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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情人(GL百合)——温酒煎茶

时间:2022-05-13 20:03:34  作者:温酒煎茶
  孟栩然连日紧绷的线就这么被薄明烟轻飘飘地拨断了。
  委屈像浪潮汹涌,她的眼泪不听话了。
  薄明烟说不上来此刻看见孟栩然哭的感觉。
  孟栩然是娇气的,但也是傲气的。她的傲和她的娇一样,刻在骨子里,融在血液里。
  从孟栩然眼睫掉落的泪,就像是滴穿时空的薄膜,一点点蔓延开,薄明烟在她的身影里看见了过去的自己。
  无可依靠,所以独立,无人心疼,所以坚强。
  因为在意,所以逞强。
  “孟娇娇。”薄明烟假装什么都没发觉,拿了刀切了两片山药丢进石臼里,往孟栩然的方向推了推,“你要吃的山药泥,自己捣。”
  孟栩然走过去,攥着小石杵默不作声地捣,眼泪直往里面砸。
  她把山药当成那些欺负她的人,又狠又用力:“这群猪脑子,生意场上风云变幻,今天是我倒霉,明天呢?不知道有句话叫风水轮流转么?也不怕轮到自己。他们最好祈祷别轮到自己,不然我转死他们。”
  薄明烟在一旁听着,一片片地给她加山药:“多转几圈。”
  也不知道说的是山药,还是针对孟栩然的吐槽,语气宠溺。
  孟栩然转着转着,心情就转好了。
  傲气褪去也只剩娇气了。
  她歪着身体倚靠着流理台,姿态慵懒,有一下没一下地捣鼓,咕哝道:“干嘛要我捣这个,切片直接丢锅里不就好了。你还一片一片给我捣,捣得我手疼。”
  “看你合适。”薄明烟将最后两片扔进石臼里,“手疼就放着我来吧。”
  “嗯?”孟栩然避开薄明烟的手,“怎么就合适了?”
  薄明烟看了她一眼:“捣药兔。”
  “???”
  红着眼睛捣山药。
  可不就是捣药兔。
  孟栩然那双泛着红的眼睛瞪了薄明烟一眼,她把石臼往薄明烟面前一置,指着那两片山药说:“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山药了,要学会自己磨。”
  后半句,她眸光瞟向了薄明烟。
  薄明烟毫不客气地评价:“幼稚。”
  当她拿着石杵捣完后,后知后觉孟栩然似乎把山药比作了她,她好像被占便宜了,但她没有证据。
  再看某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大茶缸里倒了水,正捧着喝,翘起的小拇指都彰显着得意。
  眉眼之间已然看不出半点郁闷。
  哪里是伤心的小兔子,就是只坏心的小狐狸。
  坏心的狐狸在山药要下锅时,说:“谢谢。”
  薄明烟鬼使神差地问:“谢谢谁?”
  锅里的粥沸腾翻滚,热气裹着香气袅袅腾升,薄明烟的手拈着勺,将白花花的山药泥舀入锅里。
  孟栩然其实是想谢谢薄明烟用这种不经意的方式让她发泄哄她开心,但她看着山药泥,慢慢放下茶缸,沾着水珠的红唇阖动,鬼迷心窍地说:
  “谢谢山药。”
  薄明烟:“……”
  -
  当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便宜被占大了,薄明烟做了个梦。
  梦里她变成了一片山药,漫无目的地在夜色里独自游走,直到碰见一团毛绒绒,她想着炖了给孟栩然吃,便把毛绒绒背在了身后。
  漫长的夜路铺上了柔和的暖光,晚风拂面,桂花纷纷飘落,清芬袭人,浓香远逸。
  那团毛绒绒突然就冒出了狐狸耳朵,背后还摇着火红的大尾巴:“炖粥加点山药吧!我好饿啊。”
  小狐狸张嘴就要咬她。
  薄明烟“啧”了一声,丢下小狐狸就跑。
  小狐狸火急火燎地跟在后面追,一个劲儿地喊:“成熟的山药,过来自己磨。”
  薄明烟跑得浑身发热,实在受不了了,跳进了面前湖里,下一秒,湖变成了一口锅,她泡在里面化成了山药泥。
  锅边沿,小狐狸趴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她,耳朵动了动,尖端的毛在风中一翘一翘的,那双桃花眼柔情似水地盯着她。
  而后小狐狸从锅上跳开,对着锅鞠了一躬,身后火红的大尾巴像一簇火。
  小狐狸直起身,舔了舔唇:“谢谢山——”
  薄明烟从锅里跃起来要堵住小狐狸的嘴,锅里的水花被她带得高高溅起,变成了立于天地之间的巨大水幕。
  天旋地转后,毛绒绒的小狐狸在她身下幻化成了孟栩然的样子。
  孟栩然的桃花眼像盛了酒,迷雾蒙蒙,水光盈盈,长长的羽睫轻颤,有泪珠堪堪悬在上面,欲落不落。
  犹如回到了大暑那天的晚上,孟栩然勾着她的脖子,迷离地看着她。
  薄明烟撑着上半身,视线慢悠悠地从那滴泪痣移到盈着水光的眼,再沿着她高挺的鼻梁下滑到红艳润泽的唇,问:“谢谢谁?”
