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笑道:“匀舒小哥,你唬谁呢,哪有将军不会喝酒的,来你同我继续喝!”
李二牛将匀舒拖走,大当家再要来一坛酒,递给顾南召。“二弟不肯同我对饮,可就是看不起我了。”
顾南召没有婉拒,接过势要与大当家比个高低,匀舒要来拦,却是被李二牛围住。
才一口酒下肚,顾南召的眼睛越来越亮。
匀舒叹口气:“完了完了……”
众人畅饮,篝火渐灭。匀舒同李二牛一道醉昏过去,顾南召自个也是喝到脚步踉跄,他搀扶起醉倒的匀舒,西郊寨子的兄弟欲要送他们回去,顾南召摆手拒绝,把匀舒扛在肩上,运气提步离开西郊寨,还不忘再顺走一小瓶酒。
星河灿灿,顾南召踏着夜色把匀舒送回住处休息。
后,哼着曲赶马下山,洛北一直守在山脚下,见顾南召出来,从树上跳下,拦住他去路。
“顾将军这是要去哪?”
“进宫啊!”
……
小皇帝这几日没来苑里头,那戚岚伽也是得片刻休息,多日通宵抚琴是伤神又伤身。
小皇帝连来数日,都只是听他抚琴,他也得想想法子怎得进行下一步。元起有立男后的规矩,只因为男子立于后位,好处理内宫事宜,在子嗣方面更是能一碗水端平。国后既要打理内宫,在政事上也得多多辅佐。
以他身份在朝中不被支持都算是好的,不能以势力作为筹码,便打起以真心换后位的想法。
可他也想到当初小皇帝在渠匣为质,得到戚岚伽的招抚与关心,自是会生出别样情愫,可那会他才多大,十多年过去,那份情愫还在不在都是不一定的。这次小皇帝拿城池换人,可别是为了渠匣宝藏来的才好。
那戚岚伽还在盘算着如何拿下小皇帝,外头突的一下“嗡”声传来,他出去一看,那架上好的琴摔在地上,一旁打扫的宫人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动。
“奴才该死!”
“你是真的该死!”他走过去,眼神狠厉,呵斥着让那宫人把琴抱起来,宫人照做后,他便是一脚狠狠踹上去,琴弦绷断,划得那宫人手背血肉模糊。
“别当我看不出来,我不瞎,回去告诉你主子,毁琴的法子行不通,陛下该来我这还得来。”
那宫人算是看明白了,戚岚伽好歹是个世孙,宫里的弯弯绕绕他明白的很,根本不是一个心思单纯的人。
踹走宫人,那戚岚伽的眼神愈发狠毒。要斗是吧,本殿下斗死过的嫔妃兄弟不知道有多少,你们这些世家小姐算个什么东西。
那戚岚伽收拾好情绪,做出哀伤样子,去到内宫门口托人传话,说是琴毁,陛下怕是今个不能来听曲了。
宫里都是些人精,见着戚岚伽这几日受宠,话是一定得传的。不巧的是,小皇帝才刮去指尖老茧,新肉长出来这会还嫩着,无法练琴,只是让德顺再找架琴送去。
小皇帝看着自个的手自嘲一笑,做这一切,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反应。
以前的戚岚伽是喜欢听曲的,现在的顾南召可是喜欢的?
德顺一走,小皇帝便离开书房走去寝殿,当到地方就听里头琴声阵阵。他当是那戚岚伽不知好歹进了寝殿,一脚把房门踹开。
“你好大的胆子!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可当他看清抚琴的人,沉下去的眉头舒展开。
琴声因着小皇帝的爆呵戛然而止。
“嗝。”顾南召打个酒嗝。“卿儿不喜,我走便是。”
说罢,那人起身,一摇一晃的向门口走去,被门框绊住,整个人直接倒在小皇帝身上。他直接上手环住小皇帝的腰,他的鼻息是热的,烫红了小皇帝的耳根。
小皇帝僵住,一巴掌把人环在腰上的手打去。“放肆,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卿儿讨厌我?那我走便是。”
顾南召脸上挂着笑,脚步虚浮,手捧起小皇帝的脸揉搓起来。
小皇帝正要抬手去打,人却是松开手要走,背对着他招手。
“洛北,洛北,带我出去。”
洛北躲在房顶听的清楚,可不是主子下的命令他也不好下去。
小皇帝听见是洛北把人带进来的,抬头等着屋顶,后转身去搀扶住顾南召,往寝殿里头带。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语气嫌弃,眼底却是暖的。
顾南召笑而不语,停下步子转头一口咬住小皇帝的脖颈,这一口咬的可不轻。
小皇帝气的打颤,板着脸把人推开,捂住脖子。
“你……你……”
一脚把人踹倒,以后真不能让这个人沾酒。
顾南召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喊着洛北。洛北没回话,他便运气跳上房顶,打算自己出宫去。
“顾南召,你真的狗胆包天。”小皇帝说的咬牙切齿,紧跟着追上去。
洛北一向冷着的眼里,现在都是惊讶,他是万万没想到顾南召居然敢咬自己主子,好一会才缓过神去追。
顾南召一路往宫门口跑,小皇帝追着追着,慢慢把脚步缓下来停住。
他淡淡开口:“洛北,把人送出去吧。”眼里是失落的。
洛北应下,运足气赶上顾南召与他并肩而行。“顾将军,陛下让我送你出宫。”
顾南召听见,回头朝身后看一眼,笑意浓浓。
小皇帝站在屋顶上看着,直到那两道身影消失他才跃下房顶,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到一处没有挂匾额的殿门前停下,小皇帝手按住门框上的机巧,“咔咔”几声殿门应声打开。
殿里的布局透出来,院里的树,是顾南召以前日日要看的银杏,院里的花,是那年渠匣国盛节顾南召拍下的魁首一类。
这花小皇帝试过很多种方法,都是种不活的,也许真把顾南召困在这里,他也活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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