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来一张椅子,翘起二郎腿,观赏起三个人的打斗。
说是打斗,不如说是女“程渔”在追,崔安澜在拦,周震在逃。
打了一会儿,女“程渔”有点烦崔安澜。她望向看好戏的程渔,指着崔安澜问:“朋友?”
程渔雀跃的心情一改:“鱼娘,我有过这么晦气的朋友?你是少了三点水,就缺三根弦是嘛?”
这么坚定的反对,崔安澜心里有些难过。
不过,他也听明白了,原来这女人与程渔名字音相同,字不同。
她叫程鱼。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这样看来,他们两个人应该是兄妹。
哥哥叫程渔,妹妹叫程鱼。
这名字也不知道是谁取的,甚是有趣。
崔安澜知晓两个人的关系,立刻把重心转到程鱼身上。他喊着:“程将军,你哥哥虽然这么说,但是我们现在应该同仇敌忾,没必须在这里互相残杀。”
程鱼的手真的因为这句话听了下来,觉得有点生气。她觉得程渔在撒谎,明明都把他们之间是兄妹的事情告诉崔安澜,还说不是朋友。
她指着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周震,难得解释:“杀了他,女鬼才会出现!”
崔安澜一听,立刻反对:“这怎么能行呢!为了引出女鬼,却要杀无辜之人!我们能不能换种法子?”
换一种?
程鱼听到反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望向程渔,见程渔无聊地打着哈欠,根本不理会这边的事情,想了想:“那行吧!”
崔安澜松了口气,他转过身对周震笑了笑:“没事了!”
还不等他再问问,就听见身后程鱼冰冷的声音。
“那就杀了你,反正你死了,女鬼也会出来!”
崔安澜没来及躲闪,他只看见面前周震的表情变得惊悚,脑袋就被狠狠地击中。
武器,应该就是那把油纸伞。
崔安澜眼前一花,他直接倒在地上,闭上眼前,他看见笑容灿烂的程渔,听见他说着:“干得漂亮!”
眼一黑,心里却想着,原来他真心的笑容,这么好看!
滴答、滴答、滴答!
时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崔安澜觉得自己好像睡着了,又在做梦。
他睁开眼,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反而像是一团气体,飘散在空中。
这种状态,他很习惯。
童年的时候,他经常会这样。第一次还会觉得害怕,往后就变得新奇,甚至感到有趣。
这个状态下的他,能看到很多有趣的东西。
他开始打量四周,发现是在一家酒吧里。酒吧里的布置,跟现实中鬼蜮酒吧一模一样。崔安澜那次看的不仔细,没想到酒吧里还有驻唱。
他听见驻唱的歌手正在台上唱着俄罗斯童谣。
台下的女孩很多,那个叫莉莉的女孩也在,正对着台上的歌手摆了一个太极阴阳印的手势。
这手势在酒吧里很是奇怪,但周围的人却不在意,甚至有些女孩也跟莉莉一样,对着台上驻唱摆着太极阴阳印。
酒吧里的人很多,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喝酒。唯有一个女孩面前摆着十几杯颜色不一的酒杯。
崔安澜本来觉得她有些孤单,可仔细观察,赫然发现,这就是第一次引那些醉汉进噩梦的女鬼。
他飘到她身边,看她又喝完一杯酒,接听着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女人,说的话很难听。
“你是不是疯了,为了个男人,变成这鬼样!”
“温弦韵,你给我马上回来!”
崔安澜听了名字,才知道,原来眼前这位竟然是那个可怜的学姐。
温弦韵挂掉电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眨了一下眼,拿起账单去吧台结账。
结账的老板跟温弦韵很熟,看见她这么憔悴,劝慰两句:“何必呢,他……”
老板没说完话,他怕自己再提,女孩会哭出来。
他有点担心温弦韵:“需不需要我找人送下你?”
温弦韵摇摇头:“谢了,我没事!”
老板有些心疼温弦韵:“那行吧,你慢点,要什么帮助告诉我,别客气!”
温弦韵还是摇摇头,只不过这次从口袋里拿出一信封。信封没合口,能看见里面有不少钱。她把信封递给老板:“你已经帮我很多了,上次帮我引见道长的事情,谢了。这是香油钱,麻烦你帮我捐给花神观吧!
要不是花神娘娘,我现在可能还在痛苦中。”
她拿出一个香囊,说着:“有了这桃花符,我已经没事了!”
她喝了有些多,转身时,没注意撞到一个女孩。
那女孩本是不喜,可见到温弦韵手上的香囊,那点不喜立刻烟消云散,甚至还担忧地道一句:“花神慈悲,你没事吧?”
温弦韵有些醉,感觉到对方的关心,温柔地回着:“花神慈悲,不好意思!”
两个人相视一笑,便各自离开。
崔安澜跟在温弦韵身后,对那句花神慈悲感了兴趣。他从不关注这些,没想到花神观原来这么出名。
整个酒吧里的女孩子,大部分都是信徒。
温弦韵出了门,门外排着一条长队。队里女孩居多,偶尔也有男性,陪在女孩身边。
温弦韵将香囊塞进口袋里,她一个人走到石梯旁,偶尔看见情侣,也会停下脚步看一眼。
崔安澜跟在她身后,有点同情这个女孩。
走了一会,温弦韵就遇到了几个同样醉的年轻人,这群年轻人年纪不大,性格格外嚣张。
有个拿着电子烟的光头男人,抱着身边的小男生:“真的假的,这酒吧有大师,还什么观大师。”
那小男生依偎男人,解释着:“彪哥,是花神观,求姻缘特别灵。而且他们卖一种符,叫桃花符。这个符特别神奇,传闻可通阴阳。只要有了这么符,两个人就会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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