  身下的人咯咯咯地笑:“谢谢~”
  似是知道自己有多皮,后半句没说出来,孟栩然咬着唇,用很无辜的眼神对上她的目光。
  薄明烟看到了她身后毛绒绒的大尾巴,摇啊晃啊的,几乎要迷了她的眼。
  怀里毛绒绒的孟狐狸用很小的声音跟她说:“姐姐,屁股疼,涂药。”
  于是,随着孟栩然的转身,梦境又成了她临睡前给孟栩然涂药的画面,柔软的真丝搭在纤腰上,下面两瓣白花花的,摔到的地方已经没那么可怖了,青紫褪成了浅青色。
  涂完了药,薄明烟问:“明天你准备让陆珊帮你涂么?”
  孟栩然说:“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就不麻烦陆珊了。”
  “所以就逮着我使唤?”
  “昂。”
  “为什么?”
  薄明烟在梦里做了那会儿想做却没做的事,她打了某人的屁股。
  梦里的孟栩然和那时候一样,她趴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她声音闷闷的,嗫嚅:
  “就仗着你对我好呗。”
  说到最后,她扭头露出了小半张脸,也许是在枕头里压的,脸蛋上晕着淡淡的绯色,她的眼角也泛着红,她的眸光从那一片艳色里穿透、投落进薄明烟的眼底。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呢?
  最初,是因为孟栩然和过去的她很像,是因为她是淋过雨被磨去了棱角的人,所以总想为孟栩然,或者说,是为过去的自己撑把伞。
  可现在,似乎又多了些别的东西。
  薄明烟说不清那种微妙的情愫,她沉默不语,她好像又看到了孟栩然股间冒出来的狐狸尾巴。
  尾尖是一撮黑,往下火红的狐狸毛张牙舞爪地飞舞。
  犹如一团火,炙烤着什么。
  薄明烟的梦从这里开始,光怪陆离,杂乱无章。她像是游走在狐狸毛间的风,迷茫得乱窜,但始终没有离开过小狐狸的身体,汲取着暖意。
  梦境的最后,是那锅掺了泪的粥,金灿灿的小米糅合着融化了的山药泥,飘着淡淡的桂花香。
  粘稠、咸涩。
  薄明烟从梦里清醒了过来。
  天色将亮未亮,稀薄的光,从窗沿缝隙静悄悄地流淌进来,屋里一片沉寂,她的心跳如擂鼓,仿佛要震破耳膜。
  如果说上一次的梦是因为孟栩然玩游戏输了对着她叫床。
  那这次呢?
  天花板上蜿蜒着一道白色光带,薄明烟睁着眼睛盯着呆怔了很久,她的脸色和大脑都如同那道白。
  不知道看了多久,心跳逐渐平稳,薄明烟起身走到了桌前。
  杯子里就只剩下杯底一点水,一旁放着一罐糖盒,糖已经吃完了,糖盒里铺着的是她临睡前烘干的桂花。
  烘干的过程里,浓郁的桂花香几乎溢满了整个厨房,那会儿孟栩然还打趣地问她,会不会做梦都是桂花香。
  会,她那一整个梦里,都是似奶似蜜的桂花甜味。
  口干舌燥得厉害,薄明烟拎着杯子走出房间。
  喝了两杯水,薄明烟听到了开门声。
  孟栩然进厨房时愣了一下,垂眸看腕表:“醒这么早?没睡好?”
