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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之臣(港风GL)——季水南

时间:2022-05-09 09:04:14  作者:季水南
  而黎慕九见到满身倦怠表情慵懒的何安娜亦有一刹那失神。
  这一刹似是被人无意定格,除却晚风吹动何安娜散在肩上的长发在空中飘浮,得以证明时间流逝。
  黎慕九手中举着一包烟忘记给。
  而何安娜亦忘记接。
  半晌,一阵铃声突起,惊醒车内两人,何安娜接过黎慕九手中香烟,取出一根点燃,坦坦荡荡。
  黎慕九扭回身子,拿起一旁手提电话接通应答。
  何安娜食过半支烟,黎慕九收线转身软声说:“阿嫂,我档口有事,喊阿BUN来接你好不好?”
  何安娜原本已经疲倦,无谓是谁送,她自己开车回去都可以,只是一句OK在嘴边绕了绕,还是不肯甘心:“你可是在阿公面前应承过,话会将我周全送回浅水湾,怎么,才不过几个钟,九姑转身就抛到脑后?”
  黎慕九有点无奈,她刚刚接手尖沙嘴这片堂口,杀了大眼强亦未能服众,自然有对家寻衅闹事,此刻她不出面,日后更加无法压制。
  “那不如阿嫂同我一齐过去,档口离这不远,处理完我即刻送你回浅水湾。”
  何安娜将剩余半支烟扔出窗外,抬了抬下巴当作默认。
  黎慕九心中默默叹过一啖气(注),开动车子径直行至尖沙咀一家酒吧门前。
  黎慕九摘下安全带,回过身叮嘱何安娜:“阿嫂,我去去就回。”
  何安娜垂下眼睑点点头,似是已经不耐烦。
  一声清响,车门被轻轻带过,车内独剩了何安娜一人,街边的热闹与车内的寂静划分分明,无论是喜是悲都被分割开来,是爱是恨都与何安娜无关。
  她似是已被尘世抛下,无人可得救赎。
  一瞬间何安娜原本周身的疲倦烟消云散,她有些喘不过气,拿过座位上被主人遗忘的烟盒走下车,望着周遭擦肩而过的痴男怨女,何安娜觉得好过很多,高跟鞋虐待双脚,她轻轻靠在车上,点燃手中香烟。
  烟雾随风散去,似供在佛前的一炷香,普渡众生,亦渡了她。
  可惜未等何安娜食过两口,就有三两咸湿佬(注)上前骚扰。
  “靓女,开豪车的不是肥佬就是花僆仔(注)啦,无谓再等,不如同我们饮杯酒,好过在这吹冷风”
  显然,几人将何安娜看做了勾引豪车车主的拜金女,何安娜懒得与他多说,却不知此番冷冷淡淡倒更激起他人征服欲望,纠纠缠缠似是乌蝇在旁,何安娜烦不胜烦,扔掉指尖香烟目不斜视走进酒吧。
  热浪来袭,动感音乐轰炸在耳,何安娜四顾寻找黎慕九身影,五颜六色闪光灯照在脸上,何安娜反倒平静下来,一转身,角落中一抹白色衬衫人影吸引她视线。
  何安娜走过去,距离人影不远处停下脚步,显然黎慕九的事还未处理完,何安娜不好打扰便靠在一旁墙壁默默食烟。
  此刻黎慕九站在一群古惑仔中间,一身衬衫西服分外惹眼,对面几位来者不善,领头一位面上挂着可怖刀疤,何安娜脑中想起道上某一位人名与面前人像重叠——刀疤发,青和帮的死对头鸿兴的手下,果然无怪黎慕九匆匆赶来,的却不是善茬。
  只是现下黎慕九也没了耐性,半眯着凤眼死死盯住刀疤发,满身杀意:“无谓多说,你到底要怎样?”
