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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养崽手册Ⅱ[快穿]——乔行之

时间:2022-05-11 12:29:13  作者:乔行之
  当时她只以为父亲在挑拨她与母亲的关系,如今父亲那些有些残忍的话,让她醍醐灌顶。
  幼时父亲对她太过严苛,她便会不自觉想到以前在后院的悠闲日子,会有“若是母亲在身边就好了”这样的想法。
  时日久了,她就有一种感觉:母亲是那个最疼爱她的人,只是因为父亲,她才不得已与父亲分离。
  大多数人是需要被爱的,缺爱的人有时便会把别人的一点好无限放大。
  其实,她一直念念不忘的母亲,只是她给自己画的饼,免得自己捱不下去。
  那就只留着记忆里好了。
  司安玥和梁昭昭相视一笑,一个释然,一个淡然,都没有问对方原因。
  司行简得知她们的决定后,只是轻轻一点头,仿佛早已料到。
  他心中却在感概:梁淑英这个母亲做到这个份上,其实挺失败的,不像他,这么轻易就让两个孩子都向着他了。
  其实梁淑英不算恶人,只是被继母养废了。她若是顺风顺水便罢,一旦遇见什么事儿,她就容易拎不清。面对别人的算计,她也是毫无还手之力。
  司行简明白,梁淑英这样一个人恐怕很难安稳生活下去,可是他也不会把人带到身边照拂。
  正如他和如烟说的,他又不是她爹,为何要多管。
  顶多在她遇见事时,他让人照料一两分罢了。
  *
  各人都有了决断之后,不出三日,一应事物都被安排妥当。
  周府的事也算尘埃落定了。
  周勇头上的伤还没好,就被革了职,又挨了一百军棍,已经成半个废人。
  然后如烟给他下了点药,让他身体虚弱,免得他不如意时会拿梁淑英出气。
  而他之所以被革职,是因为李重山把逃犯一事算到他头上了,不过这也不算冤枉了他——失职的人中有一个是给他塞了银子才谋得的差事。
  梁淑英在听了如烟分析利弊之后,决定把周勇的孩子们都送走,收养了梁书文的一个庶子;又把周府挂出去卖,另外买了一个二进的小宅子,对外皆说家里经此变故,已大不如前,打定主意今后低调些,不再露富。
  梁书文被人打断了腿,右手也废了,据说是周勇派人打的。
  令人觉得奇怪的是,他的妻子既没有报官,也没有找周勇算账。
  无人知道的是,他的妻子宋氏声称去上香为夫君求个平安,实则是去还愿的。
  宋氏压下脸上的喜意,心中念道:诸天神佛显灵,让梁书文没有手去赌,没了腿去嫖,甚至连祸害家里的丫鬟也不成了,更不会有机会影响她儿子的仕途……
  而赵清深藏功与名。
  据说被周勇砍了个半死的杨二虎,养了两天伤就带着老娘离开越州。
  这个时候他要逃命,在众人眼中也是合情合理。
  一个身形并不威猛却满脸络腮胡的男子把杨二虎送出了城,警告道:“我妹子因为发现了那对奸夫□□的事情,被他们害了,我才想了这个法子报复。也是看在你是个孝子,虽有点不务正业,也算个堂堂正正的汉子,所以才找了你。”
  “但今后你要是用这样的法子毁人清誉,我必然会找到你割了你的舌头。”
  杨二虎连称“不敢”,要不是为了银钱给老娘看病养身体,他这次都不敢胡说,那可是官老爷啊。
  他以前也不是个爱胡诌说谎的人,所以这次他说的事众人才会相信。
  这也正是梁昭昭选中他的原因。
  络腮胡子又道:“还有,你也不要再回越州,免得真的被人砍死。”
  把人威胁了一通后,络腮胡子才扔了一袋银子过去,“好好孝顺你娘,等安定下来之后也找个活计,免得坐吃山空。”
  不然,再没钱给老娘看病的时候,估计就不会这么好运遇到昭昭了。
  梁禾想到当初自己没钱给养母看伤时的着急和无奈,就提点了一句。
  他比杨二虎幸运,昭昭不仅帮了他,还给他一份活计。他跟着昭昭四年,如今不仅见识广了,还攒下不少银子,马上就要娶媳妇了。
  是的,这个络腮胡子正是梁禾伪装的。
  他也没想到他的一句提醒,杨二虎真的听进去了,后来杨二虎当了个说书先生。
  梁禾把杨二虎送走之后,就有些发愁,他看着昭昭的这些安排,已经隐约猜到昭昭应该是打算离开这里,而他只能留下。
  梁昭昭确实只带苏叶走,她把梁禾留下,是因为梁禾的养母不愿意离开故土。
  她也嘱托梁禾和杨姨照看梁氏几分。
  至于苏木,她已经答应许给梁禾做媳妇。
  二十二岁的老光棍赵满知道这件事后,恨不得能求了主子把他送给二小姐当护卫,毕竟二小姐管手下的婚配!