  时间刚过六点,外面的天灰蒙蒙地有些亮了,光线不强。
  她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发梢打了卷,一侧头发别在耳后,耳垂上坠着银色的耳链,她穿了件黑底色牡丹提花织锦的长外套,里面是黑色网纱内搭罩了件丝绒吊带裙。
  这套装扮富贵华丽,端庄大气,把整个人的气场又拉高了一截。
  薄明烟很少见孟栩然衣服重样,这人穿衣打扮不是为了体现当天的心情,就是针对当天要做的事。
  薄明烟“嗯”了一声,不是很想讨论睡觉的话题,转而说:
  “我有一款香水很适合你今天……”
  “能不能把你香水借我用用?”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孟栩然拆了一包燕麦,笑着感叹:“难怪我们分手厨房玩得好,真有默契。”
  薄明烟喝了剩下半杯水,眉眼舒展了些:“我去拿给你。”
  泡的麦片有点烫,孟栩然索性放下了,叼着一小块面包跟了上去,她在薄明烟的房门口停下,靠着门,往里打量。
  房里收拾得很整洁,东西不多,床上的被单被套都是雾霾蓝,看着冷冷淡淡的。
  孟栩然“啧”了一声,目光移向了桌子,吃完面包说:“反正时间还早,你要没什么事的话,送我去机场好不好?那个糖也带着,我怕我又晕车。”
  薄明烟无奈地睨她一眼。
  孟栩然眉眼一弯:“都考了驾照了,不好好练练嘛。”
  “你也是真放心我。”薄明烟说。
  “你开车我放心!~”孟栩然面不改色吹彩虹屁,“你好好练,再多一份兼职不香么?”
  薄明烟发出一声气音。
  似笑非笑。
  她从抽屉里拿出香水,顺便将桌上的糖盒塞进了口袋里。
  孟栩然眼尖地看见了自己送的发圈,抿着的唇微微翘了翘。
  薄明烟把香水塞到了她手里:“香去吧。”
  “香毛线。”孟栩然接过香水说,“每次闻你这个香,都感觉你要出家。”
  前调陈皮焚香,中调辛涩迷迭,后调是微凉的药感麝香。犹如薄明烟的眼睛,是绿野山林的孤冷潮湿,冷冽孤寂,是浸了水的潮冷朽木。喷了这个香,浑身都彰显着“生人勿近”。
  “这个牌子的香水,我还是更喜欢狐狸围脖。”孟栩然边喷香水边说。
  薄明烟有一瞬间又陷入了那个奇怪的梦境里,她愣了好一会儿,音色喑哑:“那款确实很适合你。”
  “嗯~这款也很配,”孟栩然闻了闻手腕的香味,把香水塞进兜里,从另一侧口袋里套出狐狸围脖给薄明烟说,“我这几天可能都得用,我跟你换,把小狐狸给你。”
  薄明烟指腹从香水瓶身上摩挲过。
  上面还残留着余温。
  属于孟栩然的体温。
  -
  洗漱吃完早饭后,薄明烟开车送孟栩然去机场,路上有点堵,薄明烟时不时会看看腕表。
  孟栩然问:“怕上班迟到?我偷偷给你补满勤奖,别急。”
  “不是。”薄明烟问,“你几点的飞机?”
  孟栩然眼睫颤了颤:“八点,来得及。”
  薄明烟应了声“好”。孟栩然余光瞥见薄明烟的肩线放松了下去,勾了勾唇。
  在机场前的红绿灯路口,薄明烟停下车等红灯。
  考虑到薄明烟还要赶去上班,孟栩然提议道:“谢谢姐姐送我,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就好。”
  薄明烟状似不经意地问:“不用陪你么?”
  孟栩然想让薄明烟陪,但又怕薄明烟把时间浪费在陪她这件事上,回去路上太赶,她不放心。她叹了口气:“不用。”
  薄明烟侧头看了她一眼,默了默,说:“知道了。”
  “有没有糖啊。”孟栩然问。
  薄明烟从口袋里拿出来给她。
  孟栩然接过糖盒,拆开,看见了里面铺了满满一层的桂花,顿时觉得晒在脸上的太阳暖洋洋的。
  她把糖盒合上,直接塞进了薄明烟的口袋,薄明烟盯着红绿灯,也没注意,只问:“吃得什么口味?”
  过了两三秒,薄明烟才听到孟栩然懒洋洋地开口:“桂花味的。”
  薄明烟想起来糖罐里装的是桂花:“下次再给你吃糖吧。”
  “那就等我回来那天吧。”孟栩然笑说,“姐姐可别加班了,记得来接我。”
  薄明烟愣了愣,低低地笑了一声,透着点无奈,但她没拒绝。
  “孟娇娇,我有个问题很早就想问你了。”
  孟栩然眨了眨眼:“什么问题?”
  薄明烟半开玩笑地问:“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很多?你就像个讨债的。”
  绿灯亮了,薄明烟开车到孟栩然指定的地点。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
  “也许不是上辈子欠很多……”孟栩然声音低低轻轻的,“是这辈子……欠我很多很多呢……”
  薄明烟停车到路边,偏过头看孟栩然。
  孟栩然也是在这时侧头,她沐浴在阳光里,高高扬起了嘴角,笑比日光明媚。
  她唇上抹着着潋滟的红,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这辈子的债,这辈子还比较好。”
  有风从她打开的车门钻进车里,拂起薄明烟的发,撩乱了她的心跳。
  作者有话要说:  孟栩然:我是来讨情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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