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词的女子看向平安开口询问,“这首词写得如何?”
平安又细细读上几遍,抬起眼睛认真评价,“好像是江南水韵,其中的词句感觉婉约优美。”
“那这一首呢?”女子再次写就一诗,递给平安。
平安双手接过,再次将纸张上的文字读出,“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这个又气势滂沱,格局非凡!不同风格决出一手,有才有才!”平安不由得发自内心的赞叹。
那写词的女子被平安夸奖的开心,不过又露出一些可惜的神情,“若是我出生的那个年代,也有你这样懂得欣赏的女孩子就好了。”
平安听闻此言,眼中写满不解,“为什么这样说?您的大作无论何时何地读上去都应该赞誉有加呀!”
辞赋女子黯然摇头,“非也非也,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我那个年代,这个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哟……”
听了这话,平安眼中也露出一些遗憾,“我娘亲也和我说过这个话……但是我的娘亲还说过,人们的价值观和判断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
所以,无论如何,坚持做您自己热爱的事情,终有一天会得到应有的嘉奖!”
辞赋女子露出明媚笑容,“你的娘亲真是一个有智慧的女子。”
听到别人夸奖自己的娘亲,平安的面容上流露出自豪的神情,又将所有的诗词阅览一遍,这才猛然抬起头,“忘记询问您的名字了!”
“我的名字叫做李清照,不过我也喜欢别人叫我易安居士。”
“易安居士……我记住了!”平安明眸闪动,万分可爱。
见李清照收拾起试稿,却有另一女子伸手接过笔墨砚台,而桌上的宣纸也变成了竹简的模样,女子身着宽袍大袖,襦裙拖地,衣料材质看上去就很高级,看样子,生前的地位不凡。
见女子起笔运笔洋洋洒洒,笔尖悦动,时而如龙飞凤舞,娟娟狂草。
时而一平一竖一撇一捺皆是秀雅,端端正正,文字楷模。
只见得女子运笔如飞,只消得不一会的功夫,写过的文字如万丈高楼平地而起。
只消得一会功夫,便有无数典籍在她的身后垒砌,如同城墙一般巍然。
平安伸手取过一筒竹简慢慢展开,“这是在写些什么?”平安询问这一旁的李清照。
李清照看着眼前女子写就的文字回答平安,“这些都是她默写出来的典籍。”
“竟有这样多的文字,总共有多少典籍?”
“约四千余卷。”
平安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这些典籍竟都能烂熟于胸?”
一旁的李清照为平安介绍眼前之人,“自然,这是东汉末年有名的才女,人们称她为蔡文姬。她生逢乱世,身世凄苦,先后被虏于匈奴。
后因为她的才气名震四海,又被曹孟德赎回,可是连年战乱,存典多有流失甚是可惜。
想不到她竟默背于胸,竟真真儿地将这些流逝的典籍全部写了下来。”
平安一脸崇拜地看着眼前的蔡文姬,不由得发自内心的感叹,“要是我背文章的时候也能有这样厉害的记忆力就好了!”
“背诵并不困难,唯用心而尔。”蔡文姬对着平安婉然一笑。
最后见蔡文姬另取宣纸一张,起句“汉季失权柄,董卓乱天常。”
落笔“人生几何时,怀忧终年岁。”
全诗一百零八句,光是匆匆略读,便能感觉到那诗句之中喷薄而出的血与泪。
数十字速速写就,流畅异常,平安随着蔡文姬落笔,将全诗念就,“这诗句叫什么名字。”
蔡文姬终于将毛笔悬于笔搁之上,抬起明澈凤眼,“《悲愤诗》。”
“因何悲愤?”平安不解其意。
蔡文姬耐心解释,“我生逢乱世,颠沛流离,陌陌徙途,几多凄苦,悲愤命途之多舛,悲愤末世之不公,悲愤女子之遭遇,悲愤和平无所踪。”
平安似是了然地回忆,“我听娘亲说,我们一家三口也遭遇了乱世的颠沛流离,确实九死一生险象环生,我可以想象得出,您真的非常痛苦。”
“平安呀,恐怕蔡文姬遭受的痛苦还要比你们遭遇的更甚万倍呀……”李清照在一旁惋叹。
“也对,娘亲还说过,那个时候的女子,本身生存的环境就非常痛苦……”平安深表赞同。
蔡文姬微微颔首,万张典籍随风飘散,伸出手来抚摸平安的小脑袋,“生逢乱世,才知道和平的珍贵,我虽一生颠沛,但唯愿后世的你们,一生所处,皆是和平岁月。”
平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还来不及多想,便又被别人打断了思绪。
“接下来请看我们的故事。”四名女子突然出现在平安的眼前。
四位女子身着不同朝代服饰,但是冷眼看上去,四人身上皆散发出一种相似的气质,温婉大气,端庄贤淑,细腻和善。
平安只觉得,这四人身上的气场,倒是和自己的妈妈有着诸多相似。
这四名女子,其中一位,长裙曳地,大袖翩翩,外衫甚有道家风范,层层叠叠,好不飘逸清雅,见她只手一抖,一带布包摊于掌上,上方数十长短不一的银针并列其上。
“这是做什么的?”平安端着好奇的眼色看着眼前的银针。
“针灸疗法,可曾听闻?”女子手执一根银针举到平安眼前。
平安了然一笑,满眼自豪,“当然!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因为我听娘亲说我妈妈也会针灸!”
女子眉眼舒展,笑容和暖,“此乃针灸疗法特质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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