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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质子非要怀摄政王的崽(古代架空)——青猫团

时间:2022-05-19 10:26:01  作者:青猫团
  “我怎么来了,你说我为什么来?!”
  纪疏闲忙了两日,终于梳理干净那些繁杂公务,空出一段时间来,想着到衙门接上狸奴,带他出城去玩。谁想进了内史衙门,一个个儿的鹌鹑似的,支支吾吾,谁也不肯跟他说狸奴去向。
  他便知道这小野猫去做了什么极危险的事。
  他想起狸奴之前提起的人牙之事,心生焦促,当即领了一小队精兵过来。
  狸奴凑到他跟前,由他解了身后捆了好几圈的麻绳,正揉着自己捆麻了的双手,忽然脸上覆来一张温热的丝帕。
  纪疏闲已将动作放得很轻,但他头发多日未洗,混着血污拧成一团,脸上还都是乱涂的脂粉,实在看不清伤口到底在何处,还是刺激得狸奴连连呜咽呼痛。
  纪疏闲勉强擦了擦,又用干净布块压住他出血的那片头顶,这才终于露出一张白净漂亮的脸来,那双碧玺似的眸子闪着水光。
  人牙多是贩卖小童,狸奴不好混进去,所以他扮做了女子。他身形娇小,本就偏些阴柔可爱,着上漂亮女裙,更是艳了三分,人牙难免会动心。
  “你还知道疼?自作主张时候的胆子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他一顿,又换了新的丝帕擦他的手,捧起手来,上面布满了细细的伤痕,他语气瞬间柔和下来,但仍带着点恼意,“知不知道我会担心你?”
  狸奴明明是挨骂,听了这个忍不住翘起嘴角来,他用力抿着嘴,扯了扯身上的女裙,小声嘀咕:“可是我们商量好计划了的,我给内史留记号了呀……这不是,一网打尽了吗……”
  不知悔过,还想邀功。
  纪疏闲回头瞪了内史一眼,内史心虚得直擦汗,他扭头回来,仍气道:“那要是内史来晚了呢?要是这群人穷凶极恶对你们下手呢?!要是——”
  嘴角忽然一热,狸奴飞速地凑上来,又飞速地缩回去,眨巴着猫儿眼盯着他,何其无辜。他歪一歪头,朝他伸出一只脚,委屈巴巴地道:“大人,你看看,我的鞋掉了,脚好疼的……”
  纪疏闲看着从纱裙下探出的一截雪白小腿,觉得头晕目眩,仿佛是听到猫儿在咪呜撒娇。
  他解下厚实的披风,裹到狸奴身上,又想让他知错,又忍不住关心:“还能走吗?”
  狸奴拧着眉梢,又给他看脚:“真的磨破了,你看……”
  纪疏闲沉默了片刻,解了身上冷硬的轻甲丢给属下,这才弯腰将狸奴抱起。不过几日没见,他觉得狸奴又轻了,一定是混在人贩这里挨了饿,他抱着狸奴往一架小马车走去。
  他黑着脸关心:“饿了吗?”
  狸奴却不管他脸色阴沉,搂着他肩,点点头老实道:“饿了,想吃芝麻香饼,糖醋河鲤。”
  纪疏闲问:“汤呢?”
  狸奴想了想:“银鱼蛋花汤!”
  上次他在内史家做客,内史夫人做过那个,特别好喝。
  纪疏闲低头看他一眼:“你是猫吗,只吃鱼?”他将狸奴抱上铺垫柔-软的马车,将他放下,盖上毛毯,“还有别的吗?……猫儿?”
  狸奴唔了一声,睁开眼看了看,又沉沉垂下。他困坏了,头还疼:“还要大人抱,大人身上好暖和……”
  “……”纪疏闲本想当他安静睡会,这会儿怎还能舍得出去,便放下车帘,屈身将他重新抱了进来。狸奴眯着眼睛蜷在他怀里,似乎是撑着的精神终于散开了,略浅的发丝软软地垂在颊边,很是乖巧。
  回到府上,下人早已得信备好了热水热菜。
  但狸奴穿了几日女裙,挨冻挨饿,起先还强撑着洗了澡,之后很快就发起了烧,别说吃饭,连药都是纪疏闲一口一口喂给他的。即便如此,汤药也被他吐出不少。
  为他伤口上药时,他身上伤虽不重,但是细细碎碎的,怕是还挨了鞭子。
  那伙人牙在捉捕中拼刀反抗,都已被就地正法,否则以纪疏闲现在的恼火,只想将当初雁翎卫里的诸样手段全部在他们身上试个遍,恨不得当真扒了他们的人皮绘制屏风。
  纪疏闲命下人将药多煎几份,又叫将银鱼切碎一些,和上蛋花和面疙瘩,熬了一盅易消化的疙瘩粥。
  狸奴已沉沉睡了几个时辰,纪疏闲也跟着陪了一宿,袖边都染上了药香,他坐在床边,好声道:“野猫儿,猫儿,起来多少吃些东西再睡,不能干烧的。你看,熬得香喷喷的银鱼粥,闻闻好不好?”
  狸奴不安地折了个身,似乎是在做梦,将纪疏闲抚摸他的手当做了什么可怖的东西,他往被子里缩了缩,呜咽念叨着什么。
  纪疏闲凑近听了听,先是听见他唤了一声“爹爹”,后来是哭着叫“师姐”,然后嘟嘟囔囔也不知是什么,之后他唤的愈加清楚,也愈加急-促,蹙着眉尖一直道:“大人、大人……”
  “我在,大人在呢。”纪疏闲忙握住他的手,“别怕,已经回家了。”
  纪疏闲不知道他都梦见了什么,只看他眼尾都是红的,他抬手揉了揉。
  狸奴眼皮底下一直微微滚动,许是纪疏闲身上熟悉的味道令他安心,他慢慢从烧困的梦魇中安定下来,良久,他才茫然地睁开眼睛,失神地胡乱看了看四周。
  许是还没分清现实和梦境,他望着纪疏闲模糊的轮廓,拿手指去勾他,瓮声道:“大人……狸奴还可以做很多事情,你要狸奴罢,狸奴不想再换主人了……”
  纪疏闲喉间滚了滚,感到一点酸涩无奈。
  他以为,将狸奴照顾得很好,允他自由,免他疾苦,狸奴就会把自己身边当家。他以为,狸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之所以一直唤自己“大人”是习惯使然。却不知,原来他梦魇里,仍小心翼翼地做着奴仆,仍然害怕被人抛弃。
  狸奴一直努力地想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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