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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之辰(玄幻灵异)——犹不悟

时间:2022-05-27 09:08:02  作者:犹不悟
  突如其来的寒意促使他打了个喷嚏,灵敏的文字录入工具立马捕捉到了这一变化,屏幕上顿时闪现出巨大的两个字和无数个感叹号——因他声音的陡然增大,机器误以为此处充满了丰沛的情感。
  方崇文立马关掉了悬浮屏幕,心情明显被这貌似智能实则傻缺的机器逗弄得好了一些。
  黑色的领结黏着湿漉漉的衬衫,弄得他很不舒服,正在他打算扯掉领结透透气的时候,身后的脚步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沈莫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离他不过只有几步远的距离了。方崇文慌里慌张地站起来,冷不防又打了个喷嚏,眼泪和鼻涕一嗦,致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呆头呆脑的。
  丢死人了!!
  方崇文捂住脸,努力吸着鼻涕,顺势把生理性泪水给擦干净,一边进行着这些动作一边跟他的新婚丈夫打招呼。
  “你、你回来了啊……”
  沈莫臂弯里挂着他略显宽大的黑西装,神情颇冷。正在方崇文尴尬地想问问他这么冷的气候,为什么不穿上外套的时候,沈莫紧了紧手上的动作,把衣服穿上了。随后他才点了点头,依旧什么也没对方崇文说。
  不知为何,他觉得沈莫的脸色似乎比方才典礼上的更难看。
  “我……我刚刚在写了,回去会继续写的……”
  现场的冷空气和强势的气场压住了他怦怦乱跳的心脏。沈莫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天糟糕的程度远超他的想象,方崇文更是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似的,只想着怎么向沈氏纳贡,完成交易,而根本不在意他这个人。
  包括狗屎一般的婚礼誓词,他匆忙赶回来时的脚步,方崇文的不情愿和难过,红眼眶和瑟瑟发抖的身体……原谅他第一天当丈夫,不能事事顾及,但到此的种种都足以让他的心情降到冰点。
  他想,或许方崇文也是。
  像陌生人一般一前一后地回到宅邸,毫无心思地见了父母,吃了晚宴之后,两个人的心情显得更加混沌了。
  下午的阵雨到夜晚直接变成了电闪雷鸣。
  当沈莫在卧室床边读到方崇文写的那些文字时,脸似乎显得更臭了。
  他的文字录入系统是莫氏科技特别匹配的,而这位傻瓜妻子根本不知道这些记录会被传送到沈莫的系统里——他更不知道的是,为了不让这些文字给父母过目,沈莫已经付出了多少的心力。
  “我不太习惯这样称呼他。”
  “他似乎不太高兴。”
  ……
  沈莫把这几段简短的文字读了三遍,未从中读到方崇文对他一丝一毫的评价,哪怕是结婚时候他的心情。最生动的反而是开头那一段关于“惊蛰”的描写?
  春天,桃花,节气。
  这些沈莫一点儿也不熟悉的东西。
  一开始像发现日记般的惊喜心情已经变成了微妙的苦涩,沈莫看着身后那一床被,涌出复杂的思绪,分辨不出那是不安、难过,还是因无能理解而产生的怒意。
  “我洗好了。”
  方崇文弱弱的声音响起,带来一阵清新的水汽。沈莫却觉得心里有火在烧,一触到那片冰凉的空气就要泛起涟漪。
  于是他皱了皱眉,深吸口气,一掌拍熄了壁灯。一丝隔绝在外的电光闪过,雷声隐隐。
  方崇文显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在黑暗中他局促地靠近床边,试探性地抓住沈莫的衣袖,惶惶地问:
  “你要睡觉了吗?那个、我们……我们睡一起吗?唔?”
  被一股奇力飞身甩落床上,方崇文甚至还没来得及躺稳,一具滚烫的身体就压了下来。几乎是同时,身体的排异系统滴滴响起警报,乱七八糟的想法和极度恐慌的心情铺天盖地地砸了下来。
  “夫妻之间,你说呢?”
  浴袍被轻而易举地散开了,方崇文又惊又羞地舞爪扒拉,却被有力的两条臂膀阻拦,无济于事。他张开嘴,却怕得发不出声音,空气中有还没洗净的酒气。
  “嗯哼……”
  稍显狂乱的吻堵住了他的嘴唇和嘤咛,身体被迫打开,像个祭品一般献上自己的魂肉。他又开始习惯性地咬住下唇,整个人透露出一种天然的委屈,在攀附与顺从之间抉择无措。
  性的交合对当今的人类来说已经缺失了情感和生殖意义。为了抑制天生的原罪和情欲,两性隔绝被严格执行,即使是同性之间,也会为了防止疾病的感染而严加防控。这种淡漠也带来了知识的倒退,至少在结婚之前,方崇文从来没有料想到他和他的丈夫,会有交欢的时刻。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越是发抖和四处张望,沈莫的动作就愈显粗暴。他被完完全全地敞开,标记,颤栗,啃噬,一切陌生的原始性行为加诸一体,带来痛与苦,与从未品尝过的焚烧与灼热。
  “啊、啊……我……”
  又很疼。又很怕。但是却不知违抗的出口身在何方。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反应是不是正常的,甚至不知道身体的机能可以与意愿相背离。谈不上取悦,也谈不上舒服,只是兀自流着泪,发着热,全身都黏腻成了一片泥泞的海洋。
  传闻中的初夜,夫妻与伴侣间的肌肤之亲,沈莫做得很凶。完全地闯进他青涩的身体,把情事当成力量换取的愉悦,一遍又一遍地顶入最柔软的禁地,把人弄哭了,弄湿润了,也弄得小心又温软了。
  尽管方崇文的反应却恰好与之背道而驰,但他的基因和欲望似乎在叫嚣——这样可以占有,这样可以留下。因为这是他习得的,宣誓主权的方式。
  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方崇文什么要求也没有提,只剩下了细弱的呻吟和喘息。
  雷雨交加时,他似乎显得格外不安,把沈莫当成了避雨的壳,躲在他的肩窝里,身体随之一耸一耸的,偶尔发出几声闷哼,但就是埋着脸不去看窗外的闪电。尽管他正在经历着比混乱的大气现象更陌生的事情。
  身上的人似乎被这种动作取悦了,任由雷声响彻天际,久久才按下开关,用智能装置将一切喧嚣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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