惑.
  何安娜微微抬起下巴,使下颌与细长脖颈形成了一个最完美的角度,高贵如伊丽莎白女王般缓步走进金碧辉煌的宴客大厅,她不疾不徐,即便成为关注焦点也始终谨记本分,稳住步伐不多不少地落后陈训礼1吋距离。
  20岁至30岁,何安娜人前人后已然陪伴在陈训礼身侧已有十年光景,足以令她悉心学会如何做一个称职的社团阿嫂,人前光彩照人时亦不忘自甘陪衬陈训礼,让他面上增光是她的必修课程。
  青和帮各大堂口话事人(注)齐聚大厅,见何安娜与陈训礼走过纷纷上前打招呼,领头人面上挂着恭维的笑,喊一声阿公(注)阿嫂,身后就有无数四九仔(注)高声庆贺阿嫂生辰快乐。
  此时的何安娜只需含笑点头示意,姿态优雅的接过一旁佣人手中早已备好的红封利是双手奉上。
  何安娜生得一双细长白嫩的手,饱满的指甲上染着妖艳的红色丹蔻,葱白似的指间戴着一只成色极好的墨绿色翡翠戒指,嫣红深绿,在她身上却只衬得富贵雍华.
  她用拇指与食指轻轻捏起红封,圆润娇小的尾指微微翘起一个半圆的弧度递到人面前,似有若无地勾人心魄。
  一张红封尚带着主人身上残留的玫瑰花味香水缓缓递到大眼强面前,他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何安娜,那双漆黑的瞳仁似是带了旋涡,大眼强只觉得三魂七魄都险被吸走,他喉结咕噜一转,赶忙垂下头,却正好瞧见何安娜腕间还在轻轻摇晃泛着莹光的白玉镯,晃的他心上如有蚁在蚀,大眼强身子一抖打个寒颤,心道:“果真是勾人姣婆(注)。”
  大眼强觉得口干舌燥,慌忙伸出手接过面前利是,却还是抵不住心痒难耐,胳膊不动声色微微向前多伸几吋,一把抓住红封尾端未及抽走的一双手,温润的触感让大眼强立刻身下一紧,赶忙趁机狠狠揩油。
  察觉被大眼强抓住,何安娜抬头瞪了他一眼,只是这眼中带水,似娇似嗔,看得大眼强心头酥了一半,才恋恋不舍松了手。
  抽回双手,何安娜抬起下巴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身前仿似什么都未察觉的陈训礼,暗暗松了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各堂口话事人一一庆贺过,才正式开宴,瞬间,大厅中一下热闹起来,无数人端着酒杯游走各个桌间互相敬酒,桌面上摆盘精致的鲍参翅肚倒成了摆设,自始至终都未有人来得及动一下。
  似这般场面寻常四九仔难得遇上,大家都是捞偏门,多识人多条路,难保以后就能救命,哪个还在乎今日究竟是谁的生辰,台上摆的又是鲍是蚝。
  相较一比,何安娜与陈训礼同一帮叔父同桌就显得清冷很多,老人家偶尔互相讲几句过时笑话,食过两口便去隔壁雀馆支桌打牌,叔父们一走,几位话事人也随着离开,人走茶凉,何安娜看着一桌的残羹冷饭,心中止不住冷笑。
  陈训礼似是有心察觉她心情低落,探过身拍拍何安娜的手,安慰说:“安娜,我们也走吧,礼物我已差人送到浅水湾,你返去睇下中不中意。”
  何安娜立刻一扫阴霾笑靥如花,亲昵挽住陈训礼手臂连连问:“是不是真的?不是同我讲笑?竟然还有surprise?”
  陈训礼见何安娜一脸惊喜不由朗声一笑,正要起身,却见大眼强端着酒杯摇摇晃晃走过来,似是已经饮醉还需手下人搀扶才能走路。
  “大佬,今日阿嫂生辰,大家高兴,有句话我憋在心头好久,今日忍不住要话给你知。”
  一听这话,何安娜立刻挑了挑眉端正坐好,顺手拿起桌上餐巾,优雅拭了下嘴角,瞥一眼面无表情的陈训礼,而后借由餐巾遮掩抬头看向一直隐在暗处角落中的人影。
  那头静候已久的男人收到何安娜眼神递过来的讯息,细不可查地微微点头后隐在人群中走出大厅。
  何安娜泰然自若地放下手中餐巾,见陈训礼一双鹰隼般的厉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大眼强,她心头一跳,自知这场戏够钟(注)需她登场,便缓缓开口:“阿强,你饮太多,碳仔,将你契爷(注)扶返回去。”
  何安娜话音一落,大眼强身旁名叫碳仔的黑瘦男孩应声上前,就要扶着他往后走,大眼强手臂一用力佯装将碳仔挣脱,上前走了两步,盯着陈训礼说:“大佬,下个月字头选举坐馆,我要竞选,许多老板同叔父也都支持我,你年级大了,还是尽快返回屋企(注)颐养天年的好。”
  何安娜抿唇垂眸不语,陈训礼却突然轻笑一声:“阿强仔,你知不知你在讲什么?”
