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
关着他,他不死却痴了……
“卿儿要我去哪啊,不是卿儿让我在这住下的吗?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顾南召抓起小皇帝的手,手指点着他的掌心。“这便是我。”在你手中,哪也不去。
小皇帝不再理他,挥袖离去,门皆大敞而开,小皇帝甚至吩咐宫里的暗探,他要去哪都随他,他出宫便送他。
顾南召去到窗前,透过隼型封窗望着小皇帝离去的背影痴痴笑着,后去到院子里一站便是一下午。饿了渴了,就对着外头大喊要吃要喝,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小皇帝听着德顺的回禀,再没了处理政务的心思。索性去到南召殿。
“卿儿可来了,我还以为卿儿厌弃我了呢。”
“卿儿,陪我用晚膳可好?”
听着这些话的人,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说不出的堵。他开始怕看着顾南召,怕拥着他,怕握住他的手。夜里熄了灯,小皇帝睁着眼平躺下,不再是拥着顾南召而眠,对着揽住腰身的手,也是无动于衷。
过了几日下起大雨,山火被扑灭,一阵热气扑向王城,一时间本是春季里才开的花,怒放而开。
东郊重建、重划农田的事安定好,小皇帝散了早朝回到勾戈殿处理完政务,久久不愿去南召殿,拖到日落,才肯起身,到了地方,便见着顾南召身着玄色婚服,立在银杏树下,不时吹着口哨逗鸟。
他见着小皇帝回来,笑着迎上去,握住那人的手。
“卿儿替我准备的,都是极好的,卿儿准备的,我甚是喜欢,卿儿我亦甚是喜欢。”
以前是盼着的吧……现在却是一点也不想,看着这人呆在南召殿里。
“顾南召……”
顾南召穿着婚服的样子很精神,玄色很衬他,他也不再是束着高高的马尾,学着半披着发,满头发饰冰凉。
皇帝终是忍不住,“我求求你,别这样的好吗?我不锁你了,你别这样好不好,顾南召啊,顾南召,你别这样。”
他握住顾南召的肩膀不停摇晃,头抵着他的肩低声呜咽。
顾南召神色着急:“卿儿,我该死,是我该死!你别哭了,我哪做的不对,你说出来我都改。”
“顾南召,顾南召……”
自那日之后小皇帝再没去过南召殿。
小皇帝已经三日没来,顾南召就站在院里发呆,对着敞开的大门视若无睹,天黑了才进去休息。
他眼神越来越暗,等不到人,就把门都关上,呆在里头不知道做些什么事情,暗探不放心下去询问几句,也是没有回应的。只是通过窗,看见那人站在墙壁前,用手瞄着金字,嘴里念着什么。
脸色苍白,不说,神情都开始涣散。消息传到勾戈殿,小皇帝也只是听听,并没有吩咐做些什么。
德顺看不下去,晚间伺候小皇帝歇下后,拿着将军朝服送了过去。
顾南召闭门不见,只是询问小皇帝何时再来,再无其他。
第34章 多事之秋
“国公爷,可还安好?”来人穿着兜帽斗篷,只露出一下半张脸,他笑的诡异,语气似是担忧,又似是暗讽。
定国公被禁足在府里多日,失势如他,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还会有客上门。
“来者何人?若是来看本国公笑话,你怕是要失望了。”定国公捋着胡须,目光不失威慑,只不过因着安义严治之死,本只是两鬓斑白,现在连着胡须也是雪染。
来人慢慢褪去斗篷,露出那张脸。
“你!你!”定国公抬手指着他。
“文渊侯,你来此作甚?封地侯爷无召无事不能入王城,你这是要做什么!”
文渊侯笑笑,在定国公对面款款坐下。
定国公仔细思量一会,一事浮现。“那人!”
那个告发文渊侯苛收赋税,隐瞒旱地灾情,莫名死去的商贾……“人是你除掉的?文渊侯!你这是要作甚。”
“哎,国公爷可别乱说,本侯可是一直在封地不曾来过王城的。本侯这次前来,只为进贡玉器,国公爷,可别胡乱给本侯扣帽子。”
他将带来的锦盒放在案上,里头装着的是一个玲珑剔透的琉璃酒盏,暗有云纹,通体透光。
纵使是如定国公,也是没见过如此宝贝的。
“妙呀!”定国公只是上眼瞧着,手不敢去碰分毫。
“还请国公爷掌掌眼,这琉璃酒盏,我文渊郡一年只出的了一尊。”文渊侯面色得意,琉璃器具皇家都不多见,何人不喜?
“好,好!是个宝贝,是个宝贝啊!”
“这酒盏,原是配套的,四盏一壶,这次来的匆忙,只携带这一盏,定国公喜欢,本侯便赠予你。”
“这……”定国公不信他来只为这个,他可是想让他瞒住那事?可人证已死,又没物证,自己想告发他也是不能的。再者而言,他现在被软禁在此,也再无朝政职权,此人定是还有别的事……
“文渊侯,本国公无功不受禄,你这酒盏还是拿回去吧。”嘴上是这样说着的,他的眼睛却是一刻也离不开那琉璃酒盏,那琉璃酒盏更是闪着光,向人展示着自己的美。
“哎,国公爷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祖辈也算是过命的交情,只是我一族常在封地不曾来走动,才让这情义淡了下去。哎,也是时事造化啊。”声泪俱下。
“这……”定国公还是不信,去拿起琉璃酒盏的手有些迟疑。
“国公爷,你是还不知道这宝贝的独特之处。”
“哦?可还有何独特之处?”
“国公爷不妨让人上些酒来,我再与国公爷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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