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又开口,“爸在吗,我有话跟你们说。”
“在,你等着。”
傅妈妈接电话时,傅正义就在一边看电视,虽然眼睛盯着电视看,注意力却全放在了傅妈妈的通话上,心里猜测是不是傅衡舟那臭小子打过来的。
“老傅,听电话。”傅妈妈把手机开了免提,一把塞进傅正义手里。
“谁啊?”傅正义有种明知故问的姿态,也不知是说给傅妈妈听,还是给电话那头的傅衡舟听。
“还能是谁,你儿子。”傅妈妈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警告道,“给我好好说话。”
“什么事。”傅正义看着手机屏幕,语气冷淡地问。
“爸,今年我要带两个人回家过年。”傅衡舟的话看上去是在征求他们同意,实则透露着强硬,更像是通知。
“你这是什么态度。”傅衡舟并没有为自己的举动认错,反而自作主张要带人回家,傅正义心里那把火又烧了起来,几欲发作,“你以为家里是酒店,外人想进就进,你想带谁回来就带回来!”
傅衡舟听见傅正义不分青红皂白地对他发火,也皱起眉头,表情瞬间变得阴暗,正想开口,萧千羽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冷静,“慢慢说清楚。”
直至傅衡舟点头答应,萧千羽才撒开了手。
傅妈妈气不打一处来,儿子好不容易主动给她打电话,可不能让傅正义坏了事,她在旁边拧了傅正义胳膊一把,“好端端发什么火,你好好说话会死啊。”
电话那边的傅衡舟又再开口说话,“爸,不是外人,是千羽和孩子。”
傅妈妈还想再教训傅正义,听见傅衡舟的话后愣了几秒钟,然后激动起来,不住地拍打傅正义大腿,对手机说,“你们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住多久都行,别管你爸。”
虽然被傅妈妈打疼了,傅正义难得捧着手机没反抗,他也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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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正义一高兴,就把心里对傅衡舟那点气全忘了,让他过年赶紧把人领回家,也让他把萧鸣请到傅家一起过年。
萧鸣在农历二十九那天坐飞机去傅家,而萧千羽和傅衡舟在除夕当天下午才开始往傅家赶。
原本定的出发时间是早上,哪知收拾行李时傅衡舟又动了歪心思,抱着萧千羽在床上纠来缠去不肯放。
无故被折腾一番的萧千羽,指着傅衡舟额头骂他不害臊,白日宣淫。
傅衡舟则用“娇妻可爱,心痒难耐”八个字,把责任反推到他头上。
萧千羽不由得捂紧自己肚子,教育里头的人,“宝宝看见没,这就叫不要脸,你可别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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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的日子,一路上除了疾驰而过的车辆外,已经没什么人在外头,大部分商店也都闭店休息了,只剩三两家还开着门,街上空空荡荡的,有那么一点寒冬藏的意味。
好在两边的路灯和树木都被挂上了小灯笼和万福结来装饰,由近及远连成红通通一片,在萧肃的冬日阳光照耀下,显示出几分过年的喜庆与欢腾。
再次回傅家,两人心境与从前都不一样了,皆有着欢喜与期待。
傅衡舟和萧千羽到达傅家时,傅妈妈在门口迎接他们,因为身子的缘故,萧千羽动作稍微有点笨拙,傅妈妈把他扶下车,拉到一旁细细打量起来。
萧千羽明显比之前胖了点,脸上长肉了,皮肤也更粉白细腻,只是看着身形依旧娇小,六个多月的身子藏在宽大的羽绒外套下也不怎么明显,还是一幅青春的学生模样。
傅妈妈对比着瞧了傅衡舟一眼,心里感叹道:两人看上去也差太远了,像是自家儿子不知从哪里拐了个学生。
“咱们家千羽还是那么漂亮,不过你太瘦了啊,得多吃点儿。”傅妈妈搀着萧千羽,满脸笑意地看他,瞥了一眼下车搬行李的傅衡舟,“是不是衡舟亏待你,跟妈讲,妈给你评理。”
萧千羽刚想解释,傅衡舟就从后备箱的行李堆里探出头,反驳道,“妈,您讲点道理,他现在胖了,我好不容易养的。”
“真的?”傅妈妈一脸不相信。
“真的,衡舟对我很好,没有亏待我。”萧千羽眼角弯起,笑得温柔,又在傅妈妈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他不敢。”
傅妈妈闻言,心中了然。
那通电话的后半段是萧千羽接的,明明白白告诉他们两个人过得很好,让他们别担心。
后来傅妈妈又跟傅衡舟单独通了几次电话,每次提及萧千羽,傅衡舟话里行间总流露出些宠老婆的意味来,她才彻底放心。
“那是,你和孩子都是我们家的大宝贝,晾他没这个胆量。”傅妈妈拔高了音调,确保傅衡舟能听得清楚。
“走,先进屋,外面冷。”
傅妈妈拉着萧千羽进屋,头也不回,剩下好大儿傅衡舟和行李们独立寒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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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也是一栋建在高档小区里的两层别墅,底下两层住人,顶上三楼是个露天大阳台。别墅内部的装修风格偏中式,从一楼大门进去经过一小段走廊,走廊左侧是厨房,右侧是上二楼的楼梯,楼梯前方有一处玄关遮挡。
越过玄关就是客厅,此刻正有两位中年男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埋首“厮杀”。
“哎哎哎,老萧,落棋不悔真君子,你怎么又不认账!”傅正义说着就要去阻止改变落子之地的萧鸣。
“没有没有,我要放的是这里,刚刚放错了不算。”萧鸣抓着一只“马”,执拗地要把它放到他选的新位置上。
两人还要继续争执,被萧千羽的喊声中止。
“爸——”
“哎——”
傅正义和萧鸣同时出声回应,然后又面面相觑,对视几秒后又不服气地吵了起来。
“千羽明明先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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