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羽抬头看傅衡舟,摇了摇头,“还没。”
傅衡舟思考了一会儿,决定要亲自去见骆清澜,对萧千羽说道:“好,那你按我说的做,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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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衡舟用萧千羽名义把骆清澜约到餐厅见面,骆清澜见到傅衡舟先是疑惑,随后又镇定下来。
“是你,千羽呢?”骆清澜想到之前的事,对傅衡舟很戒备。
“他没来,约你的人是我。”傅衡舟声音低沉,眼神阴鹫,开口就充满敌意。
“千羽知道吗?”骆清澜盯着傅衡舟,眼神带着玩味。
傅衡舟不露声色,淡然道,“不知道,今天就我们两个。”
“你找我做什么,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把萧千羽害得那么惨,还只会对他动手的人,骆清澜不屑于和他交谈,起身就要走。
“我和你是没什么好谈的,但为了千羽,我只能勉为其难来见你。”
傅衡舟说话间,食指和中指夹托起面前酒杯,慢慢摇晃着里面的红酒,一圈又一圈。
紫红色液体在玻璃杯里旋转,划过杯壁留下红痕,像极了皮肤被划破时渗血的样子。
“研究所资金被冻结的事是假的吧。”傅衡舟没打算跟骆清澜推拉,开门见山道。
他没喝酒,放下酒杯,翘起腿,指尖搭在膝盖上一下下敲着,像是在为倒数什么而打着拍子。
骆清澜眼神飘忽,退回来重新坐下,闪烁其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我把千羽叫出来,问问他知不知道。”傅衡舟装作要去拿电话。
“傅衡舟,你到底要干什么。”骆清澜收紧拳头,在桌面上猛砸一下,发出一声闷响,引来一些旁观的目光。
他不自然地收回手,努力平复自己紊乱的呼吸,保持表面上的冷静。
他咬紧牙齿低吼,说话语气加重,因为心虚,外强中干,没有实质上的气势。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骗他。”傅衡舟眼神顷刻间变得锐利,话里锋芒毕露。
“呵。”骆清澜却是冷笑一声,嘲讽道:“因为在他身边的人应该是我。”
“我喜欢了他那么久,从未变心,好不容易与他重逢。”
“这是上天在给我机会,让我别再错过。”
“我知道千羽现在不喜欢我,那只是时间问题。”
“我尽我所能对他好,一个月不行,那就两个月,两个月不行,那就三个月五个月,只要他依赖我久了,总会爱上我的。”
骆清澜一改以往平静从容的模样,脸上露出偏执神色,“千羽这么好的人,你不配。”
“所以你骗他抑制剂延期上市,好让他在你身边留久一点,趁虚而入。”
傅衡舟终于明白过来骆清澜的意图,背上不禁冒出冷汗。
萧千羽需要找特殊抑制剂,他难辞其咎,萧千羽会遇见骆清澜,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如果萧千羽真的和他离婚,真的因为信息素或抑制剂依赖上骆清澜......
傅衡舟光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他确实不配。
傅衡舟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咬牙缓了缓,明面上波澜不惊地开口,“骆清澜,你也不配,你的谎言太拙劣,也低估了千羽。”
“你知道吗,他为了你口中的资金冻结回萧家筹钱,不仅是我,连萧家都知道了这件事。”
“即便不是我,萧家也会找人查你的。”
连日来积攒的信心瞬间土崩瓦解,傅衡舟以为他在努力做着改变,不曾想自己的弥补对萧千羽所经历的痛苦而言只是杯水车薪。
对于萧千羽,傅衡舟没有底气,只能用最简单也最有力的借口——萧家,去击败对萧千羽虎视眈眈的骆清澜。
他的城池,能守一时是一时。
“千羽......去筹钱了?”骆清澜明显被傅衡舟的话镇住,言辞顿滞。
他当初病急乱投医,想着先拖延时间,完全没想到萧千羽会为了研究所去筹钱,让傅衡舟和萧家知道了这件事。
他竟然,无意中利用萧千羽的善良和心软,他都干了些什么。
骆清澜顿时塌下肩膀,像只斗输的公鸡,气焰全无。
萧家什么势力,他比傅衡舟还清楚。
可他依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不想被萧千羽知道他是内心如此肮脏的人。
“千羽知道吗。”
“应该吧。”
傅衡舟拿出手机递到骆清澜面前,展示屏幕上的通话页面。
随后萧千羽出现在餐厅门口,同样握着手机向他们的方向走近。
维持多年的体面被撕破,骆清澜瞬间慌张起来,对萧千羽说道:“千羽,你听我解释!”
萧千羽叹了口气,挂断通话,平静地开口,“清澜哥,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心思了。”
“千羽,我真的爱你,我不想伤害你的。”骆清澜作势要去拉萧千羽,再次被傅衡舟挡在身前。
傅衡舟的阻挡令骆清澜再次将矛头对准他,“明明你都要跟他离婚了,为什么不能考虑接受我?我可以等的。”
气急败坏,又心有不甘。
他怎么会不知道萧千羽心里依旧有傅衡舟,终究是自欺欺人。
萧千羽看向骆清澜的神情有些悲悯,没有直接回答,“在飞机场,是等不到船的。”
他没再等骆清澜说话,转身离开,傅衡舟见状,也默默跟在身后。
趁萧千羽没走远,骆清澜在他身后又问了一句,似是自言自语,“为什么只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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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爱情使人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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