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依他……
可洛北底线只能到此。
顾南召见人握成拳的指节已经发白,算了,不逗他了。“你平日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其他我不管,只不过喊你的时候还是得出来的。匀舒是聒噪些,你多担待。”
顾南召这次拍上洛北的肩膀,洛北没有躲开。
……
经过几日查探,禁卫军调整过的布防与巡逻时间顾南召已经摸个大概,隔日带着人就劫上一次官道,之后几月亦是如此,每次劫的地方还不同,打的禁卫军措手不及。
朝廷之上再起剿匪之声。
“西郊山匪猖獗!还请陛下出兵围剿。”
“是啊!那些匪类目无王法,屡次劫官道,实在是法不能容。”
“请陛下!出兵围剿!”
“请陛下出兵围剿啊!”
小皇帝单手托腮,另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扶手,顾南召这次劫的是走私铁矿,东西也不知道是往哪运的。
“剿!”就当是陪顾南召练兵了。
“山匪猖獗,扰城郊安宁,可有哪位大臣愿意领兵上山剿匪。”
小皇帝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回荡久久没人接话,一旁太后听着狐疑看去:“陛下当真要剿西郊。”
“陛下,城外东西两处,皆有山匪,不知陛下是要剿哪处?”太后试探一问,别是小皇帝有意打马虎眼,说着剿匪是剿的东郊,放任西郊那头继续横行。
“皆剿!众,大臣可有异议。”
小皇帝朝太后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禀!依臣之间,应先剿西郊。”
“不可,西郊那帮山匪老窝安在山里头,以前也是攻过几次,皆是无获而归,陛下,依臣之见,当从东郊开始着手。”
“哼,拖拖拉拉的,你们文官就是磨磨唧唧,陛下!依老臣之见,陛下所提甚好,就该两方同时围剿,一定要斩草除根,还城郊安宁!”
朝堂上又开始争论,武将说不过文官,撸起袖子就要动手,小皇帝静坐看戏,还是太后叫停众大臣。
“够了,吵吵囔囔成何体统!”
太后被吵的头疼欲裂,这些大臣眼里越来越没皇家,背后私下议论皇家私事,人前站在朝堂之上就吵了起来。
小皇帝看着太后脸色疲惫,一直按着额角,怕是头疼犯了,一边心里念着太后是自食其果,这局面可不就是太后一直优待公侯才造成的,一边让德顺喊退朝,嘱咐大臣们回去想想,明日定要个结果。
太后回到寿康殿,头疼的坐卧不是,冷汗直流,德喜替他擦了又擦,脸上焦急不已。
“御医怎还不来。”
“德喜,你也下去,哀家想一个人静静。”
“可是太后……”
“去吧,去吧……哀家想一个人静静。”
外头响起旱雷,雷电欲要把天幕撕裂,小皇帝站在寿康宫转角处站着,不知该不该进。
风吹的他衣袍作响,乱了他的发,也乱了他的心。
“回宫。”小皇帝还是没有进去,喊着德顺回寿康殿。
德顺一声叹息,也只能同着回去。
戚岚伽不知从哪得到剿匪的消息,晚间踩着点,在小皇帝批阅完奏折的那一刻,站在殿外求见。
小皇帝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清闲几月,差点把这人忘了。
“德顺你去看看,他要做什么。”
“是。”
“戚公子怎得来了,可是有要事?”
“我听闻陛下在为剿匪的事情发愁,就想着过来,我有一论想说与陛下听听,不知陛下可得空闲?”
“这……”
德顺面露难色,方才小皇帝让他出来看看,其中意思是别让人进去。
“戚公子,陛下这会正忙着……”
“也是,瞧我糊涂,陛下日理万机的,策论我也写下,还劳烦公公替我呈上去。”
戚岚伽对德顺点头示谢,看着主殿方向做失落状。
“公公,陛下近来可好,几月不见陛下,也不知陛下气色如何……哎呀,我在说什么胡话呢,陛下有公公伺候,我操什么心。公公是个细心之人,定是伺候的陛下妥妥当当。”
德顺陪着笑:“公子抬举奴才了。”
“既然陛下不得空,那我便回了。”说罢,戚岚伽从袖里摸出一把金瓜子,连着写了策论的纸张,一同塞进德顺手里。
“改日请公公喝茶。”
德顺也没拒,把东西收下,目送戚岚伽离去,就回了主殿。
小皇帝接过德顺递来的金瓜子,捧在手心抓着完。“这些打点之物都做出花来。”
“他那写了些什么东西?”
德顺打开草草看一眼,回到:“说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行招安之法,兵不血刃拿下两处,可保民心,亦可给国库减压。”
“嗯。”
倒也算是个知事的人。
“他的消息哪来的?”
“暗探说,似是宫里有人和他接触,那人底细还在查,不过十之八九是文渊侯的人。”
“哼。”总算是露出马脚了。
“让暗探盯着就行,他们要行事也别阻拦。”
第23章 那就打啊
剿匪是个苦差事,没人愿意接,倒不是有多难打,难的是打上去之后找到什么不该找的东西。
国舅爷听着太后吩咐,去到各家走动,无一不拒绝,这事难啊。
“都是这样说的?”太后听完国舅爷的转述,捂着额头险些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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