  司行简完全领会不到赵满的幽怨,只问昭昭:“你喜欢春来茶馆的山楂糕,要不要把糕点师傅带回京?”
  他说的“带回京”是把人买了,带回家当厨子。
  京城也有卖山楂糕的,只是怕不合昭昭的口味。
  可梁昭昭却误会了,以为是木槿对他说了春来茶馆的事,他暗示自己可以把梁禾一同带走。
  她摇摇头,“不用。”
  正在组织语言准备向父亲解释,就听他说:“不带也罢,山楂糕我也会做。”
  他们这一路上确实不方便带着外人。
  梁昭昭:“……”
  竟然真的只是为了山楂糕?!
  司行简看她神色讶然,以为她不信,又道:“我还会做冰糖葫芦。”还有山楂卷、山楂梨丝……
  司行简说着,眼前忽然闪过一些画面:他抱着一个四五岁身披大氅的孩童,那孩童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递给他吃;他将糖葫芦放入一个破碗中;他拿着两串糖葫芦和那孩童说话……
  这是先前某个世界的经历?那孩童是他家崽,他不会认错的。
  司行简知道自己曾经的记忆被封着,但他一直没有执意去想,现在也是很快就抛到脑后。
  总觉得若是想起曾经的事情,他会有些许的不开心。
  梁昭昭其实很想尝一尝父亲亲手做的山楂糕,可如今只有子女给父母做饭的,稍微有点家底的人家都不会让母亲下厨,父亲更是几乎不会踏入厨房。
  她实在不好意思直接请求父亲做山楂糕。
  可要她开口拒绝的话,她也舍不得。
  因此,梁昭昭只矜持地抿着唇,咽了下口水。
  司行简回神,见到昭昭的小动作,眼中浮现一丝笑意。
  崽崽的口味倒是没怎么变。
  *
  他们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也没有马上离开越州。
  一场连绵了三日的秋雨让他们留了下来,就连梁昭昭事先和司安玥说好的,去秦氏坟前祭拜一事,也耽搁了。
  梁昭昭除了某日带着玥儿去和张峻辰一起吃了顿羊肉锅子外,就呆在家中,和玥儿聊聊天、下下棋,听父亲介绍一下家中的部分产业、京中的权贵以及国家的局势和政策等。
  甚至连医术,父亲都能指点一二。
  父亲从不用世俗对待闺阁女子的要求来对待她,这让她十分自在。
  她不是个坐不住的性子,也并非整日喜欢往外跑,但她不愿意被困在后宅,绣花、读书、写字……
  被捂着嘴巴、捆住翅膀,只能靠月钱或赏赐生活,日后嫁人看人脸色,如果一旦遇见什么事,完全没有自保之力,只能靠着别人的信任、好感或施舍,来求人庇护……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以往的经历让梁昭昭迫切地想让自己强大起来,不再会有无助、无奈和无能为力。
  她需要了解外面的世界,需要学习她认为有用的技能,而不希望在她为了更好地生存下去而努力时,被人指责“一个女孩子,学会管家将来嫁个好人家就行了,学那些做什么?”或者是“在往外跑心都野了,将来恐怕不能宜室宜家”。
  难道她活着就是为了嫁人吗?
  养母被王辞欺骗又因生了个女儿被他抛弃;陈姐姐嫁人后被想另娶富家女的夫君害死;她的母亲再嫁于妾室成群的周勇,周家后院的乌烟瘴气;她的舅舅梁书文一年有大半时间宿在花街柳巷,另一小半年在吃酒浪荡……
  她见识过这些,对于嫁人一事实在生不出丝毫的期待。
  梁昭昭暗忖着:总有一日,她要找个合适的时机试探一下父亲的口风,让父亲知道她的想法。
  父亲很开明,待她也宽容,只是她并不能确定父亲是否喜欢小孩子。
  万一父亲想看到第三代呢?
