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训礼一句话点到黎慕九头上,黎慕九不屑笑笑,将搭在桌面上的双腿拿下来,缓缓站起身,走上几步,身后阿笠赶忙紧跟在她身后,为自家大佬撑足面子。
不知是不是故意,黎慕九好死不死偏偏站在何安娜身后,何安娜低头,余光瞥到身后一片黑色衬衫衣角,呼吸间空气中全然是黎慕九专属薄荷烟味,让她不由耳尖一红。
“我拍过的片有好多,赌王雀圣都未带在身上,不过现在倒有一部《咸湿佬冚家铲》你要不要睇呀?”
黎慕九双手插在裤袋站在桌边,满面毫不在意,她音调慵懒,好似刚才粗口并非出自于她,一句话讲完对方竟未反应过来,等过半晌才知拍桌大喊:“你讲什么?!”
“我讲什么未耳聋的都听得到啦,不用这么大声,喂,刚说要紧跟时代脚步,总是质问我讲乜不觉得太老套?好歹换过新鲜词汇再来叫嚣呀太公。”
这便是要激对方大脑爆管冲动掀桌才罢休,厅外还有差佬伺机而动,陈训礼眼看场面就要失控,适时出声喊停:“好啦,刚入夏就咁大火气,服务员,沏壶凉茶来消消火啦”
好好歹歹在别人地盘,不过是为了面子虚张声势,此刻陈训礼出声递过台阶,自然要顺势作罢。
那人冷哼一声,撂下一句“你小心点”再不甘坐下,黎慕九不屑笑笑,身后肥佬东亦出声打圆场:“九姑,坐回来啦”
黎慕九扭过头看一眼肥佬东,只得佯装老鼠遇到猫,乖乖走回去坐好。
陈训礼举杯,厅内又恢复热闹,厅外一众差佬听到却满脸失望,如果有一方忍不住动手,至少能抓回去扣上危害公众治安帽子,收监48个钟搓搓一众古惑仔锐气。
席间众人继续推杯换盏,何安娜同陈训礼小声说过一句“去补妆”便站起身向外走去,阿BUN身为何安娜贴身保镖自然需要步步跟随。
洗手间外走廊死角,何安娜与阿BUN站在一起,交换近日最新情报。
“阿BUN,近日有无事发生?”
阿BUN一脸恭敬,只是此刻两人距离有些近,倒让他更加紧张,不由向后退几步,才能获得大脑自由活动。
“无,只是有一件事很特别,不知阿嫂知不知道十年前青和帮有一位叫曾永达的人?花名叫师爷达。”
一听这话,何安娜瞬间神情一震,十年前痛苦回忆卷土重来。
师爷达,十年前陈训礼就是因为要杀他杜绝后患,才趁夜将他名下一栋公寓淋油,一只火柴燃尽师爷达全家,亦连累隔壁何家父母丧生火海,造就何安娜毕生痛苦。
师爷达,她怎么能不识?
何安娜喉头发紧,见阿BUN望住自己,只能忍住发酸眼眶点点头说:“我知”
阿BUN不疑有他,继续将口中情报悉数告知:“据闻十年前陈训礼一把火烧死师爷达全家,只是他十八岁大儿子在加拿大留学逃过一劫,前两日我偶然得知鸿兴近日有位叫曾启明的后生仔风头正劲,前两日有兄弟见到他去十年前事发公寓祭拜,应该就是师爷达的大儿子。”
何安娜眉头一皱,她知师爷达有一位小儿子名叫曾启星丧生火海,却从来不知他还有一位留学国外的大仔。
果然不愧十年前字头中的白纸扇(注),在那样境地竟然还能保住一丝血脉留到十年后卷土回归。
阿BUN见何安娜沉默不语,赶忙献上自己计谋。
“阿嫂,如果那位曾启明果然是师爷达的仔,那他这时入鸿兴必然是要找陈训礼报十年前全家被杀的仇,我们不如同他联手。”
确实,如果曾启明果真回港寻仇,那何安娜冒险与他联手的确是绝佳机会。
何安娜微微沉吟,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不知对方底细,又是社团死对头鸿兴手下,难免需要再三谨慎。
“你先帮我睇住他,摸清底细再话事,免得偷鸡唔到拾把米,小心驶到万年船。”
阿BUN点点头话一句“收到”结束对话。
何安娜心中思虑万千,心不在焉低着头转身推开盥洗室大门,可还未等她走过两步,盥洗室的门瞬间“啪—”一声被关上,何安娜下意识扭头看去,一抬眼就撞进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中。
只见黎慕九抱着手臂,一身痞气靠在门上睇着她,盥洗室灯光昏暗,何安娜被她惊住,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谁知黎慕九却突然拉住她手腕,翻身将她抵在墙上,何安娜惊声一呼,引得门外阿BUN连连敲门。
“阿嫂,你无事吧?”
