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在他快要亲下去的时候,温斐然突然间就理解了!
操!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下一秒骆绎书的嘴唇突然准确无误地贴到了他的唇上。
这回的触感很清晰,温斐然已经彻底清醒了,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感觉脑子“突突突”地发疼。
这什么情况啊!他大少爷半夜不睡爬他身上亲他嘴干嘛!
双唇相触的那一刻温斐然连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鸡皮疙瘩一路蹿上了头顶心天灵盖儿上。他侧了侧头,一把推开骆绎书!
大少爷毫无所觉,他笑了笑道:“还有呢!”
他把手伸向温斐然硬邦邦的肚子,摸了一把,模仿着白天他在厕所看到的一幕。
金婷婷和一个男生躲在男厕所的角落里贴在一起,两个人在偷偷摸摸干什么。
骆绎书当时就觉得脸红心跳,快步走回了教室。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都有一种冲动,对亲亲摸摸这种事感到好奇是很正常的。
但是换成他们两个男的就立马不正常了好吗!
温斐然皱起眉,怒气骤然间上升,他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他猛地翻了个身,将背对着骆绎书,闷声道:
“我要睡了!”
骆绎书:“......哦。”
好吧,看来温斐然对他白天看到的事儿没兴趣。
他坐着怔怔地看着温斐然的背,有些困惑的同时却突然感到了一种冲动。
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骆绎书觉得自己很奇怪。
当天晚上,他莫名做了一个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身下的床单湿答答的。
温斐然一晚上没有睡好,等到早上才眯了一会。睁开眼睛就看到骆绎书坐起身子,正呆呆地看着自己身下的床单,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有些困惑的样子。
温斐然瞥了一眼他湿掉的床单——秒懂。
见他醒了,骆绎书一瞬间红了脸,下意识遮住了床单。
但是这一大块哪里是能遮得住的,温斐然尽量装作语气平淡的道:“哦,你梦|遗了。”
怪不得骆绎书昨晚上这么奇怪,原来是青春期到了啊。
骆绎书:“梦......梦|遗?”
温斐然经常性地蹦出一些他不懂的词汇。那个年代还相对闭塞,十四五岁的男生对这玩意不理解还挺正常。
梦|遗,骆绎书按照自己对汉字词汇的理解,那肯定是做梦了遗留了什么了。于是他问温斐然:
“做梦,遗了什么啊?”
骆绎书这样儿就像磕了安眠药傻了一样,温斐然顿时笑得抽风,他拿手指指床单,憋不住笑:“遗了这个啊。”
骆绎书就算不懂,但看他笑成这样也知道没安好心。
他怒气冲冲地滚下床,就想将床单扯出来。
温斐然笑完,见大少爷生气了,就对他道:“梦|遗就是遗|精啊,你生物课不都学过了吗?”
温斐然记得那个单元骆绎书还考了满分来着。
“啊?”
骆绎书终于后知后觉想起来了。
不过虽然他当时的生物课考了满分,但只是纯粹地复现上课知识而已,没有多想。
想着想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温斐然,“那你呢?遗了没?”
说完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听到这个“遗了没?”温斐然顿时又开始狂笑不止。
他下了床,让骆绎书顺利地把床单扯出来,然后含糊地道:“嗯......”
“喔对,谁叫你发育得晚来着。”
骆绎书:“......”
他顿时觉得温斐然嘴毒得很!让他一大早就气成青蛙,气到不行!
两人把床单用力扯出来,拖到了浴室,然后把那一块“遗了没”的地方洗了洗。骆绎书还威胁温斐然,叫他不要把这事儿告诉骆妈妈!
温斐然憋不住笑:“哪个变态没事说这事儿啊!”
床单被晾出来了,骆绎书见它在大太阳底下晒着,总感觉不是个滋味。好像一切妖魔鬼怪都无所遁形了一样。
这事儿成了他和温斐然两个人的秘密。
骆绎书知道这是不好意思的,被温斐然给嘲笑了,他发誓要扳回一局。平时有事儿没事儿他就留意着温斐然有没有“遗了什么”。
但是竟然一次都没有!
骆绎书真是抓破脑壳儿也想不明白。
倒是他自己,被现场抓到了好几次,简直是无地自容。
日子就在这“抓着抓着”中过去了。
暑假过半的时候,温斐然的腿脚是彻底利索了,不仅能跑能跳还能上树抓鸟。
身体健全了,他就想着还是得回村里一趟,否则按那帮人的尿性,隔天就能把他的地基给占喽!
骆绎书也非要和他一块儿去,温斐然只好蹬着他飞速地回了村。
一到茅草屋的家门口,果不其然被堆满了破烂东西。
一个月不见,他家的茅草屋更显破败了。
门框上摇摇欲坠挂着半扇大门,他们来的时候,“哐当——!”一声正好掉了下来。
骆绎书:“......”,他都不敢去看温斐然的脸色。
温斐然上前翻了翻,发现什么破烂都有——蜡烛烛台,破烂皮箱,破布头,脱了柄的茅刀......乱七八糟堆得满满当当。
温斐然越翻脸色越黑。
他回头对着骆绎书道:“帮我去把王美人叫过来。”
骆绎书不解他是何意,但看他脸色,还是二话不说麻溜儿地去了。
温斐然上前踢了一脚,踢出“叮铃哐啷”的声响。然后他去村口的垃圾堆里翻了翻,翻出来半只破麻袋来。
他撑开袋口将破烂都一股脑儿装进麻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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