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忱感慨于宋灼竟然能从他的一个眼神里过度解读出这么多东湖西:“我的意思是,我们该走了。”
宋灼一哽:“没事,那就当我刚才说的是我真心话吧。”
姜资合看着姜以忱和宋灼走远,才叹了口气,官姝意的意思还是泽灵钱家的事情不要和小辈们过多透露,特别是姜以忱和宋灼这种优秀小辈,如果他们也卷入进来,恐怕这件事会一发不可收拾,还是要找个机会去灵局一趟。
大概走了十五米,姜以忱脚步一顿,宋灼刚想问“怎么了”的时候就看见姜以忱从裤兜里摸出一张剪成蝴蝶样式的纸出来:“跟着。”
纸蝴蝶扑棱着翅膀朝姜资合的店面而去,宋灼意识到“打麻将”这件事可能不止表面上看上去的这么简单,便问:“这件事另有隐情?”
“只怕是我们不该知道的东西,”姜以忱语气低沉,让宋灼的心揪了起来,“随缘吧,走了。”
片片听完事情之后本来变成小纸龙很无聊地在姜以忱的床上打滚,听到寝室门打开的声音一下就跃下了床。
姜以忱打开门看到的正好就是一只纸龙在做自由落体运动。
“小心脖子折了。”
“放心吧大人,我已经把这里的一件一物都熟悉了,不会撞到——哇,整整一袋吃的!都是给我的吗?呜呜呜我就知道大人对片片最好了……”
片片说着就要上手去拿,被姜以忱瞪了一眼,片片委屈地站在原地,看着姜以忱把那一袋“食物”放在桌上:“该是你的跑不掉。这东西晚上去槐树底下吃。荆丞,我先问你个问题。”
没吃的时候片片都很好说话,有食物片片哪里会拒绝姜以忱的要求,更何况姜以忱刚才直接叫他真名,说明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大人你直接问就是了,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关于泽灵钱家,你知道多少?”
片片愣了一下,纸龙的脸上看不出特别细微的表情,它在愣了一下之后立马说:“就那个沾染赌博行业的世家吧?我不太清楚……”
“是不太清楚还是不能说?”
片片沉默了。
“行,那就是不能说。那你告诉我泽灵钱家的那些破事现在牵扯到几家的利益了?”
片片依旧沉默,直到姜以忱以为它都不会说的时候,它才慢吞吞地说:“我只能说玄学界百分之六十的世家都被牵扯其中。”
“我知道了,看来的确不是简单的事。”
片片点点头,糯糯地解释:“所以不是我不告诉大人,是……算了,但大人今天也不会毫无收获,我在对面寝室听到一个大计划。”
姜以忱把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丢到一边,片片这里问不出来他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蝴蝶身上——如果那只蝴蝶没有被发现的话。
“对面?就是有张渐良的那间寝室是吧。”
“对,”片片提了点精气神,声音比起刚才也稍微大了点,“我听到他们要去杀人,说那个人阻碍了他们的计划,好像是二班的一个叫……对不起大人,我忘了,但我记得名字里有个琴字。”
姜以忱看向发呆的宋灼:“二班名字里有几个带‘琴’字的人?任何qin读音的字都要算上。”
宋灼猛地回神:“啊……qin?据我所知就只有一个,叫章余琴,是二班的班长,待人挺和善的,以前经常来我们班串门。”
“以前经常串门?原因呢?”
“她好像挺喜欢班长的吧,我看到她好几次都给班长送水,不过班长一次也没要过,上学期还表白过一次,但班长严词拒绝了,这学期就很少来串门了。”
“小姑娘怀春挺正常,季轻墨那个人虽然性格不怎么样,但有一说一,模样确实好看。”
“……大人!宋小山主!你们能不能把重点放在“杀人”这两个字上?”
“哦,”姜以忱面无表情,“所以呢?你报警了吗?”
“没……”
姜以忱看着片片,问:“你觉得我能直接插手这种事吗?”
“……不能。”
“那你着急什么?报警吧。”
宋灼打断他们的对话:“我们没手机,要不然我去看看?我不干涉,我就去看看。”
“你不用去,等雁妄秋带着人来了你再去。片片,去跟雁妄秋说一声,让他联系许隆昶,涉及客锦张家,还是让许隆昶他们来解决。”
“我本体出去快一点,大人等我消息。”
“好。”
等荆丞从阳台离开之后,姜以忱才坐到自己的桌子面前,把一个小册子拿了出来,宋灼好奇地看了一眼,些微震惊:“为什么云槐山的玄门千册在你手上?”
“哦,我从魂室偷过来的。”
“你不怕被姜叔叔发现啊?哥你听我一句,这玩意儿放在身上不妥当,要是被发现了你肯定得挨打。”
“……已经被发现过了。我十五岁偷的,我都十七了,你觉得我爸能两年都不拿玄门千册?”
宋灼闻言,松了一口气,而后这口气又被提了起来:“那你现在把玄门千册拿出来做什么?”
姜以忱看了一眼瞎着急的宋灼,有点疑惑这孩子是怎么爬到榜单前面的,莫不是有人放水了吧?
“当然是——通知客锦山。”
第26章 鬼差
宋灼恍然大悟,是了,用玄门千册通知玄门世家是最快的,这件事既然和张渐良有关系,客锦山就有知情的权利,没准还跟客锦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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