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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情人(GL百合)——温酒煎茶

时间:2022-05-13 20:03:34  作者:温酒煎茶
  孟栩然说了声“好”。
  “这什么?”薄明烟拎起鸽子看了眼,“鸽子?”
  “老妈说明天吃就冷藏,不吃就放冷冻。”孟栩然倚着厨房门把孟瑶叮嘱的话复述了一遍,问,“还有一只鸽子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都可以。”薄明烟说道,“可以再给你炖一锅天麻鸽子汤。”
  孟栩然撇了撇嘴:“干嘛什么都紧着我,你就没想吃的?比如椒盐烤鸽子?”
  “我只是没你那么挑。”薄明烟放好了水蜜桃,顿了顿说,“还有,减少浪费食材的几率。”
  孟栩然没什么底气地嘟囔:“怎么就浪费了?”
  薄明烟听见了,好笑地提醒:“上次谁浪费了一只老母鸡,对着锅为鸡哭丧一小时的?”
  有段时间,孟栩然觉得自己很有做菜天赋,于是兴致盎然地什么都想尝试,还想做个佛跳墙,结果翻车了。
  孟栩然:“……”
  提到“哭”,两人之间的话题止于此,没再继续了,薄明烟慢吞吞地收东西,孟栩然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收拾完东西,薄明烟往卧室的淋浴间走,去给浴缸放了热水,随后浇花、喂鱼,孟栩然像一块狗皮膏药似的紧紧黏着她。
  看着时间,薄明烟又回到淋浴间,开门时脚步停了下来,孟栩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直地撞上了她的后背:“哎哟。”
  薄明烟扭身,见孟栩然往后退了一步,揉着自己被撞的鼻子,她捏着孟栩然的下巴细细看了看,开玩笑地调侃:“还好鼻子没歪。”
  “你当我是假鼻子啊,撞一撞就歪。”孟栩然没好气地嗔了她一眼,“干什么突然停下来。”
  薄明烟松开她的下巴,好笑道:“要开门啊,难道原地踏步开门么?你还不是会撞上来。”
  孟栩然想了想,觉得薄明烟原地踏步开门有点好笑,她嘴角翘了点,不过一两秒就收敛起来,轻哼了一声。
  “水应该放得差不多了,别跟在我后面发呆,去拿睡衣。”
  薄明烟进了淋浴间,按了鸭嘴龙头关了水,伸手拨了一下水面,试了试水温,随后走到洗手池叫了孟栩然一声:“孟娇娇,你要用什么颜色的浴盐球?”
  “要那个——”孟栩然已经走到墙后边了,闻言,她倒退了几步,扒着墙边缘,探了半身出来,目光投落到淋浴间里面。
  薄明烟正弯腰开柜门,她今天穿了件看上去就很柔软的杏色薄款短针织衫,下摆往上面滑了几分,露出一截细腻柔白,彼岸花的根茎若隐若现。
  等不到孟栩然的下文,薄明烟侧头,漫不经心地撩开一侧垂落下来的头发,对上了孟栩然的视线。
  孟栩然眸色沉了几分,眉眼却是狡黠地弯了起来:“我觉得,还是什么都不加比较好~一起泡?”
  薄明烟:“……”
  -
  淋浴间里热气氤氲,浴缸开了按摩模式,里面的水流沿着皮肤肌理滚滚翻涌着,轻浅的水声敛在对面墙上内嵌的电视声下,屏幕上播放着薄伟泽给薄明烟小时候录的成长记录。
  第一个片段是一岁的小薄明烟抓周,看不太清脸,就看见一坨小团子趴在地上,随手捞了只画笔。
  提供笔的那人把薄明烟抱起来说:“以后小满是要当画家了。”
  话音刚落,薄明烟拿着笔在他的t恤上涂了好几笔。
  “怪不得你会做服装设计师,我之前就想说这人t恤上的图案好丑了。”孟栩然笑得浑身热,起身坐到歇汗台上缓了一会儿。
  薄明烟也跟着笑。
  后面的影像是小薄明烟第一次开口,这次镜头是怼脸拍的。
  那时候她还有点婴儿肥,腮帮圆鼓鼓,肤色很白,眼睛比现在更大更亮,像嵌了两颗圆溜溜的绿宝石,睫毛又长又密,特别像两只小扇子。
  洋娃娃一般。
  她对着镜头,眼珠灵动地转着,粉嘟嘟的唇阖动叫了声“么啊么啊”,是“妈妈”,把薄伟泽激动坏了。
  孟栩然心都要化了:“也太可爱了吧……爸爸也好可爱,叫的是妈妈,他比妈妈还激动。”
  “因为是他教的。”薄明烟解释说,“我是试管婴儿,我爸经常跟我说,我妈怀我挺受罪的,生下我后她又得了产后抑郁,每天需要做心理治疗,因为身材焦虑,还要进行产后修复的锻炼,所以我基本是我爸在照顾。”
  就是因为薄伟泽的不断灌输林慧心的不容易,在很长的时间里,薄明烟都没有办法完全放下林慧心。
  孟栩然了然道:“教会了的成就感。”
  薄明烟笑着“嗯”了声。
  视频终于播放到小薄明烟第一次吃榴莲。吃一口,皱着眉yue一口,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不信邪,抓着又来了一口,结果,被臭哭了。
  电视机里的小薄明烟哭得有多伤心,外面的孟栩然笑得就有多开心。她坐在台上,还特地按了暂停,定格在小薄明烟张着嘴嚎啕大哭的那一刻,越看越好笑,笑得前仰后合。
  薄明烟都怕她摔下来,伸手扶了她一把:“小心点,别青上加青。”
  洗澡之前薄明烟检查了一下孟栩然撞到的地方,不严重,有一点点青。
  “救命,太可爱了。”孟栩然笑得停不下来,她俯身捏了捏薄明烟的脸,“你怎么这么好玩啊~”
  柔软靠着薄明烟右手臂,红豆磨雪肤,触感有点微妙,薄明烟抬起左手很轻地揪着捏了一下:“谁好玩?”
