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玩得神清气爽,自觉还能在游乐园里待上一天。
回家路上顾翎就感觉自己脑袋里在开趴体,几张嘴叭叭叭没个完的。
“差不多了啊,”她对几人说,“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众人瞬间闭麦,他们貌似......是有点过分吵闹了。
终于是得了清净,顾翎闭上眼,放任自己沉入疲惫导致的睡眠当中。她也不怕公交车坐过站,还有五个人工闹钟呢。
这一睡比她想象得要长,再睁眼时已经到了家,衣服也换好了被子也盖好了,不知道哪位英雄还帮她洗了个澡。车上那一段睡眠还不足以补上这一天消耗的精力,顾翎连手指都懒得抬,微微翻了一下就接着睡了过去。
早晨五点,她准时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掀开被子起身,向厨房走了过去。
顾一珩熟练地找食材做早饭,最后将荷包蛋,培根和生菜盖在烘过的切片面包上,淋点番茄酱,最后盖上另一片面包,用专门的牛皮纸包好放进了冰箱——其实这个可以昨晚就做的,不过当时顾翎实在太累了,她也就没继续活动。
做完这些,她从一边的抽屉里翻出块巧克力丢进嘴里,嚼吧嚼吧吞进肚里,喝了口水就回房间继续睡了。
顾翎很擅长熬夜却不擅长运动,能量消耗过度的直接结果就是她醒得比平常还要早,但是四肢酸痛。这跟躺久了的无力不同,让人难受的程度也更上一层楼。
“嘶......疼疼疼。”她挣扎着起了床,然后就看到床头柜上留的便签。
——三明治在冰箱里,记得热热再吃。
厨子已经睡回笼觉去了,顾翎捏着便签哭笑不得。
“这人啊......”
她慢慢悠悠晃到厨房,热了牛奶和三明治端到桌边,慢慢地吃着。一边将食物塞进嘴里一边忍不住出神,思绪一刹那转过许多,最后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处在一个有些神奇的放空状态中。
等她解决了早饭,那帮昨天玩疯了的也陆陆续续醒了过来。
“小翎......早啊。”顾珥人还迷迷糊糊的。
“早啊。”顾翎说,“今天没什么事情,要不再回去睡会儿?”
“哈......算了吧,再躺下去我可要生锈了。”顾珥说,“今天早饭是什么啊,让我尝尝呗?”
顾翎欣然答应:“好啊。”
于是她把身体控制权交接了过去,自己钻进了小会议室。虽然她脑子里不仅仅只有一个小会议室,像每人都有一个房间外头还有个小客厅,但她就是喜欢蹲在会议室里,简单到极致的装潢会给人以宁静感,在心绪纷乱的时候尤其有用。
顾翎抱着膝盖缩在老板椅里头,又开始不自觉地七想八想。
想顾杨自己努力争夺权力的那许多年,想顾卓阳时不时派出来跟踪自己的手下,想那些奇奇怪怪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追求者,最离谱的是居然有男有女还有未成年,想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常萍和顾楠的时候,那会儿顾楠还是个挺可爱的小男孩儿,也不知道后边为什么越长越歪,想那年自己满怀兴奋地抱着礼物盒子回家,却只得到了母亲病逝的消息......
等一下,母亲......病逝?
妈妈是因为什么病死的来着,当年有这么气势汹汹的病吗,三天就送走了一个健康的大活人?
忽地有零碎的片段闪过,只是过于浮光掠影,还未等她细看就消失无踪。
顾翎下意识按住了太阳穴。
嘶......果然是这两天太累了吗,头疼又要犯了。
话说自己刚刚都在想什么来着?放空状态下什么都记不住,也是个问题。
一天时间还长,她看了看钟,打算出去把活儿都干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比之后被编辑姐姐提着刀追在屁股后头催稿要好吧。
于是乎,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顾翎断网断电话,各种消息一概不回一概不接,沉迷键盘无法自拔,其间某个连打十几通电话的哥哥还以为她又出什么事了,吓得跑家门口狂按门铃,然后不幸打断了她的思路,险些被暴躁的顾翎摁在地上打一顿。
这么说不好是浑浑噩噩还是专心致志地过了快一周的时间,哪怕顾翎非常想遗忘,某个日子还是到来了。
九月一日,开学第一天,但有不少特定群体的学生们请了假,被家里人领着,去了一处酒会。
这是顾家老爷子顾卓阳的六十岁生日宴会。
宴会设在晚上,当天下午五点半,太阳尚在空中高悬,主角便提前到了场,开始确认最后的一点细节。对于顾卓阳这一类人来说,没有什么是不能拿来转变为商业用处的,按这一次他请的客人来看,很可能是打算给他的儿子们挑选联姻对象。
顾杨虽然看着嫩今年也过了而立,顾楠就比他小了个四岁,虽然不太务正业但在专业上能力还是不差的,加上两人父母基因都不算差,各有各的俊朗,要找一个温柔好看的老婆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这还是顾卓阳不知道他大儿子已经弯了的前提下。
酒会在六点正式开始,而来宾们都提前了十几分钟陆陆续续地到了。
顾杨虽然不喜欢老头,但明面上的样子还是要做做的。他也是差不多五点半就到了,穿了一身纯黑色的西装,看着不像是来庆生的倒像是来送葬的。
顾卓阳一看他这样就皱了眉,顾杨倒是满不在乎地一摊手:“我公司一堆事情,能来就不错了。”
这二位都不是什么好惹的,旁边一堆人根本不敢出声帮腔,噤若寒蝉地缩在边上看戏。
“......下回记得把时间安排好。”顾卓阳最后留下这么一句,就在常萍地陪伴下向里走去。
顾杨一耸肩膀,视线同边上的顾楠撞个正着。
顾楠头发略有些长,在脑后松松地扎了个小辫儿。他也穿着暗色的西装,不过看起来更多的是一些随性,不是公子哥的那种随性,更像个搞艺术的。
其实比起他亲妈,顾杨也没那么烦他本人。不过这小子的行事风格太过颓废了,常萍说啥他就做啥,跟个闷葫芦一样打一下都不出声,不管赞同还是反对一概憋在心里。因此每回上门就跟个复读机一样重复常萍的观点,有时候称呼都不带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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