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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迟将卫虞丑态一一收进眼底，须臾过后，他在她的腰间一拍，一具白衣尸身陈列在二人面前。
尸身经过妥善保存，容貌鲜明恍如昨日。
但莲迟只瞥了一眼，云淡风轻道：“只是一个死人，也值得你这样？”
“不——”卫虞抬起头，情绪激动，“师尊，只要您肯救她，让虞儿做什么都行，那颗珠子已经炼化了一半，只要我——”
“不必了。”
洞内泄进一缕天光，莲迟逆光而站，表情晦暗难明，“莲子至清，你犯了杀戒，也失了资格。”
卫虞脸色唰然惨白。
“想要本君出手——”他弯下腰，附在卫虞耳侧，靡靡蛊音传入她的耳朵。
“只能以命换命。”
以命换命……
卫虞瞪大了眼睛，不知莲迟所言何意。
“以你之死——”
话音未落，尖锐五指刺入她的胸膛，在汩汩鲜血中握住了那颗鲜活的心脏，只消轻轻一捏，便能粉碎。
“换她之生，你可愿？”莲迟舔舔鲜红的唇，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卫虞不记得自己最后有没有点头，只觉胸口一痛，瞬间失去了意识，陷入无穷无尽的黑甜梦中。
真真假假，梦里梦外。
也许在那一瞬，她终于牵住了师姐的手，在灵麓山前漫天飞舞的火红扶桑花海里，拾阶而上同归一处。
冷风灌入洞府，响起似人般的呜咽哭声。
莲迟套上了雪白氅衣，从洞内钻出，身边站着冷艳如霜的卫虞，她向莲迟行了个礼，目光现出痴迷之色，“师尊，虞儿告退。”
莲迟神色困顿，懒懒地摆了摆手，不再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泓萱发出恶魔般的笑声：嘿嘿，娘子……
伏念沉默：…………
——
本章末尾留个悬念，宝子们可以根据章节标题猜一猜，在评论区留言讨论都可^o^
*今天还有一章，晚点更新～
感谢观阅，么么哒=3=
第39章 -恩爱
时值深秋，天高气爽。
平坦大路上，一匹健壮俊美的黑马驮了个人悠哉游哉地迈着小碎步，马背上小媳妇儿穿着平常，容颜却出落地绝色动人。
她凝眸托腮，柔情似水地望着底下牵着缰绳的小男人，“你累不累，要不要歇一会儿？”
小男人回头问：“大人，该我坐了吧？”
马上媳妇儿直了直腰，“本尊身上还没好爽利，你忍心见本尊呕血受伤？”
泓萱：“…………”
这正是从葛家村出发去灵麓山的泓萱二人，那日他们将那玄灵宫人清洗完记忆扔在了村里，乔装完成后便连夜赶路。
泓萱本来洋洋得意，以为这次终于可以压伏念一头，谁知她扮媳妇儿扮上瘾了，整日伏在黑曜身上不肯下马，非要自己牵她。
泓萱挑担牵马，鞋都磨破了，反而遭了伏念好一通嘲笑。
他们走了几日，已经到了灵麓山山脚下的洛城。
近日试炼大会即将开始，洛城涌入大批修士，鱼龙混杂，城主特意设下重重关卡，尤其强调一条命令，不可放魔修入城。
办法总比困难多，伏念既然能在洛城闹个天翻地覆，自然也不会怕这小小禁令。
她向泓萱使了个眼色，泓萱会意，慢悠悠地牵马走过去。
排在他们身前是以为须发皆白的老人，老人麻衣草履，目露精光，似乎也是有些修为的修道之人。
守城修士一听他是来参加试炼大会，立马变了脸色，挥手道，“别来添乱，赶快回去吧。”
试炼大会规定只许五十岁以下修士参会，且要身世清白。这些护卫守在城外，不仅要仔细甄别来人身份，还要劝退那些来大会捣乱的人。
老人叹了口气拂袖离开，泓萱走了上去。
她本想将马背的伏念抱下来，没成想她比自己高出一头，只好作罢，朝守城修士尴尬一笑，“我们是一对散仙道侣，来灵麓山参加试炼大会。”
散仙？护卫瞧了瞧伏念那张动人心魄的神仙脸蛋儿，又看看泓萱，一脸“兄弟厉害哪里娶的美娇娥”的震惊之色。
泓萱：“…………”
什么眼神？我和伏念有这么不配？我还非得秀个恩爱瞎你狗眼不可！
她抓起小手啵唧一口，然后对守卫扬眉，“我与内人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于去岁九月初六成婚，结为道侣，恩爱两不疑……”
伏念眨了眨眼，张嘴呵了口迷烟。
“行了行了，你们进去吧。”守卫实在不想吃这碗狗粮，迷迷糊糊的，挥手示意让他们进去。
泓萱气势汹汹冲进了门，身后的伏念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泓萱方才唤自己什么？哦，内人。
虽然与设想的有些许出入，但是一大进步了，这次她居然没有害羞，而是大方承认了二人关系。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对自己矢志不渝，情根深种，已到了非在外人面前显摆一番否则就难受的地步了。
亏自己之前还想借莲子牵住她的心，这念头是多么愚蠢，他们亲密无间，根本不需要靠这些外物增进感情。
想到这里，伏念俯下身子，掰过泓萱脑袋就是一口亲亲，而后笑眯眯道：“本尊欢喜，赏你了。”
娘子说什么？身上累了？为夫带你歇息去。”泓萱促狭地挤挤眼睛，并没有回应她的爱意。“
伏念一愣，总觉得哪里不得劲儿，不由患得患失起来。
两人在城中随意找了个地方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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