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媛的心一痛,眼眶立刻通红:“什么叫说清楚比较好,你要跟谁说清楚。”
崔安澜听到岑媛有些哭音,心里也过意不去,一时不知道该回复什么。
车子里一沉默,岑媛就觉得自己更加委屈。她今天一天就像是个笑话,上了车她才知道,原来崔安澜早在她来之前就拒绝了载她,她还像个傻子一样,说出不想坐他的车。
她当时都想找块地把自己埋了,可一想到崔安澜会对别人温柔,她就觉得不服气。
她趁堵车,跟于冬汶换了位子,本想借机会跟崔安澜聊一聊,顺便看看后排的“程渔”到底是什么人。
可没想到她一上车,崔安澜就打字告诉她:别出声,动作轻点,他刚睡着。
岑媛当时就想摔门而去,可憋着一股气,她打着字,问着崔安澜,后排的人真的是程渔吗?是那个梦里的人?
崔安澜却温柔地望着后视镜里的人,告诉她:嗯,我确定。
岑媛坐在副驾驶,却感觉自己是多余的。她有点心酸,看到崔安澜做出的事,有点想哭。
在她看来,崔安澜对程渔的好,是对她的数十倍。
她那天刚开口就后悔了,可平时都是崔安澜来哄她,让她有点忘记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向崔安澜表白,怎么从那群女孩子手中抢到的崔安澜。
她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再追回崔安澜。
她等着后排的“程渔”醒来,想知道这个“程渔”有什么本事,抢走了她的崔安澜。
一小时后,那个人终于从睡梦中醒来,白皙肌肤、比牡丹还要娇艳的一张脸,让岑媛都有些失神,心里感觉到一丝害怕。
她总觉得面前的人,不需要任何手段,就能让崔安澜离她而去。
她摆出最灿烂的笑容,打着招呼,听见崔安澜的补充,又红着眼睛听到后排的程渔,语气恶劣:“哈?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给我开快点,烦死了,一对苍蝇!”
崔安澜听到这句话,不顾岑媛难看的脸色,噗嗤一声,笑出声。
程渔自然不会放过敢嘲笑他的人,一脚踹到崔安澜的靠背上,问着:“你找死?”
崔安澜心里那点担忧此刻被程渔无视的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实在太高估自己,程渔怎么可能在意他有没有前女友。
他被踹了一脚也不生气,还道歉:“抱歉,抱歉,我不是在笑你。我在笑我自己。”
他对着副驾驶一脸错愕的岑媛道一句:“抱歉!”
岑媛这才反应过来,觉得身后那个长得如此漂亮的男人,嘴巴有多毒,骂她和崔安澜是苍蝇。
更难以置信地是崔安澜还觉得有趣。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等车子停稳,众人都下车后,岑媛还愣在那里。
于冬汶看岑媛那模样,就知道肯定被程渔那家伙吓得不轻。
他眼神同情了一波岑媛,就跟随众人一起,目睹了崔安澜像个仆从一样,给程渔开门,扶程渔下车。
程渔下了车,还嫌弃地拿出手帕擦了擦被崔安澜摸到的地方。
于冬汶也不得不承认,每看一次程渔,就要感叹一句上天造人的不公。
漂亮的程渔在众人面前亮了相,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崔安澜知道程渔讨厌别人看他,就挡在他面前说着:“接下来,咱们做什么?”
许博彦也从惊艳中醒过来,咳嗽了一声:“咳,哦,我刚刚听这边人说,要想拜花神观要明天一早,今天已经关门了。这跟我们计划不冲突,我来之前就订好了民宿,不过人数多了一个……”
崔安澜立刻道:“没事,我在单独开一间房!”
许博彦自然乐意,他带着其余人先去往和叶小寨,留下崔安澜、程渔等人。
崔安澜看得出程渔估计是第一次出门,既没带身份证也没带换洗衣物。他打算拿自己身份证给程渔开一间房。
可身边的于冬汶却不想程渔继续跟着他们,含蓄地说着:“程大师您老来这里,准备去哪里下榻,我们送您过去。”
岑媛一听于冬汶的话,也赞同道:“是啊,这天就快黑了,您订的酒店在哪里?”
两个人这么问,程渔才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有订酒店。
他虽然想到自己要在这里待几天,可忘记订酒店。
不过好在,他身上有钱。
可出门经验少的程渔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叫网红地房源爆满。
他们跑了十几家酒店加民宿,都告诉他,已经无房。
可怜的程渔当场被气的差点吐血晕厥。他很想念勿忘,那个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对他无微不至地照顾的勿忘。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人,要跟他抢房间。
他站在和叶村的商业街路口,茫然地问着:“为什么要抢我的房间?”
一旁的于冬汶和岑媛也很想问:为什么就没有一间空房能让这个程渔消失?
他们这番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让一旁的崔安澜忍笑不已。
崔安澜蹲下,望着茫然的程渔,笑嘻嘻地说出:“我有房,要吗?”
程渔的眼睛因为崔安澜的话开始聚焦,他低下头望着笑如夏花的崔安澜,想都没想:“滚,不要!”
十分钟后,程渔就坐在崔安澜和于冬汶的房间里,霸占了于冬汶的床,想着给勿忘发了一条道歉短信。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任性了!”
解释:
勿忘的故事,轻参照《夫权旁落》的第二个番外,总之他比程渔的年纪大,所以他照顾程渔很正常。
程渔不知道带身份证、不知道预先订酒店,不是他笨。从前文也看出,他不喜欢人多,他很少出门,外加他一直被勿忘照顾。还有他明明很穷,却打了100块的车,都说明他很少出门。
希望大家不要理解成他是个笨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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