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言忧心忡忡,想壮胆子,再喝点桃花酒,最好喝个半醉。
可从被子里出来,环视一圈,发现没带,酒在师哥房间。
他不好去打扰,只想让师哥快睡着,于是拿出手机打发时间。
九月六号,也就是后天,留学生报名。
中午他问哥哥明天什么时候回来,一个小时前有回复。
明晚十一点到高铁站。
宋子言回复说要去接他,退出对话框,没想着哥哥会立马回复。
忽然,屏幕弹出视频请求。
突兀铃声吓他一跳。
是哥哥打来的,宋子言接通,一张俊美无俦的冷肃面容出现在视线里。
宋子言莫名愧疚,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哥哥、师哥了。
Alex还好,对方不知道。
菲格莱因看到他了,眉目柔和些许:“太晚了,不用去接。”
“没关系。哥哥,明晚到家里睡吗?”
“在学校附近订了酒店。你喝酒了?”
宋子言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声音不太对。”事实上,菲格莱因是看他脸红红的。
还有那较寻常要红润的唇。
菲格莱因别开眼,不再看,说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原谅他,还需要一些时间。
宋子言融融的笑:“我今晚喝了四五碗酒。”
“碗?”
“民俗文化,他们这个镇子喝酒一般都是用碗。”
宋子言和菲格莱因闲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还是系统喊他,他才醒。
凌晨一点了。
宋子言洗把脸清醒清醒,去摸挂着的内裤,没干。
没办法,只好不穿了。
宋子言打开门,走廊声控灯亮起。
他来到师哥房门外,心跳重重的,站了两三分钟,深呼吸一口,慢慢拧动钥匙。
书里他十点就来了,但愿凌晨一点的师哥睡熟了。
门开了。
宋子言轻手轻脚,关上门,忽闻房间里一道浓浓酒气。
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一看。
宋子言大喜,茶几摆放着杯子,和那坛桃花酒。
师哥自己喝了酒!
那岂不是更方便他了!
这件事能不被师哥发现最好了,泥菩萨且有几分脾性,更何况师哥。
小偷变|态剧情,他别的也怕,但最怕的就是师哥又把控不住。
宋子言静悄悄来到床前。
师哥长卷发披散,眉目如画,月夜下,气质更显出尘若仙。
宋子言惭愧,好一阵子,提心吊胆地轻轻掀开被子。
师哥没穿浴衣,只腰间围一条浴巾,八块腹肌并不夸张,是恰到好处的肌理分明。
宋子言心跳如雷,怕拖延久了生变故,于是伸出冒汗的手心,摸摸腹肌。
随即,他轻轻爬到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坐上去言言自己动(
第41章 还疼不疼
月照中天,人地沉睡。
忽而,听见外面有犬吠。
就在不远处,好像是两条狗在打架,一条叫声凄厉。
宋子言屏住呼吸,慢慢低头。距离师哥只有一厘米时,止住。
片刻,他挟着烧灼呼吸,嘴唇软软亲在师哥腹肌上。
外面犬吠声更大了。
这时不知哪一家开窗,骂几声狗,似乎不起作用。
窗又关上。
宋子言额际冒汗,看师哥没被吵醒,睡容依然宁静。也说不上是松一口气。
他口和鼻子一起呼吸。
他像个变|态。事实上,他现在的行为就是。
半夜潜入师哥房间,变|态一样,寸寸亲着师哥身体。
他脑子里嗡嗡响。
这段剧情时间够了,他也不休息,一鼓作气向前。
亲住师哥喉结。
继而,加一点力,咬住。
任务完成。
前后不到三十秒,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好在师哥没有醒。
他真正放下心,准备回房了。
直到身后响起一道像这夏末夜色一样温柔的声音。
“这就走了?”
……
床凹陷下去一角。
窗户没关,送阵风来,裹着能听到心跳声的寂静。
宋子言心绪不宁,跪坐在床边沿。犯错小学生似的,低着头,也不敢抬。
半晌,听打火机咔哒一响。
这夜里,漫起丝丝缕缕的烟草味。
宋子言捏着手指,好一阵子,偷看向靠在床头的师哥。
没开灯,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能看清前方的人,以及那一点火星。
兰德尔嘴衔着烟,摩挲着打火机,不知在想什么。大概是发现了他视线,转头来看他,笑了笑,而后移开目光。
宋子言又垂下头,师哥从醒来开始,只说了一句这就走了?