  刀疤发眼珠一转,却正巧与靠在一旁食烟听墙角的女人眼神撞上。何安娜翘起唇角,挑眉看过去,刀疤发眼神一深,亦勾起一抹猥琐笑意。
  黎慕九见刀疤发笑的莫名,顺着他眼神看去,黑暗中,一红一绿的闪光灯下,一抹窈窕身影靠在墙边,鲜红的唇轻轻翘起,指尖燃起的烟似是笼罩在眼前的雾,那分明是只妖,幻化了人形来人间勾魂摄魄,无论男女皆难逃魔掌。
  见何安娜口中缓缓吐出烟圈,黎慕九心头咯噔一声暗叫不好,便听身侧刀疤发大声笑说:“九姑,还未入夏不必咁大肝火,我们都只是来消费,我现在只要她陪我们一晚就好啦。”
  黎慕九眉头一皱,一句“叼你老母”绕在嘴边,可还未等她开口,便听远处何安娜的声音悠悠传来:“我来陪?你恐怕食不起。”
  ※※※※※※※※※※※※※※※※※※※※
  索腿:美腿
  伥鸡婆:蛮不讲理的女人
  旺火:打麻将时有讲究不能拍肩膀会把人旺火拍走。
  出铳:点炮。
  啖气:口气,叹了一口气
  咁:意思是这么。咁大就是这么大。
  咸湿佬:猥琐色男人。
  花僆仔:花花公子
  文中引用的歌词是张国荣的禁片。
  有意见可以提哦!有点怕粤语词用太多会看不懂。
 
 
第4章 爆樽
  “我来陪,你恐怕食不起”
  何安娜话音刚落,刀疤发立刻朗声一笑,走至她面前,一脸咸湿表情,好似已经预先享受极乐快感:“妹妹仔,你阿发哥哥呢,胃口好的很,这天底下,还未有我不敢食的‘鸡’”
  何安娜睇着刀疤发一脸淫,贱表情只想作呕,黎慕九亦怒气突升,大声吼道:“刀疤发!你讲乜嘢?!”
  黎慕九一句话,似平地惊雷,双方手下立刻亮出早已别在腰后的开,山,刀,只等各自大佬一声令下开片斩人。
  耳旁音乐声依旧热燥,何安娜却突然笑出声来,她向前走了两步,似在自家后花园中散步一般走到离她不远处的散台面前,伸出手指将手中香烟按灭在台上烟灰缸内。
  见美人似是快要答应,刀疤发趁热打铁亦赶忙凑上前去。
  “靓女,点样啊?(注)”
  说着,刀疤发就要伸出手去揽住何安娜的细细腰肢,只是还未等他触到何安娜一片衫角,何安娜便突然反手拿起桌上酒瓶高举过头,结结实实砸到刀疤发头上。
  “啪——”
  墨绿色玻璃四溅,刀疤发猝不及防被砸到懵,暗红色血流应声淌下来,一滴一滴划过他还挂着淫笑的脸,亦看呆一众古惑仔,手中举着亮晃晃长刀竟也忘记为自己大佬报仇。
  何安娜俯身冷冷看向刀疤发,口中轻轻脆脆吐出几个字:“有空多睇下自己是乜衰相吧扑街。”
  一句话惊醒了众人,刀疤发的手下赶忙举着刀冲向何安娜,瞬间两帮人马打作一团,黎慕九见势不妙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何安娜手腕,险险躲过几人围攻。
  虽在自己地盘仗着人多势众,可黎慕九仍忌惮何安娜安危,扭头向手下高喊一句:“关到后屋,我迟点回来处理”
  听到黎慕九吩咐,手下赶忙应承称是,黎慕九不敢再迟,拉住何安娜一路跑出酒吧。
  待两人气喘吁吁重新回到街边车旁,黎慕九双手扶住车顶望着何安娜突然笑出声来。
  何安娜穿着高跟鞋随着黎慕九一路跑过来,亦有几分狼狈,此刻见黎慕九满面笑意,何安娜想想刚才自己作为,也不禁轻笑出声。
  “讲真的,我还从未见过似你这样不怕死的阿嫂,够姜!(注)。”
  黎慕九抱住双臂,半倚半靠在车上,原本面上只有恭敬表情此刻却满是笑意与玩味,何安娜回想起今日觉得许久未曾这样放肆痛快,也学黎慕九一般动作抱住双臂笑道:“今日赢你太多就免费助你开阔眼界啦”
  黎慕九被何安娜自己损失巨大语气逗笑,余光却突然撇到何安娜手臂一道足有2吋长伤口。
  黎慕九笑意一凝,握住何安娜手腕看向那道伤,一道还在渗血的伤口突兀挂在原本光滑的小臂外侧,伤口处还有几粒墨绿色玻璃碎渣,显然是刚才同刀疤发爆樽时被玻璃划伤,何安娜直到此刻才发现自己竟也受了伤,不在意地笑:“没关系,我回去自己清一下就好,不会同阿公讲拖你下水。”
  何安娜以为黎慕九一脸严肃是担忧自己借题发挥,毕竟黎慕九曾应承过陈训礼将自己周全送回,如今臂上多了条伤,也不知算不算陈训礼口中的周全。
  黎慕九摇摇头“你伤口里面还有碎玻璃,不挑出来一定发炎,我屋企就在附近,同我回去帮你处理下伤口?”