黎慕九一双眼睛直直看着何安娜,带着挑衅与警告,何安娜见此立刻心领神会,压韵气息大声喊:“无事,滑了一跤,你先过去吧,免得阿公找不到你。”
阿BUN神情一顿,还是不放心:“阿嫂,你真的无事?”
听到这,黎慕九眼神一闪,一双手已经探进何安娜衣内,轻轻挑开胸衣,指尖落在一粒朱红缓缓揉捏。
一粒粒湿吻落在何安娜脖颈,一墙之隔阿BUN还守在门外,此刻见何安娜不出声,又大力敲了敲门
“阿嫂?阿嫂?你无事吧?”
何安娜捉住似水蛇一般正要探进她底裤的一只手,她轻轻喘息,喊出的声音亦有一丝颤抖。
“无事,阿BUN你先过去。”
见何安娜配合,黎慕九不由低沉一笑,下巴压在何安娜颈窝,一口咬住她圆润耳垂。
直至听到门外阿BUN远去的脚步声,何安娜才奋力挣脱。
“放手呀,这是酒楼!门外还有差佬!”
经过一夜放纵纠缠,黎慕九已然悉数掌握何安娜浑身***,耳畔,腰窝,只要黎慕九想,指尖随意触摸都已足够令她动情。
绕过何安娜阻碍她的一双手,黎慕九成功伸入裙底触摸到那一片湿润沼泽,不禁唇边笑意更浓:“有差佬在才劲爆,与爱慕者一墙之隔,阿嫂你看你多兴奋。”
何安娜满面羞愤,用尽全身力气亦推不开面前这堵人墙,她不明白同样都是女人,点解黎慕九就有这么大力,每次都让何安娜无所适从。
“什么爱慕者,阿BUN是我手下,你别乱讲?”
黎慕九一声哂笑,垂首轻轻咬住何安娜脖颈。
“我乱讲?你睇阿笠几时这么紧张我?”
何安娜被黎慕九咬到吃痛,沉声怒喊:“黎慕九你果然属狗的么?”
