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顾一珩毫不留情地把它关回了小黑屋。
被她揪着领子,徐策脸上的笑却好像画上去的一样丝毫未变,他说:“顾兄,若是不想夫人受伤,最好对在下客气一些。”
【宿主你听到了没,客——哔——】3001挣扎着蹦出半句话,又被顾一珩摁了回去。
她向来只睁一半的眼睛睁全了,眼里满是戾气和凶狠。顾一珩从来不是一个好人,她自己非常清楚。
她想直接把这人解决掉,但是……
“顾兄,想清楚了。”徐策说。
此时此刻两人的地位对调,掌握全局的人成了徐策,受人钳制无可奈何的成了顾一珩。
她最终还是放开了徐策,眼中的冷意却没有散去。
“方才一时热血上头,多有不敬,还望徐兄见谅。”她说。
只是认个错罢了,她顾一珩能屈能伸,但不能再给徐策借题发挥的机会。
对于她这么快就冷静了下来,徐策也有些出乎意料,他哑然片刻,又笑了,说:“这是自然,哪有不见谅之理啊。”
只是阴阳怪气顾一珩不怕,她果断无视了徐策话里的嘲讽,问道:“那么不知徐庄主可否告诉我,小翎去哪了?”
徐策不答,也走进了厢房,直朝着内室进去了。
掀开帘子,顾一珩的瞳孔震了震。
房内可以说是一片狼藉,抽屉柜子全部被打开,地上是几个散乱的布包和许多凌乱的衣服,床上的被褥也乱糟糟的,还有被压出来的印子。
床上是她俩搞的,但她们没搞过拆迁啊!
徐策似乎也有些惊讶,但他把这情绪藏的很好,面上依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说:“顾兄,想找到您的夫人吗?”
顾一珩阴沉地看着他,言简意赅:“有线索就说。”
她倒不是不能跟他再扯上个十分钟,就怕小翎等不起了。
“我既敢开口,那自然是有线索了,”徐策将灯放下,指着床铺说:“顾兄看这床榻,是否有些不对劲?”
他这提示太过明显,顾一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毫无感情地“嗯?”了一声:“这是……机关?”
“是机关没错,”徐策说,“顾兄离开的时候,夫人可是睡在榻上?”
呃……她人的确是在榻上,只不过没睡,而且在试图干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嗯,家暴应该算吧。
看着顾一珩的表情莫名诡异,徐策眼皮跳了两下,这两人……这么不知廉耻的吗?
他是真的有些心累,干脆也不搞什么弯弯绕绕的了,直接走到床边,在地板上踩了几脚。顾一珩看出他想做什么,让到一边任他踩。
也不知道究竟那块地板才是开关,总之过了没多久,床铺忽然“轰”地从中翻开,露出底下黑沉沉的洞口,被褥被掀在一边,它的边角竟然是缝在床沿上的。
但凡顾一珩多讲究那么一点点,养成睡觉盖被子的习惯,这机关直接就不攻自破了。
当然,世上没有但凡,事实就是她们没发现,并且中了陷阱。
顾一珩做势就要来一个信仰之跃,却被徐策抬手挡住。
“让开。”
“待我问完自然会让,”徐策说,“顾兄且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顾一珩盯着洞口,反应过来了:“这就是你的试炼?”
“没错,”徐策痛快地承认了。
“……你问。”
徐庄主坐到床沿上,也不怕掉下去,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了折扇打开,一下下地扇着:“敢问顾兄,黄金万两与您的夫人,您会选择哪个?”
“我选小翎,”顾一珩连一秒也没有停顿,直截了当地回答了,“你这问题未免太过无趣。”
“呵,”徐策笑得有些意味不明,他往旁边坐了坐,说道:“那么,顾兄请吧。”
顾一珩没再看他,从怀里摸出一块小石子刚想丢却又收了手,最后还是小心地扒着床沿爬了下去。
这个洞不浅,她越爬越觉得心惊,小翎很可能是毫无防备地掉下去,也不知道伤到了哪里。
好不容易爬到了最底下,她才发现下面并不是一片黑暗,而是有着微弱的火光,地上还铺了许多软垫,厚厚一层,能极大程度上缓解下落的冲击力。
这里像是个地牢一样的地方,墙上嵌着几个烛台,里边燃烧着的灯油散发着奇异的香气。
气氛阴森诡异,但是……空无一人。
顾一珩抬头看了看,徐策正在上头等着看好戏,似乎并没有下来的意思。她扬声质问道:“徐庄主,你把我夫人弄到哪去了?”
上方徐策的笑容一僵。
过了几秒,顾一珩忽然听到有什么东西坠落下来的声音,她身体快于脑子动了起来,险而又险地避开了跳下来的徐策。
徐庄主姿势潇洒地落了地,拍拍衣服下摆不存在的灰尘,左右看了看,气定神闲道:“这个嘛,还得请顾兄先做一个选择。”
顾一珩:“……又来?”她要忍不住了,好想把这厮打一顿先。
两个字已经充分传递出此人已经到了狂暴的边缘,徐策没有墨迹,而是开门见山地说:“很简单,一边是你的夫人,一边是一千两黄金,顾兄,你会选哪个?”
他说着,从袖袋里摸出了一叠金票,在火光下冲着顾一珩亮了亮。
【01,】顾一珩忍不住了,把倒霉的系统放了出来,【他是在搞笑吗?】
3001犹豫了一会儿,回答道:【不是的,如果宿主选择了黄金,那等回到现实以后,宿主的名下的确会多出等值的资产。】
【哦。】顾一珩平淡地把它关回了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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