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冰箱里的食材,幼稚的喊着要吃这个要吃那个,总之就是把想吃的都喊出来,沈茵然也全都应她。今天是沈茵然主厨,但关思韵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全部操办。她硬要挤进厨房,说是帮她处理食材,沈茵然拗不过她,无奈得应了。
“小韵,这个肉要切薄一些吗?”沈茵然从未进过厨房,这种感觉就像最完美的艺术品往往要摆在艺术馆中,她不属于厨房,也不该在厨房做切肉这种事。可今天,为了给自己庆生,沈茵然却笨拙又认真得切着案板上的肉,关思韵看着,心里暖得不像样子,她告诉沈茵然切肉的方法,让她一定要小心,不要切到手。
然而,这个嘱托还没说完,关思韵就听到沈茵然倒吸一口气,白皙的手指上出现了一条血痕。见沈茵然用水冲了伤口,过了会儿又流出血来。关思韵想也没想,立刻走上前,将那只受伤的食指含住。湿软的小舌滑过指腹,带来细微的蜇痛,却足以忽略不计。
“小韵,没事的,是我太笨了,没有把握好距离。”沈茵然看着关思韵眼里的愧疚和心疼,无奈得哄她,其实这种伤算不得什么,是关思韵太大惊小怪了。到最后沈茵然也没能重回厨房,她被关思韵以手受伤为名撵出去,只好倚靠在门口,看着少女熟练得切肉洗菜,再把一盘盘做好的菜摆上桌。
“沈小茵,以后做菜这种事还是交给我吧,你呢就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做饭喂饱你。”关思韵想到沈茵然刚刚切到手的场面,还有些不开心,甚至埋怨起家里的刀来。明明自己都舍不得弄伤沈茵然,凭什么这把没灵性的刀要给沈茵然的手上落下那么一道刀口。关思韵偏执得想着,甚至有了想换一把刀的打算。
两个人靠坐在一起,吃了这顿名义上她们共同完成的生日餐。沈茵然定的蛋糕下午才会送到,两个人也并不着急,毕竟她们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消耗。
“小韵,我准备了一份礼物给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沈茵然从沙发起身,将自己带来的包拿来,从里面拿出一个纯木质的盒子。盒子约有手掌大小,表面篆刻着极为漂亮的花纹,光是花纹的精细程度,就可以看出这个盒子也并不便宜。
关思韵不是第一次收到沈茵然的生日礼物,而是过往的每一年,她都会收到女人的生日礼。起初是大部分小孩子会喜欢的玩偶,或是最新的手机以及其他电子产品。每一次收到沈茵然的礼物,关思韵都会珍惜的收好,也包括对方给自己的一张银行卡。
沈茵然每个月都会固定往卡里打钱作为关思韵的生活费,这些年,应该攒下了不少。只是关思韵从没去看卡里到底有多少钱,也没有花过这里面的钱。这是她不愿意碰的禁地,也可以说是她的固执在作祟。
“茵然,我可以拆开看看吗?”关思韵收下盒子,笑着问,沈茵然点头后,她慢慢把木质盒子打开,一股檀木的香气顺势蔓开。随即,一只红色的玉镯映入视线。关思韵不懂古玩,也不知道古董如何鉴别,但她至少能分辨出玉镯质地的差别。
这里面的血玉和沈茵然手上的玉镯有相同的质感,血玉色泽看上去清透鲜艳,摸上去微凉却不冰人。关思韵知道,这应该是古董,而且玉的质地极好,价格肯定不会低。
“茵然,我很开心。”关思韵心里喜悦于沈茵然送了自己这份礼物,却又觉得这份礼物太贵重。不说玉镯,或许单是装这只玉镯的盒子,都是自己难以想象的价位。
“小韵长大了,是时候戴上这只镯子了。它和我手上的是同一对,这只镯子只有给你才最合适。”大抵是看出关思韵的所思所想,沈茵然柔声道。这只镯子其实早在关思韵18岁的时候就准备了,那时候沈茵然是为了以后作为女孩的嫁妆之一,却不曾想,现在成了给恋人的礼物。
“茵然帮我戴上。”既然沈茵然这么说,关思韵也不再纠结,她抬起手,由沈茵然为她将镯子戴好。两个人手腕细长白皙,一红一缕,将皮肤显得更为剔透。她们戴着镯子的手握在一起,相称又相配。
“沈小茵,我啊,也有一个礼物想要送给你。”
“你的生日,怎么想到送礼物给我呢?”
“送女朋友礼物,哪里要分时间呢?就是想送给你。”
关思韵说着,从包里拿出那条项链,项链是白金质地,是很流行的锁骨链。整个链条极为简单,又两条交错的细链相互交缠,最后尾端是一个缠绕在一起的球结。整个项链表达出的是一种密不可分,相互交织的主题。沈茵然很喜欢,也让关思韵为自己戴上。
“项链还有锁的意思,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把茵然永远锁在我身边。”关思韵看着沈茵然脖子上的项链,有些出神。沈茵然没发现她的异常,倾身将她抱住,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浅吻。这个吻唤回关思韵的神智,她追上来,将沈茵然抱住回吻她。
“唔…嗯…小韵。”沈茵然被关思韵的热情吻得喘息凌乱,她抬起手,抚着少女柔顺的棕发,这时候,放在包里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响。为了确保今天陪关思韵一整天,沈茵然没有带工作用的手机,只带了私人手机,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很少。
“小韵,我…让我看一下手机。”沈茵然轻轻推着关思韵的肩膀,总算结束了这个吻。关思韵舔着下唇,好似不知足的小狼,紧紧盯着沈茵然被自己吻红的唇瓣。见对方拿出手机,关思韵有些吃味和不快。她把视线落在手机上,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让沈茵然分神,双眸越发幽深。
“傅妮,有什么事吗?我说过,今天不处理任何工作。”
“沈总,不是工作的事,是纪祁,他喝醉酒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断了腿,正在医院,需要您来一下。”
傅妮声音很急,显然是纪祁联系不到沈茵然,才会托她来找人。现在纪枞文不在加海市,沈老爷子也不可能去医院照顾小辈,能够联络的人就只剩下沈茵然了。听到纪祁出事,沈茵然脸色沉下来,她当然担心,可是…她已经说好要陪着关思韵,今天,是她的生日啊。
挂断电话后,两个人同时陷入安静,傅妮的声音很大,关思韵也听到纪祁出事的消息。这次她没有懂事得主动开口,而是把选择权交给了沈茵然。她想知道,在沈茵然心里,到底是她那个儿子重要,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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