  何安娜低头看着自己伤处果真有细碎玻璃,只得答应。
  细细长巷,黎慕九与何安娜并肩走在街上,昏黄街灯将两人影子斜斜打在地上拉得老长,已经入夜,住宅区异常静谧,除却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整条街道就只剩两人脚步声作响。
  何安娜同黎慕九都未说话,长巷尽头,左拐,三楼,何安娜跟住黎慕九身后,一步一步踏入她的领地。
  房子不大,一厅一卧,干干净净。何安娜倒不客气,坐在沙发上将高跟鞋脱下,短暂释放双脚。
  两人没开车,一路走来何安娜似是已察觉不到双脚存在,此刻除去禁锢才慢慢从脚心传来麻胀酸痛感。
  黎慕九从卧室拿着药箱回来就看到这幅场景,沙发前东倒西歪地一双高跟鞋躺在地上,而它们地主人此刻正皱着眉头弯下腰,双手轻轻揉着双脚脚踝。
  黎慕九看着何安娜赤足踩在地上,小小圆润脚趾上亦染着红色甲油,闪闪亮亮似颗颗宝石。
  黎慕九勾起唇角,将手中药箱放在茶几轻声笑:“点解你会咁中意红色?昨日着红衫,今日着红鞋,连指甲油都是红色。”
  何安娜揉着脚腕抬起头,挑了挑眉勾起唇边,满面阴邪笑意:“难道你不觉得,红色好似血的颜色?”
  黎慕九见何安娜满面神秘,不由笑意更浓。
  “那不如我每日杀只公鸡给你,真正血色又辟邪,助阿嫂日日行大运拉”
  听出黎慕九口中调笑意味,何安娜倒也不恼:“不如用你的血,染件衫穿,必大煞四方。”
  “阿嫂需要,我叫我放血也甘愿啦”
  这话便多了丝暧昧意味,何安娜不做他想,一双白眼奉上结束对话。
  黎慕九笑着摇摇头,拿出药棉拉过何安娜手臂将伤口细细擦过,又将碎玻璃一颗颗挑出来。
  何安娜看着黎慕九低着头一脸认真模样,好似最初怨怼也似烟消散,说到底也是自己未掌握好时机,那晚若是阿BUN带人早赶到一刻,也不至被黎慕九抢尽先机,何苦跌落地都要楋翻揸沙呢(注)。
  何安娜看着自己手臂上已包扎完好,笑着说了句:“多谢”
  “不必多谢,我送你回去吧。”
  浅水湾别墅门口,充当司机的黎慕九依然恭敬帮何安娜开车门,何安娜亦恢复阿嫂做派,似今夜无发生过任何事。
  黎慕九同她告别,何安娜颔首,站在门前佯装开门却不动声色听着身后声音,直至黎慕九踩下油门走远,何安娜才回过头四下张望,待确定安全,她竟转身径直走过大门口,行至停在别墅左侧一辆黑色车前,何安娜轻声敲了敲驾驶室车窗,似是在提醒某人,而后打开车门自顾自地坐在了车后座。
  驾驶室一位男子见到何安娜,恭敬喊一句:“阿嫂”
  何安娜点点头:“阿BUN,今日我不在,阿公都做过什么?”
