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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情人(GL百合)——温酒煎茶

时间:2022-05-13 20:03:34  作者:温酒煎茶
  缓而慢地打着弯儿地、一圈又一圈地回荡在耳边。
  温热的气息包裹住耳朵。
  梦里的薄明烟做不到像白日那样镇定自若了。
  许是因为在海水里浸泡着,孟栩然清甜的嗓音,被打乱节奏的呼吸都湿漉漉的。
  她温婉清冷的眉眼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色,格外的好看。
  透着一丝易碎的柔弱美。
  她就像是迷雾里会用美丽的容颜、曼妙的天籁之音迷惑水手的深海女妖。
  薄明烟忽然很想,就这么拥着她,拉着她一起沉沉地坠落下去,落入深深的海底。
  滚烫的念想就像是火星子融入了海里,随着暗流涌动,川流不息。
  她想看孟栩然莹白的脸颊上晕染出更好看的绯色,变得如水蜜桃一般更加俏丽动人;
  想听她声声不息地唤她的小名,叫她姐姐;
  还想让她轻浅地哼唱出更动听的歌声……
  ……
  清晨六点多,薄明烟醒了过来,梦里的景象太过震撼,她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发呆,半天都缓不过神。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的雨,阵阵轰鸣雷声时有时无,天边的亮光仿佛要将天空撕裂,映照在屋内的墙壁上,雨珠拍打在玻璃窗上,叮当作响,玻璃上蜿蜒的水渍汇聚到窗沿缝隙里,空气中隐约有水汽弥漫。
  像梦里一样。
  身上沁出了一层黏腻的汗,睡裙卷到了腰间,几乎都贴在了身上,哪里都不舒服。
  薄明烟开了床头的灯,从床上爬起来,翻出衣服进淋浴间洗澡,出门时,她下意识地往主卧瞥了一眼。
  那人应该还没醒。
  -
  温凉的水从花洒落下,一点点冷却了她心底的燥意。
  薄明烟,双手从下颌往上缓缓搓上脸颊。
  快三十的女人了,对一些事情突然有了需求是一个正常现象,以前在国外,还看到过舍友的玩具。很正常的一件事。
  也许是受到昨天的大冒险游影响,所以她才梦到了孟栩然,所以才莫名其妙做了这么一个梦。
  也就是一个梦而已。
  薄明烟在心里对自己一遍又一遍地说。
  脑袋一阵一阵地发疼。
  薄明烟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鹿哟常常开玩笑说她是修无情道的,她自己也这么以为,毕竟从她有记忆开始就发现父母是分房间睡的,她是看着薄伟泽和林慧心之间别扭的感情长大的,性子凉薄。
  这种缠黏、暧昧的梦让她有一种无所适从的茫然感。
  从淋浴间出来已经是七点了,主卧的门缝依旧是黑黢黢的,薄明烟松了口气,至少目前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孟栩然。
  回到房间薄明烟想起梦里的微博评论,她拿起手机翻看,两条评论的博主都将号码注销了。
  薄明烟如有所思地退出了对方的主页,盯着手机又看了几秒,转身拿了挂衣架上的背包,出了门。
  客厅的房门被轻轻关上。
  大概又过了五六分钟,主卧里的孟栩然意犹未尽地从梦里醒了过来。
  回想一下梦的内容,孟栩然翻了个身,将通红的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莫名地就想到梦里触感类似的雪峰,她又翻了个身,扑通一下从床上滚到了地板上。
  孟栩然坐起身,顾不上屁股摔疼,又羞又恼地把头发一通乱揉,她双手捂住脸,轻轻地感叹了一声:“妈哎,要命了。”
  进入淋浴间冲洗时,梦里的感觉似有若无地似乎还能感受得到。
  孟栩然站在花洒下,淋着热水闭了闭眼,脑海不自觉地回放梦境。
  像古旧的胶片电影,一帧一帧地缓慢地播放。
  那一幅幅画面就好像她真经历过似的,梦里的一切都显得很逼真。
  她像在昨天玩真心话大冒险时那样,揣着心思故意招惹。
  不,她比那时还要过分。
  然后她如愿以偿地看见薄明烟那张冷淡凌厉的眉眼晕上漂亮迷人的颜色。
  就像上了一层风情的妆,冷艳昳丽。
  犹如在风雪中傲然绽放的一株高岭之花,诱人采撷。
  当骨子里凉薄的人为自己失控,会形成极致的反差。
  让人招架不住。
  孟栩然喜欢薄明烟封锁自己的冰层一点点地在她的指尖触碰下融化。
  她想看薄明烟流露出更多的、她从未见过的神色。
  想听薄明烟压抑的、低沉的、克制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结果,醒来以后才发现是个梦。
  以前孟栩然也不是没做过这种梦,但她与薄明烟的接触总是隔着距离,她的梦就和她敛藏的感情一样,是克制的。梦境里最多也只是各式各样的亲吻,再往下,就戛然而止了。
  头一回梦到后续,孟栩然有点亢奋,更多的是无措。
  孟栩然洗漱完,换了身干净清爽的休闲服,抓着手机给顾渺打电话。
  响了有十几秒顾渺才接,说话声音含含糊糊带着困意:“什么事啊,孟小公主。”
  孟栩然绕着头发,很别扭很快速地说:“我做冲了,怎么办?”
