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一点多才洗澡,是一直洗到了一点多:)
谢忱星喝着粥都哽了一下,容诉递了一张餐巾纸给他,面不改色向翁卉道:“嗯,看完电视玩了会儿游戏,拖得晚了点。”
谢忱星心里偷偷呸了一口,你那是玩游戏吗?你他妈那是在玩我呢!
大年初一谢爸爸谢妈妈都有去寺里烧香的习惯,谢忱星鼻子气管都比较敏感,寺里烟雾缭绕的,他去一趟回来又咳嗽又打喷嚏,能折腾好几天。是以小时候受了几次罪,家里人就再也不敢带他去了。
翁卉给玥玥穿好羽绒服,打算去完寺里就去老人家拜年。
谢忱星非常自觉:“不用带我,我作业多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谢谢。”
翁卉“噗嗤”笑出声来,嗔他:“你倒是有那么爱写作业呢!我们也没打算带你去,总不能把小容一个人丢家里吧?爷爷奶奶都知道你学习紧张,记得打电话给他们拜年。”
“知道了知道了。”谢忱随口应了下来。
谢明谦整着衣服从房间里出来,手上捏着三个大红包,给三个小孩一人塞了一个。
容诉没想到他也会有,还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叔叔,叔叔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谢明谦失笑,“怎么这么害羞,小孩子就是要乖乖拿压岁钱,辟邪。”
“呵呵,他装的。”谢忱星在一边凉凉道。
谢明谦毫不客气地一把揉乱他的软发:“午饭自己解决,带小容出去吃吧,我们就不管你们了。”
“拜拜嘞!”
大过年去寺里的人不少,翁卉怕过去晚了找不着停车位,收拾好就抱着困顿的玥玥拉着谢明谦走了。家里两人吃完早饭收拾了一下,就回了房间。
谢忱星说的作业多绝不是玩笑话。
卷子都是成打成打发的,容诉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把两人试卷一份一份全部按顺序理好了,整整齐齐地摞在书桌上。
谢忱星看着桌上白花花的卷子就头晕,脚一转方向就拐向了大床。
容诉眼疾手快地扣住他的手腕:“不许跑。”
谢忱星:“……我没想跑。”
“我就……我就坐床上写!这儿就一个椅子,让给你让给你!”
谢忱星一脸无私大义。
容诉若有所思:“也可以,我帮你把桌子搬到床边,你就坐在床上写吧。”
“毕竟……你现在应该也不方便坐那么硬的椅子。”
容诉一脸温柔小意。
谢忱星脸上的微笑僵了一下,气呼呼地“嗷”着跳到了容诉背上,低头就在他颈间啃住了一块软肉。
容诉笑笑,行动自如地背着他去搬桌子。谢忱星见着他这完全没把自己“泰山压顶”当回事的模样愤愤不平,咬着他的脖子含糊不清道:“嗯、嗯哭很么刚尬哥(你吃什么长大的)?!”
容诉哭笑不得地把他捞到面前,对着他的小嘴嘬了一口:“嗯嗯啊啊地哼什么呢?写作业了。”
谢忱星嫌弃地擦了擦嘴上的口水印,仿佛没骨头似的靠在了床头。
早上的时间脑子比较清醒,容诉是把数学试卷放在了最上面的。但谢忱星看着一堆图形代数式就头疼,扒拉扒拉,翻出了语文作业来写。
容诉拿他没办法,但能哄着人写就不错了,哪还会要求他这么多,喜欢哪门就写哪门吧。
谢忱星很惊奇地发现,当有容诉在身边的时候,他竟然真的能定下心来写作业。或许是容诉太能让人安心了,有他在这儿坐着,好像就没什么题会是难的。
听着耳畔浅浅的呼吸声、笔头沙沙地摩擦过纸张的声音,谢忱星就这么无知无觉地捏着他的小玉桂狗,细细地读下了一篇文言文。
当容诉做完两张数学试卷,偏头去看他时,谢忱星还陷在一堆古文中出不来。容诉便也不打扰他,端着两人的水杯出去倒热水。
谢忱星总不喜欢喝水,容诉的杯子都快见底了,他的杯子也只稍稍浅了一层。容诉把冒着热气的水杯放到他手边,坐在他边上看他的本子。
很早之前容诉就发现,谢忱星有一个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小习惯,每次在文章中,如果看到“星”这个字,他都会无意间在“星”下点一个墨点。
现在他正在整理文言文的重点字词解释,“星分翼轸”下就有这么小小一个点。
特别孩子气。
“你又在傻笑什么?”谢忱星嫌弃的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容诉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在笑,却也不打算点明谢忱星这个可爱的举动,只道:“你字很好看。”
谢忱星又神气了:“那是,小时候我爸可是带我练过毛笔字的,哎,一般人比不上忱哥的境界,你这字儿……”
谢忱星瞄了眼他的数学试卷,容诉的卷面都是被老师夸过很多次的,确实也无法违心,只勉强道:“马马虎虎吧。”
容诉顺着他的毛捋:“当然,我们忱哥字最好看。”
谢忱星仰着小下巴,在作业本上端端正正地落下最后一笔,高高兴兴地把本子一扔:“写完了写完了!”
“嗯。”容诉拉过他的手,给他揉了揉被笔杠出红印的手指,“下面写什么?”
“???”
谢忱星一扭身躺倒在了床上,懒懒道,“下面歇歇。”
容诉哭笑不得,起身打算把自己的试卷拿过来,就坐在他身边写。谢忱星却以为容诉是要逼他写作业,吓得浑身一震,抬起脑袋直接枕到了容诉大腿上可劲儿把他往下压。
容诉指尖刚捻起数学卷子,就被他的力道带得一倒,无奈道:“我拿我卷子,你激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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