  “无事,不过同几位话事人训话,也未去公司。”
  “昨夜你话有个意外,是什么?”
  阿BUN神情一凝,似是有些面上无光:“昨日我收到阿嫂的风,便带人埋伏在酒店外,点知我们正要冲进去时黎慕九突然带人赶到,她真的好叻(注),紧要关头竟然还留有一个人在外面睇风,我们措手不及,被他发现,不过我已经将那人押住,黎慕九应该不会知道。”
  何安娜皱起眉头闭上双眼,心中轻叹,一步错,步步错。
  就算那日混乱,少个人未归黎慕九必定有所察觉那日不止她一队人,亦未必猜不到背后是她。
  何安娜睁开眼,满面痛心疾首。
  还不如当机立断直接杀了,也好过将人押起,反正那时场景那样乱,谁又知是谁动的手。
  只是现在多说无用,只能榨干所有利用价值也好有黎慕九把柄傍身,必要时还可互相牵制。
  “莫玩死咗了,套点话出来”
  说完这句,何安娜便开门下车,头也不回的进屋,好似并未同人有过夜谈,不过刚刚出街回家,只是面上有着掩盖不住的倦容。
  索非亚贴心盛汤给何安娜食,何安娜心中有事,草草食过两口便将自己埋入浴缸中。
  热水漫过头顶,何安娜觉得自己好似又回到十年前,抬眼望去前路一片迷雾,睇不到出口,找不到归宿。
  转眼,一月过去,何安娜所忧心的事并无发生,经过大眼强一事,字头中竟再无人敢触陈训礼逆鳞,黎慕九风头更劲,一跃成为整个红港话题风云人物,九姑名头响当当,你以为女人心软好欺负?后生仔太天真,九姑狠下心来,照样将你斩手斩脚沉入维港做鲨鱼饲料。
  四月三十,青和帮三年期坐馆选举,富临酒楼开宴,字头中十二位话事人悉数到场,陈训礼携何安娜同一班叔父亦准时到达。
  厅中无数古惑仔各个身着黑色西装,连何安娜亦换上一袭黑裙,放眼望去似有导演拍港片,黑压压一群古惑仔,声势浩大。
  何安娜挽住陈训礼手臂走进厅内,行至中途,她偏头看了一眼站在前排的黎慕九。
  一月未见,黎慕九此刻身光颈亮,短发油头一丝不苟,身着一席暗色西装,外套腰间纽扣未扣,随意露出内里深蓝色衬衫,她亦未扎领带,衬衫微微敞开,隐约露出精致锁骨。
  何安娜突然发觉,黎慕九着深色衬衫比那日白色衬衫更有味,短短一个月,黎慕九周身社团话事人气质更加凸显,只不过静静站在那,一身肃杀掩都掩不住,当真应了何安娜那句大煞四方的玩笑话。
  何安娜不得不承认,如果为敌,黎慕九绝对是一位不能忽视的对手,古惑仔中不乏有勇够胆的人,只不过能做到够胆又有脑,就难得了。
  字头中陈训礼算作一位,黎慕九绝对也可算作一位。
  如果可以,她真心不想同黎慕九为敌。
  既然不能为敌,那便只能收为己用。
  何安娜眸光一深,勾起一抹魅惑众生的笑容。
  黎慕九见到,亦默契一笑。
  大家都是聪明人,又何须多言。
  陈训礼同一班叔父就坐,这般场景,何安娜是没资格入座的,此刻她只能敛去一身光芒,默默站在陈训礼身后甘当人肉背景。
  一个钟后,坐馆宝座毫无悬念由陈训礼继任,陈训礼朗声一笑,端起面前茶盏站起身,所有人亦随之起身静候陈训礼开口。
  可还未等陈训礼出声,突然,“砰”一声巨响,宴厅双开木门被猛的撞击开来,数十位差佬举着手枪冲进来,大声喊:“不许动,差人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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