  “什么玩意儿?”顾渺清醒了点,“你做什么?你是梦游给我打的电话么?”
  “……”孟栩然深呼吸,“我说,我做,春梦了。”
  顾渺也做深呼吸:“我还以为什么大事让你一大早给我打电话,扰我清梦,做春梦说明你有需求嘛,我给你寄个小玩具?”
  孟栩然翻了个白眼,非常不屑:“我才不要那玩意儿,我是大猛1。”
  顾渺咳了好几声,堪堪忍住笑:“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给您定个充气娃娃,送货上门~”
  回答顾渺的是一声“呸”,紧接着一阵忙音,孟栩然把电话给挂了。
  孟栩然随手把手机丢到了床上,在屋里来回走了三圈,打开房门,探头探脑地往次卧瞥了一眼,门关着,看门缝没有光亮漏出来。
  应该是还没睡醒。
  孟栩然伸出一条腿出去,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小满见她出来,立马蹭了过来:“喵~”
  孟栩然食指比在唇上:“嘘!”随后猛地扭头看次卧,还好,没有动静。
  她走到阳台好心情地给花卉浇水,从落地窗往外看才发现外面的天阴阴沉沉,是刚下过雨的模样。
  撒水壶里喷洒出来的水浸润进泥土里,滋润地花叶轻轻颤抖,这一盆盆花被她养的格外生机蓬勃。孟栩然挑了挑眉,放下水壶,坐在吊椅上看杂志闲闲地打发时间。
  看乏了,就逗弄逗弄小满,玩累了就起身去看鱼。
  次卧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孟栩然干脆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她看了半个小时无声电视后,有点没耐心了,打开声音又看了半个多小时。
  11点,孟栩然肚子饿得咕咕叫吗,春梦带给她的冲击已经散得差不多了。犹豫了片刻,孟栩然从沙发上起身,走到次卧门前,手抬起又放下又抬起,几番挣扎后,她提起一口气,敲了敲门。
  无人应声。
  又敲了三下,孟栩然后知后觉,薄明烟似乎不在房间。她跑到玄关打开薄明烟使用的那半边鞋柜看了看。
  果然少了一双常穿的运动鞋。
  下雨天,一大早就出了门,去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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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4章 微光
  昨天看孟栩然委屈巴巴的还想再去滑冰,  薄明烟原本想把去龙骨山墓园为薄伟泽扫墓这事延到明天的,但那个旖旎暧昧的梦,让她觉得还是按原计划进行比较好。
  一来避免春梦过后立马见面的尴尬,  二来她也可以出门散散心,  梳理情绪和思绪,等回家以后,应该可以一切如常了。
  薄明烟查了查路线,从碧水云天到龙骨山墓园需要坐公交转两班地铁再转公交,保守估计也得花费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后,薄明烟下了公交车,根据导航提示的路线还得再步行24公里。
  南泉市常常被人吐槽365天有366天都在修路,但龙骨山这一片就在修路,  宽阔的一条道只剩一半能走,  坑洼不平,因为下雨,处处都是积水。
  才走了一半,  薄明烟的鞋就脏了,她低头看了一眼,孟栩然留在她鞋上的印子被反衬的都算清新脱俗。
  到了墓园。
  薄明烟在服务部做了登记,买了一摞元宝领了火柴,随后去小贩那里买花,付钱时又被怂恿着买了贡品。
  拎着东西,  沿着漫长的像是要延伸到天边的台阶,经过一块一块树立的墓碑,  根据服务台给的数字序列,薄明烟找到了薄伟泽的墓。
  距离上一次她来墓园看薄伟泽,也有五六年了。那一次,  临走前她办了年卡,墓园的工作人员很负责,墓碑下还放置着昨天的花。
  薄明烟盯着墓碑上小小的灰色照片,看了许久,很轻很轻地唤了一声:“爸……”
  “隔了这么久才来看您。”
  “对不起啊……”
  照片里温润如玉的男人面颊上漾着一抹浅笑,他被定格在那一刻,不会再有任何别的情绪。
  更不会给予她任何回应。
  薄明烟低下腰,拨开蔫掉的花,放下了手里的鲜花和贡品,抬起手,指腹从照片上摩挲过。