  大眼强直起身,眯了眯眼睛,面上已毫无一丝醉态:“大佬,你都知现在是什么世道啦,我尖沙咀人多钱多,又有几间铺头做生意,我一日不话事,生意就一日拓展不出去,大佬你支持我下届坐馆,我大眼强也不是吝啬鬼,我生意百分之十红利送给你同阿嫂买补品,有钱大家一起赚嘛,但你如果不应承我……”
  陈训礼似是不为所动,缓缓端起桌上茶杯,笑问:“不应承你又怎么样?”
  大眼强笑唇一敛,向身后碳仔使过眼神,而后坐在一旁红木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笑说:“大佬,别要我难做,怪只怪你霸占这个位子太久,叔父们也忍不得你了。”
  大眼强话音刚落,大门口“砰”地一声惊响,宴厅突然一下涌入数十人,各个手持西瓜刀将坐在正中间的陈训礼与何安娜两人团团围住,厅内黑压压皆是古惑仔,却寂静地仿似掉根针都听得见。
  大厅正中间欧式水晶吊灯映射着刀光晃在何安娜的眼中,即便事先已有心理准备,她也不禁紧张起来,止不住指尖微微颤抖。
  陈训礼依旧自若地饮茶,手中稳稳托着茶盏,盏中水纹都不曾有一条,未见丝毫慌乱。
  半晌,茶水饮尽,他才抬眼看向大眼强:“阿强仔,今**够胆杀我,明**手下就够胆杀你,坐馆,不是这样争来的,入门时的三十六誓还在口,如今有几多眼睛睇着你,阿强仔,你自己掂量。”
  话音一落,厅中一片静谧,何安娜皱了皱眉,陈训礼这番话正中大眼强软肋,自古社团以义服人,拜过关公,却手刃兄弟,当坐馆也做不安生,字头中有心人又何止大眼强一个,只不过“义”字在身,想轻轻松松把陈训礼拉下位谈何容易。
  何安娜心思一转,见大眼强亦面露犹豫,不由银牙一咬,凝眸轻声说:“阿强,你敢这样对阿公?阿公帮到社团几十年,出来混不能这样无义气”
  何安娜因心头紧张声音不禁有些沙哑,可话至有心人,大眼强听到果然抬头看了何安娜一眼,何安娜眼含秋水睇着他,神情紧张却另有一番风情,好似刚才包藏祸心的话出自他人之口。
  何安娜一句话看似维护陈训礼斥责大眼强无义气,实则逼迫他看清局势,陈训礼浸淫社团几十年,根基深厚,事已至此他若退缩,只怕明日便只能返回拜山同太公坐馆。(注)
  果然,大眼强眼睛一眯欺身上前,似笑非笑地执起茶壶帮陈训礼手中的盏内添茶:“大佬,我也不想,你勿怪责我,身边有安插差佬,趁乱杀了你,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
  说着,陈训礼猛地抬起头盯着大眼强,茶水从杯盏中溢出来,热茶流过陈训礼的手,他仿似未觉,只死死盯住大眼强。
  何安娜惊呼一声,扑到陈训礼的手臂上,大喊:“阿公,小心烫到啊!”
  陈训礼这才察觉,大眼强手中提着的茶壶倾斜,已将半数热茶倒在自己手上,陈训礼怒意突生,猛地将手中茶盏高举过头摔在地上,大声道:“周国强!你不要不识死!”
