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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沉沙(古代架空)——榉木无青

时间:2022-06-02 10:31:20  作者:榉木无青
  他不吭气,倒是有人替他说话。
  一盛装妇人微微一躬,开口:“殿下莫要见怪,世子是在漓江这野地滚打惯了,说话行事上不得台面,比不得定州都城恪守礼教,还望殿下海涵。”
  谢景榕心中郁郁,却也不能拂了这妇人颜面,开口:“菱云夫人客气了。”
  菱云夫人打了圆场,李达却又在张口轻狂:“姑姑,你姿态也忒低了些,算起辈分来你也是封了郡主的,算是一家人。”
  菱云夫人剜了李达一眼,又对谢景榕说:“我听说北上送去定州的帖子是给翟谡将军的,怎么会是殿下来了?”
  “啊,他还在汎阳。”提到翟谡,谢景榕态度和缓了些,“前些日子茶岩商道东边的山贼又成了声势,他出兵平乱去了。”
  提到茶岩商道,李达倒是关心许多:“怎的又乱了,这都打了多少年了?”
  说起这事谢景榕也是头疼,多说了几句:“原先都只是流寇,这几年冒出来几个大势力来,聚了一些流民,不太好打。”
  “那你们杀啊。”李达嚷嚷:“就翟谡那身手,手里那么多精锐。几个不成事的匪徒能这么为难?”
  谢景榕听他这么说,脸立刻黑了。还是菱云夫人先打了圆场:“世子不要在殿下面前闹笑话了,当年鉴安之乱,流血漂橹,死了那么多人,北边的贵族豪门乃至良民百姓纷纷南迁。如今若是中原还有能用得上的人丁,总是以安抚为主,怎么能说杀就杀呢。”
  这话说的在理,却也说的诛心。谢景榕虽然早就料到要受这么一场奚落,却还是憋了一腔气在胸口,不再搭理人了。
  正巧这时候,余断江到了。
  他上前,朝谢景榕等人各按规矩行了礼,才开口说话:“老身来晚了,让诸位大人久候。”
  李达同他儿子余望陵最是熟悉,压根不在意,帮腔道:“嗨,如今望陵掌权,有事你让他去做不就成了。”
  余断江稍微颔首:“望陵向来体弱,前几日旧疾又起,还在后院将养,老身便多担待些。”
  说罢,他又转向谢景榕,开口:“也不知是太子亲自到了,如此盛情,倒是折煞金盏阁。”
  “这有什么。”谢景榕看到余断江,态度倒是好一些:“我也是同少淼读过一年书的,得知噩耗,自然要亲来送他一程。若不是翟谡抽不出身,也是要来的。”
  菱云夫人在一旁感慨:“殿下确乎是一腔对同窗的情谊,想来少淼泉下有知,也定然感念殿下恩德。”
  这厢金盏阁大殿中,众人在述说旧情。却又有一个黑色的影子,悄然潜入进了金盏阁。
  此人身影矫捷,步下无声,所行之处,几乎是出现便立刻消失,只留淡淡虚影。
  正是关澜。
  关澜按着余沙所给的纸条,从一狭角处的矮墙翻进了院落。此处算是换防时的一处盲区,按图纸所说,旁边的厨房是备用给洒扫下人的,入夜之后除了巡防的弟子,便无人再来。
  关澜掐着侍卫换防的时间,逮住空隙顺着厨房外的甬道走。这过道狭窄,气味难闻,上面却有树木屋檐遮盖,又是夜晚,很容易藏匿身型。他疾行须臾,果然见到开阔处,便贴着墙边的阴影躲着,屏息等待。
  那张纸条上所说的,不仅包括如何潜入金盏阁。还包括如何悄无声息地离开凭春坊,又如何绕过守卫进入平恩坊,以及相应所有的最为隐蔽难查行进路线。
  从离开客栈开始,到此刻,一切应如余沙的图纸所说。
  那客栈老板来历定然一般。纵然知晓如何在漓江城内来去尚有解释的余地。对金盏阁这样一间位置偏僻的屋舍构造都如此了若指掌,怕是和金盏阁关系匪浅。
  关澜心里不是没有疑问,只是觉得这并不太重要。
  只要有用便行了。
  片刻后,有金盏阁弟子巡防路过。关澜耐心潜伏,等到这队人转弯视线偏开时,便如同鬼魅一般地窜了出去。
  金盏阁大殿,众人闲话间,便又说到了西北的事。
  李达拍拍棺木,开口:“如今是太子您先到了,再过些时日,西北也要来人了。”
  说着,他看向余断江:“请的是谁来着。”
  “逢香山庄,叶绾绾。”余断江说,“也给北境王府递了帖子,只不过没回音。”
  李达奇到:“怎么,关净月也不卖漓江一个面子?”
  谢景榕抿了嘴不说话,倒是菱云夫人开口:“这便是已经卖了。北境王世子,未婚妻据说就是这位叶姑娘呢。”
  李达挑了一边的眉毛:“娶个江湖女子回去做王妃?这关家可真不挑,不愧是草莽出身。要不是抗狄有功封了个异姓王,这作风还不如漓江的贵族呢。”
  “那也是朝廷封的王府。”谢景榕总算是忍不下去,冷冷开口:“我刚到漓江,颇为疲累,这就先回去歇息了,诸位告辞。”
  说罢,也不等众人拜礼,径直转身走了。
  他刚一离开大殿,李达就冲着他背影啐了一口:“啧,什么东西,个赶鸭子上架的摆设,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世子,慎言。”菱云夫人开口:“不管他怎么上的位,名义上,如今朝廷的太子就是这位。面上的礼数还是要过得去。”
  李达浑不把这些当回事,说:“他谢氏都被杀绝了户了,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找来个姓谢的小子按在那金椅子上,装模作样地说是谢氏的血脉传承。我们李家祖上又不是没和皇室通过婚,仔细算来还未出五服呢,怕是我这血统也比这小子纯点吧。”
  如此言论更是越发没了体统规矩,菱云夫人只是叹息一声,看向余断江。
  余断江心领神会,开口:“……如今他是不是太子,倒是与血统没什么关系。”
  李达扫他一眼:“那与什么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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