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沈恪喝语(+嬉挣里醉了,反应有些慢,满脸沉痛的又干了一杯,杯底重重磕在桌角差点脱手摔地上,被好友眼疾手快地抓住了。
沈恪沉沉吐出口酒气:“……你不懂。”
沈恪抹了把脸,眼中的难过、失望几乎凝成实质:“你单身这么多年,你不懂。”
好友:“……”
靠,母胎单身招谁惹谁了?
眼见好友要走,沈恪一把拉住他怒道:“我还没说完!”
对方狂翻白眼:“你什么时候这么疑神疑鬼了?以前不是总把工作放第一位吗?还说什么Omega要先有事业才有选择生活的权利。你的权利呢?你家Alpha藏了秘密,你不去收拾他,跑这儿来买醉算什么?”
“……还能不能聊天了?!”
好友拦住沈恪还要拿酒的手:“行行行,你继续说!”
沈恪喝得太醉了,眼前一片模糊的光晕,也不知道好友在哪儿,就瞎指着一处空位道:“骗子!薛卫是不是找过你了?他让你当说客?”
好友满脸大写的无语:“你俩的事我才不想掺和!”
沈恪也不知听没听到,又自言自语起来,没骨头似的靠在软皮沙发里喊:“我感觉不到爱了啊!我感觉不到了!”
“你知道他以前对我有多好吗?你再看看他现在!我都搬走好多天了,他找过我吗?!”
好友:“……”
“我闻不到他的信息素了。”沈恪将脸埋进掌心,醉醺醺地嘟囔,“我闻不到……”
“不是……”好友叹气,脑壳疼,“你只是鼻炎犯了啊!”
108.
沈恪很少喝醉,因为他知道自己酒品不太好。
大概是自小重担就太多,什么事都只能靠自己,压抑得越久,喝醉时的反差就越大。
沈恪觉得这天聊不下去了,他怎么这么苦啊?比黄连它妈还要苦。
他扁了个嘴,漂亮的眉眼从下往上看人。好友知道他这时候就想被人哄着、顺着、喜欢跟人撒娇,只好顺毛安抚道:“好好,我错了,你说的都对。”
好友举杯,生无可恋:“今夜让我们骂死那个渣A!谁先骂完谁是狗!不如我们来成语接龙吧?我先来,寡恩薄义!”
沈恪一拍桌子:“义断恩绝!”
“绝子绝孙!”
沈恪:“……”
109.
沈恪打了个酒嗝:“你说,他是不是后悔了?他想要孩子了是不是?”
好友自己接自己:“孙……孙……等等我查一下……”
沈恪同他牛头不对马嘴:“以前他老跟我打电话发消息,我太忙忘了回,他就得亲自找过来,非要看着我才安心。只要他不忙,上下班总是来接我。他爱吃辣,不爱吃甜,但家里的菜都迁就我,跟着我一起吃。他还特别怕疼,找着点借口就要抱着我求安慰,抱着抱着手脚就不干净……”
“哎!”好友听他越说越离谱,赶忙打断,“这不是我该听的啊!注意点!”
沈恪想起以往的甜蜜,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失去后才发现一个人的日子居然如此难熬。
怎么就不管自己了?
怎么就不联系了?
真的要离婚?薛卫他敢!!
沈恪越说越难过,整颗心都揪起来了:“你说……他是不是早就腻烦我了?”
“不可能!”好友还在查‘孙’字接什么,“谁出轨薛卫都不可能出轨。你俩要是分道扬镳,那我再也不相信什么真爱了。”
“我以前也不相信。”沈恪撑着脸,脖子歪来歪去的,“可你知道吗?当你以为最了解的人,其实并没有自以为的那么了解时,你就未必还能继续信任他了。”
“疑人偷斧。”沈恪嘲弄地笑了,“明白吗?”
好友从手机里抬起头,一拍膝盖:“孙庞斗智!”
“……”
110.
沈恪当时是气急了,又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薛卫踩在脚底,被对方耍着玩儿,所以有些话想也没想就说出了口。
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以前总是薛卫缠着他,给他递台阶,现在没人递台阶了,沈恪把自己架在高高的王座上,下不来了。
骄傲的小王子掉了鞋,上面镶着金,嵌着宝石,华丽非常。它顺着台阶一路滚落下去,他却弯不下腰去捡。
因为王冠会掉。
可若当真就这么和薛卫离婚,从此再不往来,曾经种种俱成过眼云烟……他光是想一想,就感觉自己要死掉了。
啪嗒。
豆大的眼泪砸落在杯沿,打破折射的光,碎成片片拼凑不起来的金芒。
好友:“……”
好友叹息一声,收起了所有的吊儿郎当和敷衍,坐到沈恪身边,揽住了对方的肩膀。
“虽然你们老喂我吃狗粮。但薛卫若是真的对不住你,我一定为你讨个公道。”
作者有话说:
收藏上500加更。(卑微.jpg)
第20章 111-115
111.
同一时间,某顶楼餐厅的包间里,薛卫只着衬衫,领带卷起来随意塞在衣兜,指尖夹着烟吞云吐雾,脸色在一片青雾里模糊不清。
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有了许多烟头,酒倒是没喝多少,一张脸郁郁沉沉,教人不敢多看一眼。
好友兼公司法律顾问坐在对面,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终于忍不住放下了筷子:“老薛……有话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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