  即便过了许多年,她都还清晰地记着,薄伟泽离世的那一天,她正听着课,突然就被老师叫了出去,接过老师的手机,她听见林慧心说:“来第一人民医院,见你爸爸最后一面吧。”
  她心里慌急了,发了疯地奔跑在校外的马路上。
  这座城市很喜欢种植梧桐树,那一天满城飘絮,纷纷乱乱地离了归宿。
  她终究是没能见到薄伟泽的最后一面,薄伟泽没能撑到她到医院的那一刻。
  薄明烟还记得那时看到薄伟泽的心情。
  就如那天阴沉沉的天,厚重的乌云笼聚着,像是要塌了一般。
  那个由着她任性,给予她足够的耐心与温柔,无限包容她的“天”,确实塌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在林慧心改嫁后对她越发冷淡不再想管她;在她像被遗弃了一般被林慧心送出国;在她陷入完全陌生的环境甚至连周围人在说什么都听不懂;在她被迫成长应付着那些薄伟泽从来舍不得她做的事;在她蜷缩着数着时间度过无数个漫长又孤寂的夜晚……薄明烟都希望,睁开眼后,可以发觉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她以为只要醒过来,时间的转盘就会被拨回去。
  可是每一次醒过来,她就一次比一次更加清醒地认识到,比噩梦还糟糕的生活一直在继续。
  风从远处的树梢撇扫过来,携着秋日的凉意。
  薄明烟今天穿的针织衫,里面一件吊带打底,都不厚,秋风从线孔侵入,仿佛要钻入骨髓。
  她打了个冷战,抱着胳膊又站了一会儿,前往墓园专门焚烧纸钱的地方。
  节假日前来扫墓的人很多,这会儿两个圆柱体的大铁桶或疏或密地都围了人。薄明烟环顾了一圈,瞥见西面有一家人离开了,她走过去占了一个位。
  写有地址名字转着元宝纸钱的袋子投进铁桶,不消一会儿就被火焰吞噬得干净,薄明烟缓缓吐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路过另一个铁桶时,薄明烟被人叫住。
  “满……明烟?  ”
  音色就像一杯静置在岁月中沉淀的白开水一般,不冷不热。薄明烟心脏无端地一跳,她顺着声音望过去。
  距离两三米的位置,眉眼熟悉的中年妇女映入眼帘,女人穿着件亚麻长裙外面套了件薄绒大衣,淡妆轻抹,大了卷的头发到肩部的位置。
  她保养得很好,光看身材很难判断出年纪,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的印记也要比同龄的其他女人浅淡很多,她还像以前一样,端庄优雅,风韵犹存。
  “妈”,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如鲠在喉,薄明烟滚了两下喉咙都叫不出来。
  林慧心挡到了别人的路,她稍微侧身让了让,朝着薄明烟走过来,神色之间敛着惊喜,问道:“辰澄说你在申市,什么时候回到南泉的?”
  说这话时,林慧心一直在打量薄明烟,数不清有多少年没见了,如果不是这张酷似那人的混血的脸,林慧心险些认不出薄明烟。
  又是贺辰澄,薄明烟短促地皱了一下眉尖,很快松开,面无表情,应道:“去申市是出差。”
  之前的那通电话交流并不愉快,林慧心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对薄明烟的情况几乎是一无所知。
  迟来的关心比草都轻。
  一阵沉默……
  母女俩的交流比陌生人还要生疏,而对于和陌生人的接触,薄明烟都是能无就无,她瞥了眼林慧心手中的纸袋,抿了抿唇提醒说:“纸钱,不烧么。”
  “哦,烧的。”
  林慧心急急忙忙地朝铁桶的方向走了两步,她一回首看薄明烟走了,连忙扭身小跑着追上薄明烟。
  她脚上踩着高跟鞋,这一片的路又不平整,林慧心脚崴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抓住薄明烟的胳膊。
  几乎是触碰到的一瞬间,薄明烟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立马甩开了她的手。
  林慧心“嘶”了一声。
  薄明烟回过身看着林慧心眉头紧紧地拢在一起,手臂微微抬了抬,还是伸过去扶了林慧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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