他就也不敢走了。
他有眼力见,能觉察到师哥情绪不好。
这比上次还可怕。
他这次,似乎真惹怒师哥了。
时间在这种氛围里,流淌得尤其缓慢。外面狗叫声消停了。
只有一条,时不时呜呜呜的。
两三分钟,兰德尔起身,下床去茶几烟灰缸那儿灭烟。
进入浴室。
一会儿,出来,朝看着他的宋子言走来。
他伸手一推,宋子言躺倒在床上,沉沉一具带着压迫性的身体出现在上空。
宋子言心亏着,极其乖顺,也没挣扎。
半天没听到动静,他抬眸看。
离得近了,他才发现,师哥眉目透着明显的醉态。
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
他看不懂的东西。
兰德尔不发一言,注视着他。
宋子言被看的,眼神闪躲,不和他对视了。
良久,兰德尔好似叹息了声,继而一笑,他忽然问:“子言,你知道外面那两条狗在做什么吗?”
宋子言一愣,不明白怎么说这个事,弱声说:“……打、打架?”
兰德尔笑了声,挂耳边一绺长发垂落,扫在宋子言脸上。
宋子言痒,头微侧。
兰德尔将头发弄至脑后,说话时,淡淡烟草味气息扑洒在宋子言脸上:“不。它们是在交|配。你听。”
宋子言聆听那呜呜声。
他一直以为是一条狗打输了,受伤了。现在再一听,他霎时红了脸。
“你说它是怎么回事?”兰德尔笑问。
“……不知道。”宋子言小声说。他心慌慌的,感觉师哥是在暗示什么。
“还疼不疼?”兰德尔又问。
宋子言茫然:“什么。没有听懂.”兰德尔手掌覆盖了下他胸,一触即离:“这里。你太娇了,师哥昨夜都没怎么用力。”
宋子言一下子,脸羞得通红:“没、没有……”
“没有?”
“不疼.”“师哥看看?”
宋子言没说话,好一会儿,脸红红地点点头。
然后他衣摆被师哥撩上去。
几秒后,被放下。兰德尔清浅笑看着他:“还给师哥吃吗?”
宋子言超羞,又怕,不知道怎么回答。
“吓唬你的,这次就还这里吧。”兰德尔温热指尖摸着他喉结。
宋子言长睫轻颤,咽一口水,喉结滑动。
“给吗?”兰德尔笑着问。
宋子言呼吸略急,片刻后,点头。师哥用了一个字,还。
兰德尔闻言,便俯首,在他喉结亲了一口,再抬眼看他。
宋子言双颊酡红,和桃花酒颜色一样。
兰德尔笑,启唇,像他才做过的,轻咬住他喉结。
宋子言登时,整个人都软了,手不自觉去抓兰德尔的背。
兰德尔却没像他一样那么快离开。
起码有一分钟。
宋子言受不太了,情难自禁呜得一声,恰巧外面那还没完的狗也呜呜。
宋子言面红耳赤,在这夜色中都看得分明。
兰德尔轻声笑。
宋子言更窘了,也许是窘到一个极限了,眼睛里蓦地蓄了泪。
他脸还红着的。
兰德尔想到了白天听他读那一首诗名,木芙蓉花下招客饮。
可不是,这一朵娇艳芙蓉。
兰德尔低首,在他缀着一颗泪水的眼尾吻了一下。
他温柔说:“不哭了。子言,以后再也别像今夜这样了,好吗?”