黎慕九吃吃一笑,讲出话来令人耳红心跳:“是呀,阿嫂,YOU ARE MY BITCH,I’M YOUR DOG,我心甘情愿做你一只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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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坑:老头子,老家伙。
吹水:吹牛
NB:毒品调查科 Narcotics Bureau 简称NB
一部通书睇到老:用老眼光看待一切事物
丁权:香港土著居民的男孩成人后,有权向ZF申请法定的土地面积自己建房子,所有的男人都有这样的权利,丁权也可以通过买卖转让给别人。详细可以看一下窃听风云3
健力士世界纪录:就是吉尼斯世界纪录啦 翻译不同。
第13章 暗涌
“是呀,阿嫂,YOU ARE MY BITCH,I’M YOUR DOG,我心甘情愿做你一只狗啦。”
黎慕九口中说着脸红心跳的情话,手也未闲,寻寻觅觅在蚌中寻到那一粒珠,轻揉慢捻,轻而易举引得何安娜双颊绯红娇喘连连,一双手下意识无力地推拒反倒更像欲拒还迎,引诱你深入再深入,总有未触及到的新领域,柳暗花明,开拓出一片新天地。
何安娜浑身骨头都变酥软,半身滩成一汪水,站都要站不住,只得放弃挣扎娇娇懒懒挂在黎慕九肩头。
黎慕九见此索性将何安娜拦腰抱起,转身将她放在洗手台面上。
辗转间,何安娜的一双黑色高跟鞋一只孤零零躺在地面,另一只似穿非穿半挂在小脚上,原本及膝的半身裙亦被卷到腰间,底裤早已不翼而飞。
两人痴缠之间,何安娜深深觉得自己已经失去所有理智,黎慕九就好似海洛因,吸引她一步一步堕入无边**,成疯成魔。
头顶灯光昏暗,一支灯泡也忽明忽暗似刻意增添气氛,何安娜皱着眉轻声喘息,门外不远处的走廊上还有伺机而动的差佬和时不时走来走去的古惑仔,亦有不知何时会突然推门而入的路人甲,即刻掀翻红港最大社团中劲爆艳闻。
好似绑了一颗定时炸弹在身,所有感官刺激着何安娜紧绷神经,胸腔中呼之欲出的火山岩爆发却找不到出口喷涌而出,何安娜终于压抑呻,吟出声。
黎慕九望着何安娜满面潮红,亦好似脑中塞了一头凶兽在狂躁吼叫,想到刚才阿BUN殷殷切切一声一声唤阿嫂,黎慕九脑中一热,低声咒骂:“臭嗨,一日不见就背着我找契家佬,什么破情报,我不能同你讲么?叼!”(注)
何安娜早已习惯黎慕九的特殊癖好,恍若未闻,一波一波强劲感受亦让她无瑕分神,只能在她猛烈攻势下缴械投降。
可惜观众的不配合却无法阻挡黎慕九,一句话戳穿情敌不切实际幻想:“阿嫂那位小白脸知道的多,消息却不灵通,曾家大仔跟住谁在混你知不知?刀疤发呀!怎么,阿嫂未话给你契家佬知,你都同刀疤发爆樽啦?嗯?”
黎慕九一声低沉反问,手中用力一顶,让何安娜一声惊叫,战栗着说不出话来。
忽然黎慕九扣住何安娜的头,眯着眼俯身亲吻何安娜嘴角,似最虔诚教徒。
“阿嫂,何必舍近求远呢,无需曾家大仔,你求下我啊,求我帮你搞死陈训礼,求我呀,求我整个字头都送给你,由你坐馆,好不好?好不好?”
一波一波浪潮袭来,海水将要没顶,何安娜浑身绷紧,恍惚间听到黎慕九蛊惑人心的嗓音,只能出声求饶,只是声音断断续续辨认不清:“啊…求你…”
何安娜轻轻巧巧两个字反倒刺激住黎慕九某根神经,粗口教学又来大放异彩,撞击声音加速,何安娜咬住唇,指尖快要嵌进黎慕九肩头,只等那一刹释放。
瞬间,好似从高空坠落,何安娜眼角一滴泪落在黎慕九肩膀,口中只剩重重喘息。
感受到指尖包裹住的温润一阵阵剧烈跳动,黎慕九终于停下进攻,上前一步让何安娜靠在自己肩膀上,一只手似安慰一般一遍遍轻轻拂过她的后脑,长长秀发穿指而过,黎慕九下巴抵住何安娜额头,激情过后嗓音亦变的沙哑,一句一句诱惑何安娜在不经意间吐露实情:“安娜,话给我知,点解你一定要杀陈训礼?嗯?”