  她快十四岁了,也到了嫁人的年纪,若是父亲为她安排了婚事,她恐怕不会拒绝。
  不是她不敢反抗,而是不愿意让父亲的心思白费,不想看到父亲失望。
  梁昭昭很快就等来了那个合适的时机。
  李重山设宴邀请司行简,并让他带着孩子去小聚。
  司行简本来不太愿意去的,可是想到他之前得到的消息——李重山是平王那一派的,将来若要对付齐王,说不定还有点用;再则,他们只是暂住在这里,不日就要离开,并未生火做饭,整日都是出去买的,现在有这么个机会去蹭饭似乎也不错。
  于是司行简就备了点礼物,带着昭昭和玥儿上门了。
  这次是李重山携着夫人罗采薇一起待客,李府除了罗采薇再没有别的女眷,两家以前也没怎么来往,就不便让小辈相见,毕竟男女有别。
  罗采薇一见梁昭昭和司安玥就稀罕得不行,她在生了两个儿子之后就特别想要个小棉袄,又怀了孕之后就特别爱吃辣的,后来发现是双胎,她要以为要生一对玉雪可爱的闺女呢。
  结果呢,是两条棉裤,还是漏风的那种。
  她先从头上拔了两支玉钗犹显不够——这对玉钗是她特意准备的,适合小姑娘戴,事先插在自己头上见面再送,不是更显得亲近么,然后又从手腕上捋下一对血玉镯子,不容拒绝地给她们戴上。
  “本来是留给我那一对女儿的,可是我没有那个女儿命,我一见你们便觉得有缘,恨不得你们是我闺女才好。你们皮肤白,戴这个好看。”
  儿媳也算是半个闺女嘛,后来她就打算把这对镯子传给最喜欢的儿媳了。
  罗采薇已经打起她们的主意了,不拘哪一个,她都挺稀罕的。
  别的先不说,就是长相,将来生的孩子得多好看啊。要不是姐妹二人嫁进同一家不好,她两个都想要的。
  一家有女百家求,可她家有四个要娶媳妇的……
  司行简并不知道有人只见了一面就惦记起他家两个姑娘了,他和李重山没什么旧要叙,也不主动找话题,只偶尔应付两声。
  李重山:上次你有事相求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模样!
  李重山也不是善于言辞之人,就向罗采薇使了个眼色。
  这时他们也寒暄过了,该谈正事。
  罗采薇便道:“坐着也无聊,花园里种了几株名贵的菊花还没败,木芙蓉也开了,我带你们去看看?”
  几人略说几句客套话,罗采薇便一手携着一个容貌比那芙蓉还要艳丽的姑娘离开了。
  女眷离开后,李重山便一挥手让伺候的人都下去。
  司行简了然,也懒得再拐弯抹角,便直言道:“这是查证我之前所言非虚了?”
  李重山有些赧然,站队这种事,稍不留神下场说不定就是满门抄斩,他不得不谨慎。本以为他是慢慢试探,后来一想,原来是对方有意向他透漏的。
  “谁能想到齐王也有那个心思,还藏得那样深……这样一来,你不是也卷入其中?”
  “也?”司行简哼笑一声,看李重山一张黑脸满是局促,没再故意问还有谁,只道:“不会卷入其中,因为我后悔了。”
  “我不会让我的女儿给人做妾,也不愿她们任一个卷入麻烦之中,管他齐王,还是平王,我都看不上。”
  听他提起平王,李重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司行简定然是知道自己站队平王了。
  “你都知道了?我并不是单纯想要那从龙之功,只是我身为武将,想要挣一个爵位,只有上战场。而且,我大周的河山,怎么容异族沾染?蛮夷灭了大月国,改朝换代,恐怕下一步就是我大周了。而这几个王爷中,只有平王是主战的。”
  司行简不是原主,对大月国没有什么认同感,只不屑地撇撇嘴,道:“平王?正如他的封号,平庸无才。”
  平王主战,也不过是想拉拢同样主战的人才罢了。
  李重山立即反驳:“齐王目光短浅,心思狭隘,手段残-暴,已经为恶不少,没有一点明君之相,甚至连暴露自己野心的胆量都没有,也不知你是怎么看中他的?”
  ——眼瞎的人是你才对!
  后半句话,李重山也只敢在心里喊喊。
  司行简闻言,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赞同地点头。
  眼光差的是原主,和他有什么关系?
  哦,不对,原主眼光好着呢,毕竟原主打的是覆灭大周的主意,才精心挑选一位昏君。
  “齐王是不大行,可平王也不遑多让。”
  李重山:“至少平王能听得进去谏言。”
  “呵!”司行简轻声一笑,语气中满是鄙夷,“若是有主见的人,能听得进去逆耳忠言,那叫虚心纳谏;若是本就无能之人,那只能叫耳根子软,形如傀儡。”
  连昭昭都明白的道理,这些人怎么就不懂呢?
  他只是向昭昭说了几件关于平王的事情,昭昭就评价道:“现在能听得进去话,怎么能保证登上那个位子之后还愿意任人摆布呢?而且有怎么能保证他听的是忠言呢?谗言远比逆耳忠言好听,当一个昏君总是更轻松享受。”
  越是无能、只能依靠别人的人,一旦掌握了权势,总会想着摆脱束缚,除掉之前的依靠来证明自己。
  还是他家崽聪慧啊。
  司行简颇为自得地想道。
  其实司行简也能猜到,大多数大臣支持平王,而是矮子里拔将军的无奈之举。
  凡是有远见或者不愿意看到国破家亡的臣子,都希望下一任皇帝能够主动向姜国出军,而不是等姜国休养生息之后铁蹄踏入大周的山河时,再被动反击,那时大周未必能抵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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