  孟栩然不笑了,面上染了红,抑制不住地嘤了声,眼里泛着水色,潋滟着柔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伸手从她背后火红妖娆的彼岸花绕到了前面,握住,用力地揉了揉。
  “孟娇娇。”
  薄明烟泡在水里的手蜷了又蜷,警告地叫了孟栩然的名字。
  后者嬉皮笑脸地用唇贴着她的耳垂,用气息拖腔带调道:“你说谁好玩~”
  “你。”
  薄明烟眼睫颤了颤,偏头吻了上去,手抬起,一点点收拢。
  怀霜握雪拈茱萸。
  水面下,孟栩然染着浅粉色指甲油的脚趾一点点蜷起。
  水声在淋浴间里骤然响起,薄明烟从坐躺改为了跪坐,孟栩然完全展露在她面前,虽然彼此早就看过,但被专注地凝视,还是压不住心头涌上的羞涩感。
  孟栩然忍不住往后靠了靠,后背碰触到冰凉的墙壁,肩膀瑟缩了下。她有点受不了薄明烟注视她的眼神:“你别这么看着我。”
  “那要怎么看?”薄明烟指尖轻触,拨了一下。
  孟栩然头皮发麻,用手遮住薄明烟的眼睛,没好气地抬脚抵着薄明烟的肩把她推开,“我看你眼神我受不了。”
  薄明烟握住她的脚踝往上架了架,前倾过去:“这样你是不是就看不到我眼神了。”
  太犯规了。
  孟栩然被带着往前滑坐了一些,手挥到了台子边薄明烟为了补充水分准备的水蜜桃。
  水蜜桃滚到边缘被薄明烟拦下了,红粉的果皮磕碰开一道口,粘腻的桃汁一半被嘬进了口里,一半沿着浴缸璧蜿蜒着滑入到了水里。
  孟栩然的手攥着薄明烟的头发,指尖蜷起松开好几次,既想拽,又想按。
  “满满……”
  薄明烟抬起头,单腿膝盖弯曲跪台子上,身上也不知道是被热水熏的还是什么,泛着淡淡的绯色。
  孟栩然迷蒙地看着她,只觉得这样的薄明烟好像和影像里小小的粉团子重合在了一起,特别地可爱。
  她搂过薄明烟脖颈。
  薄明烟向后撑着:“刚亲了那。”
  孟栩然轻轻咬着下唇,粉嫩的唇瓣一点点弹回原处,她手没松开,还在勾着薄明烟往前,问:“味道怎么样?”
  薄明烟眸色暗了下去,不再撑着了:“要自己尝尝么?”