薄荷烟味充斥鼻尖,何安娜脑中似被灌进一团米糊,所有理智抛到脑后,只下意识喃喃回答:“因为……”
两个字脱出口,瞬间,何安娜在黎慕九怀内睁开双眼,眸中一片清亮,理智战胜情欲,终于在紧要关头重新回归。
口中喘息声未停,何安娜原本清亮声音此刻蒙上一层勾人慵懒,话中好似带着迷魂香,从耳中钻入心中,一声声,扼紧你喉咙。
“因为……他不中用呀,又不准我找戚家佬,哪有你威风,好似装了电动马达。”
说着,何安娜微微仰起头,伸出舌尖,轻轻舔舐黎慕九脖颈间的一滴汗。
“嘶——”
好似触过电,黎慕九浑身汗毛一根一根站起来向何安娜致敬,黎慕九低头,一只手捏住何安娜尖尖下巴,似笑非笑地出声调侃
“阿嫂,你再勾引我,阿公就要等不及来捉奸了。”
说着,黎慕九停留在温润沼泽中休憩的手指轻轻勾了勾,何安娜仰着头盯住她那一双凤眼,挑衅似的一声娇喘刻意溢出,眉眼中流转着诱惑莹光。
“捉就捉喽,你替他'照料'我,说不定他还会给你封包利是,外加一句多谢。”
此刻何安娜一句话竟好似黎慕九不可一世口气,令她哭笑不得。
“狐狸精,尽会勾人。”
“是呀,可惜勾不住你呀”
何安娜一句轻轻幽幽叹息,令黎慕九心中一紧,认命吻住那只红唇。
“阿嫂这样靓,我早已愿者上钩呀。”
何安娜暗自勾起唇角,眸中闪过胜利光辉。
暗潮涌动,两个人似你来我往玩猜心游戏,你有所求,她有所图,只看最终谁先认输,向另一方俯首称臣。
何安娜好似变身红衣女战士,用尽风情披荆斩棘,终于夺得桂冠。
沉迷再深,亦不忘时刻保持一丝清醒,那夜纠缠历历在目,何安娜时刻谨记不过游戏一场,不能再被轻易迷惑。
黎慕九好似心中感受到何安娜细微转变,从前何安娜从未在自己面前刻意勾引,此刻却将风情展现淋漓尽致,黎慕九早已在这场战争中迷失自我,如今自作自受,也只能自己吞咽苦果,自嘲一笑。
何安娜失去浑身力气,懒懒靠在身后化妆镜上,低着头看黎慕九温柔地替她抚平裙上的最后一丝褶皱,而后拾起地上高跟鞋,单膝跪地将那只独一无二玻璃鞋穿在女王脚上。
黎慕九满面温柔,好似刚才满嘴粗口举止粗鲁的另有其人。
何安娜望着她似有菲佣天赋,不由吃吃一笑:“九姑,哪日索菲亚有事,你大可来做份兼差补贴家用。”
黎慕九闻言抬起头,尚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眸中脉脉温情好似能掐出水来,只差手中未拿一只戒指,否则即刻可以奏响婚礼进行曲,同牧师宣誓不离不弃。
何安娜心中一跳,险些相信黎慕九对她果真有情,只是理智下意识跳出,将那丝最后希望彻底扑灭。
什么情?什么意?不过是宴会间的仓促偷情,此刻两人身在不见天日角落,只不过是互相利用别有用心,自己怎会想到求婚场景,真是太可笑。
虽是这样想,何安娜唇边却多了一丝苦涩,她跳下洗手台,却双腿一软险些跌倒,黎慕九好似已经提前预知,赶忙揽住那只细细腰肢。
“阿嫂又投怀送抱,我受宠若惊呀。”
何安娜面上一红,径直直起身走到门前将盥洗室门拉开。
一扇木质门被猛地拉开,瞬间,一位男性高瘦身影猝不及防地跌向何安娜,一旁的黎慕九赶忙拉住何安娜手腕,避免被撞击命运。
只见阿笠一脸尴尬站在门口,一只手挠着后脑勺傻笑着看看何安娜,又看看黎慕九,分明偷听被捉后的做贼心虚。
见这幅场景,何安娜脸上一热,一侧身头也不回地走回厅中,阿笠转身望了望何安娜窈窕背影,满脸憧憬地蹭到黎慕九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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