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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宴(古代架空)——朔涯/思有涯

时间:2022-05-26 08:47:30  作者:朔涯/思有涯
  这一日,天气极冷,雪在院子里落下一片洋洋洒洒的白,连那几株红梅都被白雪覆盖,只闻得见梅花香,却看不见梅花。
  沈青宴披着一件灰色的狐裘,拿着书册,慢慢的走到沈书砚的院子里。这一日沈书砚竟然没有躺在床上养病,沈青宴到的时候,他抱着个暖炉,正在书案前坐着写着什么东西。见沈青宴过来,他笑了一下,招呼儿子坐下。
  沈青宴突然没由来的有些心慌。
  过了半晌,沈书砚好似写好了一封信,用信封装好以后还封上了火漆。
  沈青宴正在看书,突然他听见沈书砚唤了他一声,“宴儿。”
  沈青宴倏地抬起头。
  “这封信你收着,为父.希望你们兄弟两好好相处,若是.若是有一日闹了矛盾,”沈书砚咳了两声,又到,“若是有一日修儿要离开,你再打开这封信。”
  沈青宴点点头,伸手接了过来。
  “爹爹.”
  “你去把修儿找来,为父.有些事情要交代你们。”沈书砚抬抬手示意他出去叫人,即便屋里燃着融融的炭火,也能看见他的唇色是冷的。沈青宴的心底突然蔓延出巨大的恐慌,这种无由来的心慌让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白着脸点了点头,然后飞快的跑了出去。
  临近年关,要忙的事情很多,工人也要放休,严修天没亮就出去了,他今日和几个商行的老板核对年底的库存和来年的订单,但总觉的有些心神不宁,突然听见一声马儿嘶鸣,远远地,便看到沈青宴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青宴,怎么了?”严修拦住他。
  “爹爹.爹爹找你.”沈青宴眼圈通红,将他的手臂箍的死紧,看到他也抑制不住那种从身体深处泛出的颤抖,沈青宴咬着牙,把他往外拖,“快,快跟我去找爹爹。”
  严修点点头,抓着他的手翻身上马,然后拉起沈青宴,待他也上马以后一扯缰绳,往沈府的方向跑去。
  沈青宴的手环着他的腰,那双手极冷,即便是隔着厚厚的衣服,也能感觉到凉意顺着衣料透进来,上面还有大大小小的擦伤,他这一路找过来,不知找了多少地方,严修垂下眼,一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握住了沈青宴的双手。风雪一路延伸,飘飞的冰雪打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严修驾马飞奔而过,马蹄落在雪上的印记很快被大雪覆盖,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回到沈府,严修翻身下马,沈青宴跟着狼狈的从马上滑下来,雪依旧下的很大,从回廊到内院短短的一段路,又兜头落了一身的雪,沈青宴觉得眼前有点凉,抹了一把脸,手上凝住的也不知是雪还是泪。
  到沈书砚房里的时候,余叔正守在他身边。
  沈书砚坐在床头,身上捂着厚厚的被子,他的身前站着几个中年人,沈青宴认得其中的一个是城中丝绸店的掌柜,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其中那位陈掌柜,脸上的怒色更是掩饰不住。几个人看到两个孩子进来,回过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你们两个,过来。”沈书砚开口唤道。
  严修拉着沈青宴走了过去。
  “今日,我同他们都说了,往后沈家的生意,就都交给修儿和青宴。”沈书砚说了两句,便撑不住的转头猛咳了一阵,青白的脸色泛出一种不自然的红,他撑着身体,又凑近了一些,“宴儿还小,修儿你多.多照顾他一些,咳咳。”
  “义父.”
  沈书砚用眼神制止了严修,又转过头看着那几人,“你们的事情,我都同修儿讲过了,好好辅佐着宴儿,沈家.自然不会薄待你们。咳咳.”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即鞠躬行礼,低声道,“是.老爷。”
  而后余叔便引他们离开。
  待余叔关上了门,沈书砚低头看着跪在床边的两个孩子,叹了口气,又道,“宴儿,为父知道你对经商一事没什么兴趣,你也还小,为父不愿意逼迫你,但.这沈家的担子,为父怕是也担不了.”沈青宴红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往后,你有事便问修儿,这段时间修儿学了很多,你成年之前,家里的事情.交给修儿,成年以后.便和修儿一起,打理沈家,他.永远是你的兄长.”他轻轻的拂过沈青宴的手,眼神转向严修,轻轻笑了一下,“为父.相信你。”
  “义父.”严修的眼睛也红了,跪着向前行了两步,抓住了沈书砚的手。
  沈书砚的目光柔和又温暖,还带着些许释然。
  “若是沈家的家业保不住,也无事。”他的声音低下去,续道,“为父只盼你们兄弟俩平安,你们.兄弟两相依为命.咳咳.”到最后,语意已经有些模糊,连表情都变得迟缓,而后,慢慢凝固不动了。
  “爹爹!”凄厉的哭声划破雪夜,沈青宴哭的声音嘶哑,手指死死的抓住父亲的手臂,然而那个人却再不会给他回应。
 
 
第7章 
  沈青宴仿佛一夜之间长大,变得沉默,有时候一个人在祠堂一跪就是一整天,严修不放心他,于是便搬过去和他同住。
  夜里听到压抑的哭声,严修睁开眼,见沈青宴睁着眼睛,咬着被子,眼泪无声的流了满脸。
  严修慢慢的伸出手,将沈青宴搂了过来。
  他的怀抱并不宽厚,但手臂很有力,沈青宴埋在他的肩膀,终于压抑不住的失声痛哭。
  “严修.我没有爹爹了,娘也没有.再没有人肯疼我.”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哭的心肺剧痛,嗓音嘶哑,那声音稚嫩而尖利,像一支利刃一样扎到人心上去。
  “别哭,你还有我,别哭了.”严修擦去他眼角的泪水,低声安慰。
  沈青宴倏地睁开眼睛,“你不会离开我吗?”
  “不会的。”严修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义父说,我们要相依为命,我不会离开你的。”少年的肩膀单薄而温暖,却是如今他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沈青宴抱着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但是他依旧睡不着,他抓着严修胸口的衣服,又低声问道,“是我之前把你的茶水换成辣椒水,爹爹的病才会变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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