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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沉沙(古代架空)——榉木无青

时间:2022-06-02 10:31:20  作者:榉木无青
  湖心小筑在整个金盏阁建筑群里是被割裂出来的,一面入水,三面都是广场,出入往来尽收眼底。
  然而只要过了进出这一关,拐到这临水的死角来,还是有办法躲过望台的监视的。
  这世上不会有比余沙还熟悉湖心小筑的人了,他借着死角,踩着每层的檐边,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四楼的望台。
  这个他一个月前刚刚跳下去的地方。
  他翻身上露台的时候,其实内心是有一丝疑虑的。
  这疑虑倒也不是不信项飞白。或许是月前在余望陵手底下败的太惨,又或者是这几天被关澜折腾得太无力。不管是为什么,其实重新回到这个地方,他心里有一份惧意。
  倒不是怕行迹败露,被余望陵抓到,他怕的是别的事。
  余沙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其实也是在等绿江把东西分好送上来,他要借着绿江的动静进屋。
  绿江虽然满口抱怨,倒是也没拖沓活计。没一会儿,就端着东西上了楼。
  余沙静心听着她上楼的动静,准备她一开门就开望台的门,留出缝。等她走了再溜进去。
  他想的倒好,就是忘了,一遇上跟关澜有关的事,他一次都没算准过。
  余沙都听到绿江站到门口的声音了,正准备同步开门。那望台的门忽然就自己开了。
  余沙正傻着呢,忽然望台的缝里就伸出一双手来。一只手把门拉开。另一只手精准地拉住了他的腕子,直接往前一带。
  余沙就这么被关澜抱住了。
  被抱住的那一刻余沙整个人都懵了,满脑子都是空白,就好像根本没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这边还懵着,那边绿江已经开了门把东西放好,看关澜在望台门口,出声:“一应用具已经给公子放好了,公子需要人伺候吗。”
  “不必了。”关澜开口,“我自己来。”
  绿江倒也不坚持,行了个礼就带上门出去了。
  她这边走了,余沙才有点回过神,第一反应就是心跳如擂鼓。
  刚才关澜说话的时候他被这人抱在怀里,简直觉得那话是从胸腔传来的一样,就这么炸在耳边,炸得他满脸通红。
  幸而项飞白给他扑了不少的粉,应该是透不出来。
  然而耳朵尖还是红透了,心跳声也做不了假。
  关澜确认绿江已经下去了之后,才松开余沙。他在余沙刚上露台的时候就觉察到了,等听出呼吸声是他。又见绿江上来时他似乎想开门。就索性自己开了望台的门,把他拽过来,用身形挡住。
  毕竟自己比他高大半个头,余沙又清瘦,遮住还是很简单的。
  只不过这人的反应不在他预期里。
  关澜把余沙放开,皱着眉,问:“你怎么心跳这么快?害怕了?”
  余沙:“……”
  关澜看他沉默半天,张口又是一句,很是气人:“你怎么才来。”
  余沙:“…………”
  余沙顿时觉得这心跳都喂狗了,他冒着多大风险进来找着个专门惹祸的,还要被嫌弃来的慢。早知道就放这人在这自生自灭算了。
  “我凭什么要来?”余沙气得牙痒痒,忍不住和他斗嘴:“我陪你送命啊?!”
  关澜眉毛都皱了起来,颇为疑惑:“不是你放着不管让他们把我带走的?你没有后手?”
  有,但是他那后手碰上余望陵,走成了死棋。
  这有点丢人,余沙是断断不会承认的。
  余沙尴尬了一秒,迅速开口扯开话题:“其实就在这金盏阁里也好啊,不管是查余少淼的事还是查极乐方,都有许多便利呢。”
  他这语气是在是目的性太强,欲盖弥彰的意味太浓。饶是关澜这么一板一眼的都沉默了,打量他片刻,开口。
  “你自己信吗?”
  余沙:“…………”
 
 
第32章
  =======================
  气氛又凝滞了半天,关澜皱了眉头,还是把想着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你真的很奇怪,你到底想做什么?又和余少淼是什么关系?”
  明明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关澜却有些忍不住追问。
  其实他鲜少这个样子,他毕竟走过了永嘉古道,算是江湖里摸打滚爬过的人。再怎么看似懵懂天真,也有一路活下来的见识。
  这世上人人都有往事,人人都有秘密,来往所见却又都是过客匆匆。
  所以不要问太多,亦不要知晓太多。浮光掠影中,带着目的和欲望而来,不做过多牵扯,事了就抽身而去方是上策。
  关澜并非不懂这个道理,只是在此刻,他看着余沙,忽然想再知道一些什么。
  知道他为什么三番两次搭救不图回报,知道他与牡丹书院有什么牵扯,知道他曾经在余少淼的生命里扮演过什么角色。
  知道他想要什么。
  可惜他不善言辞,好好一句话说出来,像是在质问。
  余沙本来在这事上就容易敏感,此时此刻又是在个满是回忆又极不安全的地方。纵然理智上知道是他自己一直躲躲闪闪云遮雾罩关澜才有此一问,情感上却反应不过来。
  “奇怪又怎么样?于你来说不是有用就好了吗?”他干巴巴地说,还带了点自己都察觉不出来的别扭。
  关澜眉毛皱地更紧,下意识辩解:“……我并不是……”
  余沙打断了他:“在客栈后院的时候。”他抬起头看关澜,眼睛里亮亮的不知是月光还是别的什么,“还有在那家妓馆,你肯听我说几句话无非是因为知道我对你有用。如此便好,又追问什么?”
  这是一个拒绝的姿态,关澜自然也感觉到了。
  他并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个,以往这样让他有些无所适从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他只需要冷着脸走开,或者拿出剑打一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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