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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
应该不算骗人吧？
因为柯柯是真的觉得自己好像复发了。
太多的情绪在他的心里四处乱蹿。
想到楠青，柯柯就会想到他那张脸和他对自己那腻人的称呼。心脏仿佛不是他的一样，不听指挥地随意乱跳不说，还停不下来地让柯柯一次又一次地想到楠青。
床。
树精。
夜里旖旎的梦。
然而在这样荒唐的情况下，柯柯好像……仍是难以控制地沦陷了。就像太阳每天会从东边升起，夜晚过去了总会天亮。
*
回到家，柯柯发现门下透出光来。
有人？！
柯柯第一反应是家里进贼了，后又想到了楠青。
……是他么？
柯柯掏出钥匙开门。
家里的灯是亮着的，只是开的不是柯柯平时开的那一盏白色的灯，而是暖黄的四盏壁灯。虽然暗了点，却是莫名洗掉了柯柯从外头带回来的一身寒意。
“回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柯柯匆忙换了鞋，顺着声音寻过去，只见楠青仍是穿着他梦里的那身衣袍。待他转过身来，柯柯才看到他身上围着自己平日里做饭用的小黄鸭围裙。
流理台上放着柯柯的笔记本电脑，此时正开着，播放烹饪教学视频。油烟机和锅也是用着的。就是锅铲没人拿着却翻炒着菜的样子有点吓人。
“你……在做饭？”
柯柯有些呆愣地看着楠青。他突然觉得眼睛有点酸。
“很难看得出来？”楠青过来拿掉柯柯手上拎着的包放一边，低头在他额上落下一吻，“借用了一下你的……电脑？是叫这个吧？”
柯柯点点头，看向楠青的眼睛亮亮的：“你……你不是树精……你是田螺姑娘！”
楠青笑了：“今早不喜欢我换的性别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还给我换了种族？”
柯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坚定道：“就是田螺姑娘！”
楠青无奈地摇摇头，把人抱起来放到桌上，凑近了道：“那我给你说说你在床上干的事？”
柯柯眨眨眼：“什么事？”
“很多啊。”楠青抬手抚上柯柯的脸，用拇指拨弄柯柯的唇瓣，“比如说你前两天看完电视在床上晃。也不知你在晃什么，晃得我都睡不好觉，屋子里一股味道。我悄悄瞧了，你脸红得跟什么似的，手还从领子里伸出来，怕是唔……”
“不……不要说了！”
楠青没能说完就被柯柯捂了嘴。
“我信……我信你是床！”
被捂了嘴的楠青也不生气，眉眼弯了弯。
“！”
手心里有湿热的酥痒。
柯柯猛地缩回了手，看着楠青瞪大了眼睛：“你……你！”
“我什么？”楠青的声音仿佛也施了法，听得柯柯越发脸热。
“你不要……舔……”柯柯艰难地开口。
罪魁祸首哈哈地笑了。
“好。不舔。”楠青凑到柯柯耳边。
“那宝贝给我亲亲，可好？”
第十二章 渐入
*
美味佳肴要细细品尝。
*
“不……不好！”
柯柯推开楠青意欲下桌。
怎么把他抱到饭桌上来？他又不是吃的……
腰间被大手一捞，天旋地转，柯柯坐在了楠青的怀里。
饭菜像被虚空的手托着，一样一样送上了桌。
“那不给亲……吃饭总行吧？”楠青从柯柯背后把脑袋凑到柯柯颈侧。发丝从他的肩头滑落，明明是男人的面容和声音，柯柯又想起了今早他那副女妖的样子。
“嗯？好不好？”
耳朵被人叼在唇间抿了抿，柯柯半边身子都软了，只能乖乖地答“好”。
楠青像在照顾不能自理的小孩。不仅嘴上叫他“宝贝”，连饭菜也要一勺一勺喂到柯柯的嘴边。
当然，如果柯柯能回到过去，他就会明白楠青这是伺候好猎物的最后一顿晚餐。
一顿晚饭吃得柯柯面红耳赤，在心里念叨楠青是“恶趣味的老妖怪”。
柯柯愤愤的眼神和小动作自然是逃不过楠青的眼睛。
他只是不计较。
他愿意宠着这个可爱的小家伙。
“你不吃吗？”怀里的小家伙突然拦住他收拾餐具的手，浅棕色的瞳在灯光下水灵又透亮。
楠青眼神暗了暗，扯了张纸擦干净柯柯嘴角的油渍，又盯着人喝了杯水才慢悠悠地笑着开口：“我无需进食。”
“哦。”柯柯跳下来，微微俯身主动收拾碗筷。
刚才吃饭热，柯柯脱掉了外套和毛衣，此时身上只有一件柔软的针织衫。随着他的动作，身后的衣角缩上去，被挺翘的臀拦住，卡了在屁股上方堆叠着。
楠青伸手从后背拢着柯柯，把他手上拿的碗筷都放回桌面：“放着，不用你洗。”
“那要怎么洗？”柯柯偏头看他。
楠青就着这个姿势把人带到水池洗手：“我来洗。”
大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上，带着他的一起触碰冰凉的水流、挤洗手液、搓泡泡。这个城市的冬天不像北方那样有暖气，柯柯也没有给水池装电热水。洗了没一会儿柯柯就觉得有些冰冷刺骨，但是又因为有楠青的手，他的手又不至于失温太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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