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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不把话说得那么绝了，随便糊弄一下当个炮友不是也挺好的。黎叙清隐隐感到后悔。
闹钟响过一次了，他该起床去上班了。
明明被囚禁的时间才一天多，可他再回学校竟然有隔世之感，看着一切都那么陌生。
昨天没来上班也没请假，他先去找院长说明了情况，说自己是突发肠胃炎所以才没有及时请假，院长表示理解，嘱咐了一句：“注意身体啊小黎，不要再像几年前那样瞎折腾自己了。”
黎叙清说：“知道了，不会的。”
他不会再干那样的傻事了。
接着他又给全办公室老师买了早餐，感谢他们的关心，也为自己没有及时回复消息而道歉。
黎叙清向来礼数周全，大家客气了几下就笑纳了早餐。
程时前几天请了假，今天也是刚回来，看到黎叙清他就顺便问候了一句：“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
黎叙清叹气，“就那样吧。”
程时忽然轻轻嗅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叙清你换香水了？”
“我从来不用香水。”
“抱歉，不过，好好闻。”
面对程时的又一次示好，黎叙清选择了回避。
他刚刚拒绝了江谢，还没有冷血到可以无缝衔接去进入下一段感情。
125、
周四加周五，黎叙清都没在学校里见到江谢，他甚至有意延长了午饭时间，可依然是无济于事。
他突然担心起来，离开自己江谢会不会饿肚子。
随后又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圣父心而觉得好笑，他从来不是什么大爱之人，既然都拒绝了他的求爱就没有理由再多介入他的生活。
所以当他把车停在那家咖啡店门口的时候他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
最后当然还是没有见到江谢，打听了才知道他已经辞职了。
他也许不会再做薄荷柠檬海盐蛋糕了。
126、
黎叙清养了三四天总算把身体的亏空养回来了一点，腰疼也缓解了很多，想到陪着江谢胡闹的那两个晚上，他既悔又恨。
真不应该明知道自己对于江谢意义不一般，还坏心思地逗着他玩的。
现在他阈值提高了，对什么都提不起性趣。
黎叙清还是在周一的课上才见到江谢，他好歹没有逃课，作为学委尽职尽责地调试好了设备，把话筒递给他。
黎叙清想正常地向他问好，“好几天没见，最近好好吃饭了吗？”
江谢没什么表情，点点头，淡声说了一句：“嗯。”
其实这才是江谢平时和人相处的样子，只是黎叙清一时习惯不过来罢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没话找话道：“今天的Presentation轮到哪个小组了，PPT拷了吗？”
“一班的第二小组，拷了。”他简短回答。
“好的，你先回座位吧。”
“嗯。”
江谢走了。
黎叙清看着他的背影，走神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上课铃已经响过一遍了。
第41章 氢化钙
127、
两节课上完，黎叙清喊江谢来一趟办公室。
他还是像以前那样静静跟在自己身后，只是眼睛不会发着亮光，也不会露出虎牙对着他笑了。
黎叙清明白自己得适应和江谢正常的师生关系。
他把上一周的作业从江谢手上接过来，翻阅了几张，嘱咐他：“下次收作业在截止日前三天就提醒一下，我的课在周一，周末写作业的时候估计很容易忘记，我看好多人的作业都是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出来的，抄袭痕迹太明显了。”
江谢说：“知道了老师。”
黎叙清本来要放下那堆纸，但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江谢。
他其实很少布置作业，因为自己也懒得批改，只是因为打平时分实在需要一个依据。
上周他留的是作文，规定词数是五百，可江谢洋洋洒洒写了将近八百词，字迹也是标准的意大利斜体。
他回神道：“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江谢转身离开，黎叙清往门口看了一眼，才发现外面有个人在等他，估计是同学或者室友。
他一向独来独往，难得在学校有个伙伴，是好事。
的确是好事。
128、
黎叙清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鬼迷了心窍，居然把江谢那篇作文装在公文包里偷偷带回了家。
他告诉自己，因为他是学委，所以才要认真看他的作文。
黎叙清晚上也的确拿出来看了，不过是在自慰的时候。
他迟迟达不到高潮，即使是新买的从来没用过的按摩棒也无济于事，还是想到了江谢那篇作文，才夹着按摩棒下了床，颤着腿地摸索到书房，跪坐在办公椅上看那篇他看到一半就急匆匆去卧室自慰的作文。
其实作文主题很严肃，是鉴赏弥尔顿的《失乐园》。
他轻轻启唇，喘息着读他的作文。
“‘Better to reign in hell than serve in heaven’……”
与其在天堂为仆，不如在地狱里为主。
身体里的按摩持续震动着，快感来得又急又汹涌，黎叙清看着江谢的名字，射在了那张纸上。
等意识清醒了，他才懊悔地捶了捶自己的头。
这下要怎么跟他解释……
129、
黎叙清又是整整一周没见到江谢了，周一上课前他喊他来自己办公室，把批上了评语的作文发下去。
江谢是个好学生，当然很关心自己的作文分数，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作文翻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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