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看到了?”谢韫阳只是疑惑了一刹那,然后用膝盖顶开桑柠秋的双腿,覆上来开始撕扯他的裙褂,“性子还挺烈的。”
“你做什么?”桑柠秋在拼命挣扎着。
“洞房花烛夜,春宵苦短,莫误了这大好良辰美景。”
两人互相撕扯着,闹出不小的动静,这时外头忽然有人敲门:“少爷,今日的药还没喝。”
“搁桌上,我一会便喝。”谢韫阳假装咳嗽几声,边回话边在桑柠秋大腿内侧掐了一把。
桑柠秋为了不暴露男儿身只能捏着嗓子叫:“夫君,疼。”
两人营造出“颠鸾倒凤”的假象,丫鬟也没敢多逗留,搁下药就出去了。
待侍女远离后,男人一反刚才淫贱模样,冷着脸从床上下来,整理好长衫后便出去外屋。
桑柠秋来不及整理自己,好奇跟着过去,只见谢韫阳端起桌子上的那碗药,走进暗房,直接倒进香炉里,又走出来把碗放回原位。
香炉里的香即将燃尽,男人点了三根新的插上去。
“自个儿给自个儿上香,真是稀罕。”桑柠秋大腿内侧还痛着,对他冷嘲热讽。
由于桑柠秋刚才配合自己演戏,谢韫阳也对他卸下几分心防。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你今晚就直接躺进这副棺材里。”谢韫阳厉声威胁道,“你当真不是大太太那边的人?”
“自作聪明。”桑柠秋没好气地瞪了谢韫阳一眼。
他不知道自己脸上还扑着粉、画着腮红、点着绛唇,加上头发散乱,一身红衣,人不人鬼不鬼的,在烛火的映照下,这副尊容看着确实令人渗得慌。
谢韫阳没眼看,可是他不管走到哪桑柠秋就跟到哪,嘴巴还欠得不行:“外头都道谢家七少爷早夭,看来事实并非如此,屋里搁着棺材和牌位,这恐怕不吉利吧?”
“谢家的事你少管,如果嫌命长的话。”
“夫君这是何意?安儿既然已经嫁了进来,自然是得做好本分,夫君的事就是我的事。”
谢韫阳嫌弃桑柠秋,那桑柠秋就卯足了劲地膈应谢韫阳。
此时三更锣声响,谢韫阳没有再管桑柠秋,脱了外衫就准备上床睡觉。
桑柠秋见状,提起裙子也跟着爬上去,却被谢韫阳嫌恶地推开。
他指着暗房说:“你相公在那,要睡去躺棺材里睡。”
“死人才睡棺材,我要睡这。”桑柠秋厚着脸皮挤进去。
谢韫阳烦了,便开始忽悠桑柠秋:“我跟你讲啊,其实我娘当初怀的是双生子,我活了,我哥死了,他死也想带我一起死,我有的他也都想要,不然他会生恨。你今日嫁的是他,倘若他半夜回魂,见你与我苟且,定将你抓了去。”
他讲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要不是桑柠秋提前知道剧情,估计也会被他给诓了。
桑柠秋胡乱扯开褂子,没想到里面竟然穿着大红肚兜,上头绣着戏水鸳鸯,这该死的恶趣味。
他装模作样地贴上去,娇滴滴地唤着:“相公,夫君,你方才还在说春宵苦短,这一夜千金,万万是不能辜负的。”
“滚开滚开,本少爷没这癖好。”谢韫阳哪里见过这样死皮赖脸的。
“我既已入了门,你嫌弃也没用。”
“小心老子休了你。”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这辈子是绝对摆脱不了我的了。”
两人在床上打闹了一番,彼此之间脱了力,加上夜已深,他们各占据床的两边,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桑柠秋被叫醒了,他是侧着睡的,露出一大片光洁的背部,腰间只缠着红细绳。
依着昨夜新房里的动静,丫鬟站在屏风后边,没敢进来。虽然大家都知道新入门的少奶奶是什么来路,但毕竟还摸不清人是个什么脾性,生怕不小心冲撞了。
“少奶奶,该起身洗漱了,大太太说了,想着您昨夜里疲惫,便让人将早膳送进屋里来,用完再去敬茶,但太迟去总归是不好的。”
这大太太表面看起来像是关心,实则是在下马威,丫鬟虽然对桑柠秋毕恭毕敬的,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冷漠和轻蔑是骗不了人的。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幸好这副身体还是少年时期,桑柠秋掐着嗓子说话,尽管不似少女的声音般轻柔细腻,但也不会过于粗旷。
只是他嗓门大了些,不过配上那穷苦身世,一举一动皆是粗鄙不堪,肯定比不上那些名门闺秀,自然也不会令人起疑。
这个时期的服饰都是宽大的上衣加裙褂,没有收腰的线条,倒是很方便遮挡身材。
只是这头发不好打理,桑柠秋随便挽了个髻,再将昨日残留在脸上的脂粉洗净,拿起镜子一照,倒也是个清秀模样。
谢韫阳一大早的就不知所踪,但桑柠秋这会还没有被撵出去,说明谢韫阳没有要将他赶走的打算,所以他现在需要扮演好谢家少奶奶这个角色。
桑柠秋是被丫鬟领着过去的,昨日来的时候是在夜里,现在他依稀地辨认着这所大宅的装潢和布局,确定这里就是百年前鼎盛时期的谢家庄,比起傻个儿的家大了不止几倍。
而且这里只是主宅,旁支都在外面建立别院,像谢韫阳住的就是最靠后面的院子。桑柠秋不知拐了几个弯,进出几道门,才终于走到了正房。
高堂上坐着一位穿着打扮都十分雍容华贵的妇人,想必就是人人口中的大太太,她正品着茶,即使浓妆艳抹,也掩盖不了眼角细细的皱纹。
“请大太太安。”经历了几个世界,桑柠秋演起来也有模有样的。
“听说你叫安小六,这名字取得着实随便了些,以后便唤你安儿吧。”大太太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正眼看着桑柠秋。
“好的,大太太。”
“按理说你应该叫我声婆婆的,不过我毕竟不是韫阳的亲娘,随意唤唤得了。”大太太见桑柠秋在下边俯首帖耳的样子,得意于自己的威望,对这新入门的媳妇愈发冷眼相待。
“想必那屋里的东西你也见到了,既然入了谢家的门,就应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不该问的最好什么都不要问。”大太太茶杯一盖,严声道,“你所需要做的,就是为谢家开枝散叶,韫阳年纪小,气性大,人也没个正形,整日不着家,你得伺候好他,做好妻子的本分。平日里若没什么事,就不要随意走动了,这里不比外边,谢家的规矩还是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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