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灼看着姜以忱打开玄门千册在里边找到【客锦张家】四个字,然后撕了下来。
他瞳孔一缩:“诶诶诶,哥!别撕啊!这册子是这么用的吗?”
姜以忱从一袋香蜡纸钱里摸出了一个打火机,直接把撕下来的碎片用火烧,看得宋灼眉心一跳。
姜以忱倒是不在意,懒懒散散地把烧了一半的碎片丢到地上,说:“客锦山安逸了这么多年,该被警告一下了。”
云槐山使用自家的玄门千册通知别的世家只需要用鎏金墨在那一家的名字上划一笔,把世家名字撕下来是警告,烧掉是警告且附带惩罚,相当于直接通知了地府。
现在是晚上七点半,天还没有黑,但宋灼还是看到了穿着白西装和黑西装的两位鬼差。
他不禁感叹:地府的效率真高啊……
穿着白西装的鬼差看见了一大袋的香蜡纸钱,眼睛都放光了:“哟,这可是好东西!小山主~忱宝宝,不打算孝敬一下我们吗?”
姜以忱没理他,只是转了个头对宋灼说:“这二位谢引凉和范久温,白谢黑范。五十年前当上的鬼差,生前是杀人犯。”
宋灼本就知识匮乏的小脑袋瓜又出现了一个“?”:“杀人犯也可以当上鬼差吗?那不是地府公务员吗?”
“那也得看朝代,这二位是大盛王朝时候的副将,在地府呆了这么久,五十年前才当上鬼差,你觉得他们付出了多少?”姜以忱这边正解释着,谢引凉的手就已经要伸到那袋子里去了,姜以忱瞥了一眼,淡淡地提醒他,“你要是喜欢就自己去跟荆丞掰扯,看看他愿不愿意给你们。”
谢引凉的爪子一下就缩回来了,一脸正色:“大人这话就没意思了啊,这可是将军的东西,笑话,我等自然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这袋香火,我等自然是要不起的。范久温都怪你,说什么让我悄悄摸摸拿一点金元宝走肯定不会被发现……”
范久温不惯他这一出事就丢锅给他的坏毛病:“你想打架?”
“不想,我错了我道歉,”谢引凉欺软怕硬,怂得极快,“不过大人,客锦山出什么事了气得你连名字都给人烧了?”
“随手烧的,”姜以忱颇不在意,“有个小辈想杀人,坐这儿等警方来太无聊了,把你们叫上来唠唠嗑,不乐意啊?”
谢引凉和范久温可不会相信姜以忱的这一套说辞,从他们当上鬼差开始就一直在和云槐山合作,可以说这十七年是看着姜以忱长大的,这孩子虽然看起来不太正经喜欢开玩笑,但是在涉及到玄门世家的事情上丝毫不给人留情面,也绝对不会单纯叫他们上来唠唠嗑。
但谢引凉和范久温都没有提出自己的质疑,他们只需要在这里等着客锦张家负责人过来就行了。
恰好这时候荆丞从阳台进来了:“大人,雁妄秋已经和许隆昶一起往这边赶了,应该十分钟之后就能到。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正在麻将馆外面抽烟的姜资合和宋湖春,宋湖春让我给宋小山主带句话,说是岚灵宋家明天开会,希望宋小山主可以在明天下午两点之前回到岚灵山。”
荆丞没有理会站在一边静候命令的谢引凉和范久温,他在看到这两鬼差的时候就知道姜以忱肯定烧东西了。
宋灼皱了皱眉头,问:“他又说是因为什么会议让我回去的吗?”
荆丞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一传信的,不知道内情,不过看宋湖春那副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小事,稳妥起见,你还是回去一趟吧。”
“那岐狐山的事……”
“放心吧,”姜以忱说,“我自己去办。”
“那我明天一早出发。”
等待间,一阵警笛声从远处传来,不绝于耳。
“他们是想把校方领导全都叫过去是吗?”
荆丞回到了小纸龙的体内,说:“忘了说了,雁妄秋已经把朔乌一中的上下领导打点好了,这事本来牵扯到了玄学界,雁妄秋出马是最简单的,你们等的那段时间在校的除了那几个做坏事的和被欺凌的全回家了。”
姜以忱还是觉得有点打草惊蛇:“张渐良就没觉得事情哪里不对?”
片片举着爪子伸了个懒腰:“领导走他又没看见,至于学生离开……星期五,很正常,朔中每次星期五晚上都有一批学生要走,今天只是稍微多了几十个而已,张渐良没那么聪明。”
“老大爷走了?”
“早走了,白天就走了,周五周六又不归人家管,大人您想什么呢?”
“没什么,”姜以忱扫了一眼一屋子的人鬼,“那我们也走吧,片片带路。”
“好勒,那就请大家麻溜地跟着我——谢引凉范久温,你俩也要乖乖跟上。”
“将军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做。”
……
有片片的报信,许隆昶带着一队人已经把张渐良一行三个人围了起来,雁妄秋站在包围圈外面,远远地和姜以忱打招呼。
章余琴被护在了许隆昶的身后,泪花不断,金钦和柯迮正在想办法安慰她。
客锦张家的人也到了,只是被隔绝在包围圈外。
“姜小山主这是什么意思?”
姜以忱偏了偏头看他,眼中不带任何情绪,调子却冷得很:“张渐良已经要杀人了,你还在这里问我什么意思?张云迟,请问——你是傻逼吗?”
第27章 云迟
张云迟今年已经有八十七岁了,听到姜以忱骂他,他整个人都在发抖,气得花白胡子都跟着一抖一抖的,刚要说话又听见姜以忱继续叭叭:“别用你那一套礼义廉耻忽悠我,你孙子被你害成什么了你看不见?非得等某一天把你们客锦山气运耗尽让张家淹没在玄学界中你才后知后觉去云槐山哭不公平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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