  “要……”孟栩然仰头咬了她的唇。
  鱼似的滑溜进去,逗着另一条,你来我往地追逐嬉闹。
  孟栩然修长白皙的腿垂着,脚踝没入浴缸里,荡着水面涟漪阵阵。
  轻暗的光线下薄明烟后背那两株彼岸花烧得热烈。
  袅袅热气不断腾升,裹卷着旖旎的声色,蔓延至整个淋浴间。
  -
  回到床上后,孟栩然筋疲力尽地趴着缓了一会儿,看薄明烟把淋浴间收拾得差不多了,她才懒洋洋地翻身起来把影像导入电视,调好进度条。
  薄明烟从淋浴间出来,还想看一看手机,结果就看到电视屏幕上是自己抓着榴莲张着嘴哭得很大声的画面,也不知道这画面怎么就戳中了孟栩然的笑点,又笑得像个小傻子。
  “不睡觉么?”薄明烟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多了,今天那么折腾,明天还要上班。”
  “还不是很困。”孟栩然按了遥控器显示进度条出来,“也不长,看完就睡~”
  薄明烟坐到了床上。孟栩然瞥扫了眼她放下的手机,点了播放。
  从吃榴莲之后,就再没见过薄明烟哭的片段了。第一次学自行车摔跟头破了皮,腿上血肉模糊一片,薄伟泽都紧张地让整个画面晃得人晕头转向,视频里的小薄明烟疼得眉头紧蹙,小脸煞白地低着冷汗,她眼睛很红,却是一滴眼泪都没流。
  薄伟泽揉她的头,像是蹲下身与薄明烟平视了:“想哭就哭,不用忍着。”
  摄像机被他放在了车篓子里,视频画面对着地面,只能听到薄明烟稚嫩的声音:“我才不要哭,掉眼泪,丢人。”
  “小满,哭只是情绪表达的一种形式,掉眼泪并不丢人。”
  “那也不要,小满很坚强,才不要哭鼻子。”小奶音里哭腔都压不住了。
  “好~我们小满是真坚强。”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地面上,地面上两团靠在一起、一高一低的影子,在暖黄色的光下,一起变得高大——薄伟泽把她抱了起来。
  第一次打针,薄明烟有点害怕,焦虑不安地东张西望,她把下唇都咬破了,但也没有哭。还记得在脱裤子打针之前提醒薄伟泽:“不可以拍了哦。”
  第一次发烧,薄明烟虚弱地窝在床上,薄伟泽给她讲故事给她揉头,一遍又一遍地给她物理降温,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轻声呢喃:“爸爸……我好难受。”
  声音都在颤抖,眼尾晕开一抹红,眼睛里笼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自始至终,都没有掉眼泪。
  孟栩然握住了薄明烟的手,她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满满,你后来有哭过么?”
  薄明烟指尖蜷了蜷:“很少。”
  小的时候,薄明烟觉得哭鼻子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会显得自己很弱,要强的她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脆弱。
  后来,薄明烟身体力行地领悟到在有些事情上,无论她如何自以为是的强大,依旧无能为力。
  她就更不会哭了。
  情绪这东西,咬咬牙就能忍过去了。
  孟栩然迟疑了几秒,以不直接的方式问:“后来受伤打针什么的也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咬牙忍着啊?”
  那应该是最疼的时候了。
  薄明烟“嗯”了一声。
  孟栩然艰涩地滚了下喉咙,像有什么哽在喉咙里。她大概知道薄明烟“很少哭”的里面,包含了哪几次。
  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孟栩然再也没有问过薄明烟有关“哭”的话题,视线重新投落到电视上。
  薄明烟拎起杯子喝了小半杯水,继续看电视上的影像,心思却没办法放在上面了。
  提到让她哭的事就必然会勾起她的回忆,而那些,对于一个不爱哭的人来说,都是不能承受之重。
  她心里有点不舒服,却不全是为这个,除了难受,更多的是滞闷。
  在门卫那里垮台的时候,薄明烟都能想象到回家后孟栩然问她的语气,会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新奇地问个没完没了。
  然而事实与想象截然相反。
  她忽略了孟栩然的另一面,细腻温柔,周到善良。
  影像里的薄明烟在慢慢长大,薄伟泽让她学了很多东西。薄明烟把那些兴趣爱好当做是攻略项目,学会了、得了奖就当作攻略成功不再深入了,只有绘画一直还坚持着,只有舞蹈一直没攻略下来。
  孟栩然顺势转移话题,问:“你怎么就跳舞跳不了了呢?”
  偏偏这时候,薄明烟突然又开了口说:“后来也就哭过两三次。”
  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两人都愣了愣。孟栩然唇动了两下,想说不要聊这个话题了,还没开口,就听薄明烟接了话茬:“第一次哭,也算和这个有关系吧。”
  孟栩然临到嘴边的话被咽了回去。
  “我妈是舞蹈老师,我学跳舞以后,她经常会带我去我爸给她置办的另一所房子。后来练不好,去的就少了。再去的时候……”薄明烟闭了闭眼,想起那个画面都会胃里翻涌,“我在舞蹈室,在镜子里,看到了她和她的情夫纠缠在一起的画面。”
  孟栩然嘴巴微张,不可置信,她的眼睛瞬间红了。
  那时候的薄明烟才多大。
  “就是那之后发的烧,印象里,我跑回家的时候,脸没有一处是干的。”薄明烟试图以轻松的语气陈述这件事,“家里阿姨还以为外面下了雨。”
  孟栩然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眼天花板。
  她到现在才知道,她精心设计的天花板,对薄明烟而言就是剥开痛苦记忆的闸门,她一直在扮演一个刽子手,一遍又一遍地凌迟着薄明烟。
  心疼、后悔交织成锋利的刀,薄明烟说一个字,就在她心口缓慢地磨上一刀,疼得连喉咙都漫着腥。
  她都在做什么啊……
  “满满……”孟栩然抱过来时,薄明烟怔愣了一瞬,身体向后仰了仰,孟栩然在她耳边沉重地呼吸,每一下,都像是用尽了力气,“我……对不起……对不起……我明天就把天花板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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