“师哥不喜欢随便玩玩。”
宋子言冒着泪,甚至回答不上来。这系统,他不清楚还有什么可恶剧情。
兰德尔见此没再多说,点到为止,他相信子言会理解。
宋子言回房了。
兰德尔关了只亮不多时的灯,在黑夜里,又点了根烟。
他从宋子言突然劝酒时便发现了异样,后来到了这房间,四处不见钥匙。
他心下了然。
今夜,他心甘情愿落入宋子言的圈套,就当最后一次沉沦。
倘若说昨夜不明白宋子言想法——他分明给了回应,后来却又不愿意了。
为什么?今早他得出,他这师弟对他毫无那方面情意。想着,或许是他不够格,子言反悔了吧。
这回,他彻底明晰了。
他这师弟,只是纯粹的想“简单”玩玩。
背上那些新旧细小伤痕。
似乎,有些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师哥也喜提“伤到心”大礼包(狗头啊我真的短!
第42章 金钟赫小号
隔日,是个烟雨天。
早七点。
兰德尔揉捏眉心,走到窗前,取了清风吹一夜的衣服。
往外一看。
瞧不见白日里远处层山连绵,只看得着眼前的灰墙乌瓦。
整个古镇,皆被笼罩在一片茫茫白雾里。
兰德尔抱臂欣赏,怅然半宿的心绪不由慢慢清静。
这时青石板路上传来脚步声。
他望去。
从白雾里走出来一个清瘦男人。芙蓉面,春水眼。
男人没撑伞。
细而绵的雨,打在他红色的发上,似搽了石榴汁的唇上。
他视线再难移开。
随着人影消失,雾气飘荡,心又是怅然。
兰德尔换好衣服,门响了,正是刚才看到的男人。
宋子言。
双方对视,沉默片刻。
兰德尔笑问:“起这么早?”
宋子言不太自然,点点头,将手里买的早餐递给他。
小米粥,牛奶,苹果。
头晚喝酒后的人吃的食物。
兰德尔心一暖,看他手上没有:“你的呢?”
“.回来路上吃过了,包子。”
“早餐店很远吗?”兰德尔转身进房,没再站门口。
“不远。就在同溪桥那一边,有个早市。”宋子言跟进去。
兰德尔去浴室洗漱,出来时,茶几上多了一把钥匙。他这房间的。
宋子言注意他在看,回忆昨晚干的小偷事,难堪地低下头。
兰德尔什么也没说,坐沙发上吃早餐,和他说今天的安排。
学姐李念昨晚得知他们没回去,发了信息来问今天还画不画。
兰德尔的回复是画,这下询问宋子言意见。
宋子言捏捏手指,没回答,看到桌上的苹果,拿着去洗干净。
兰德尔心下了然,一时口中甜度有些高的小米粥似也没味。
宋子言把洗好的苹果放立着的杯子上,扭扭捏捏,好一阵子,小声说:“师哥,我想回去了。”
一次又一次,他对师哥干的事。还有师哥对他说的那句话。
——师哥不喜欢随便玩玩。
他一晚没睡好,羞愧得要命。真没脸继续待了。
兰德尔笑道:“……好,什么时候?”
“.八点钟。”
“好。到时候师哥送你去坐车?”
宋子言点点头,说完这件事,想向师哥道歉,但又觉得没意义。
他也得为后续走剧情做打算。
宋子言心情有点低落,和师哥说一句,就回房间了。
门一关上,兰德尔放下汤勺,盯着茶几上的早餐出了会儿神。
他起身,去床头柜那儿拿来烟盒与打火机,点了根。
吸一口,忽而一顿。
他看着茶几上书印心想事成符几字的打火机。这是宋子言昨天给他买的。
他看片刻,拿到手中,摩挲了下。
然后,扔进垃圾桶。
……
七点五十,兰德尔送宋子言去小镇入口,牌坊那里坐车。
一人提一坛桃花酒。
除了老板送的那坛,宋子言又花钱买了一坛。
八点准时发车。
兰德尔站原地看着,直至巴士淹没在这浓浓白雾中。
他转身,回民宿。
民宿老板在一楼吃早饭,看到他,问他还续房吗。
兰德尔说不续。他下午回S市。
上楼,开门。
兰德尔坐沙发上,手机里李念给他发新信息,他回复。
继而干坐。又想点根烟。烟衔嘴里才发现,打火机扔了。
他也没摘掉,看着那垃圾桶。
不知过了多久,他弯腰,把打火机捡起。
--宋子言到家时九点多,同溪古镇烟雨蒙蒙,S市天气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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