  一声怒吼,听的何安娜心头一颤,大眼强敛笑将手中茶壶放下,低头看着满地茶水,笑了笑:“阿公别急,这茶,你好快能饮到。”
  说完大眼强扭头向后走去,陈训礼神色一变,猛地站起身双手用力将红木圆桌掀翻,瞬间瓷器珍馐摔落满地,桌面遮挡住陈训礼同何安娜大半身子,陈训礼一把拉过何安娜的手臂,朝窗跑去,何安娜猝不及防被拉扯了一个阻趔,还未走两步就有人手持长刀冲了过来,何安娜扭头见明晃晃的长刀向自己砍来,瞬间吓了一身冷汗,腿一软跌了一跤,何安娜身子一矮,却正好将陈训礼暴露了出来,陈训礼偏头躲过刀光,顺势拿起一旁花瓶瓷器朝来人身上砸,而后将何安娜从地上拉起来。
  何安娜被高跟鞋扭伤了脚,再不能走,只能凝眉凄声喊:“阿公不要管我,快走!”
  陈训礼深深看了何安娜一眼,而后不再多说,扭头走去,陈训礼到底已经不复当年,抵挡不住人数众多,身上伤口开始多了起来,血滴在地上,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流淌。
  陈训礼逐渐开始体力不支,暗暗觉得也许就要死在今日,想到这,陈训礼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坐在地上的一身狼狈的何安娜,大眼强的目标是他,何安娜反倒没能受伤。
  祸不及妻儿,这些人到底还是给他留了几分情面。
  陈训礼看着发丝有些凌乱的何安娜,欣慰地笑了笑,而后缓缓闭上眼睛。
  何安娜手脚冰凉地坐在地上看着陈训礼似是已经认命般闭上双眼,亦随着勾起唇角,眼神却在哀伤中掺杂着掩盖不住的兴奋。
  这一刻她苦等这么多年,终于来了。
  ※※※※※※※※※※※※※※※※※※※※
  坐馆:社团中的最高领导人 观音兵:心甘情愿围着女人转的男人
  话事人:社团中掌握话语权的人 差佬:警察
  阿公:意思同坐馆,指最高领导人。 四九仔:相当于马仔
  姣婆:风骚女人 够钟: 到时间
  契爷:干爹 屋企:家
  拜山:扫墓上坟 这里意指死亡
 
 
第2章 慕九
  何安娜一早便知大眼强会有这番动作。
  大眼强性格激进又目中无人,不必费何安娜多少心思就能挑拨他“谋权篡位”,事到如今,也不枉何安娜安插在大眼强身边近五年的钉。
  想到这,何安娜幽幽勾起唇角,鲜红的唇似饮过血,不错眼珠地盯住面前一切。
  多年的隐忍与苦痛刹那有了出口,她要亲眼看到往日叱咤本阜几十年的青和帮坐馆是如何凄惨收场。
  或许这样死令陈训礼太过痛快,长刀直入胸腹,一刀毙命,痛苦也只一瞬。
  哪及她父母,活生生被火烧,燃够一个钟才咽气,等差佬拖出尸体,黑漆漆一片,是人是鬼都辨不清。
  可她实在等不及,她已经三十岁,再耗不起一个十年。
  近了,那柄长刀高举过陈训礼头顶,眼见下一秒就要穿胸入腹,完成何安娜毕生梦想。
  “砰——”
  何安娜瞬间瞪大了眼睛,一声枪响震得她耳内如塞了一只鸟在鸣叫。
  她眼睁睁看着那名持刀砍向陈训礼的后生仔胸前突然迸射出血液,而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何安娜愤恨四顾寻找枪声来源,原本一切她都已计算好,怎会突然冒出一支枪?
  一声枪响同样惊醒了陈训礼,他蓦地睁开双眼,第一眼却瞧见何安娜未及收回的一双愤恨眼神。
  何安娜吃了一惊,来不及多想,她赶忙忍住脚踝伤痛跑到陈训礼身侧。
  陈训礼一日不死,她便需做一日令她作呕的“阿嫂”。
  再等何安娜抬眼时,周遭已经大变样,突然赶到的一帮人已经将所有人团团围住,两方人混战到一起,血肉横飞,输赢未料。
  何安娜这时才真正的紧张起来,手指关节处被她下意识捏的发白。
  陈训礼虽疑心何安娜不似往常般关照他伤势,可见她呼吸急促面色发白便满心以为她被这等血腥场景惊住,陈训礼拉住她手臂,半拖半倚地找到一处相对安全的区域。
  “砰——”
  枪声又起,何安娜心中“咯噔”一跳,寻声望去,只见人墙中大眼强眉心一点,直挺挺倒下去,厅内终于安静,所有人都讪讪收手。
  擒贼先擒王,大眼强一死,这场争斗自然再无意义。
  何安娜跪坐在地上,原本盘好的发髻此刻散乱地贴在脸颊,她睫毛轻轻颤抖,绝望地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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