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为祁恒做了这么多,一份礼物罢了,是祁恒该做的。
丞相大人,我会带着神医回去的。
我绝不会让你有事。
*
京城。
“奇怪,这也太奇怪了。”
宁景焕拉着自己的侍卫,疑惑不解地碎碎念:“沈明泽的武功不是很高吗?怎么会让人用剑指着自己的命脉?”
“他这么能忍的吗?习武之人的条件反射都能忍住?”
侍卫想了想:“是不是因为他的身体不行了?很多人都看到他下朝之后吐血了。”
“有可能。”宁景焕若有所思,“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是不是能再刺杀他一次?……算了算了。”
他喃喃自语:“万一沈明泽是装的呢?祁恒让我不要擅自行动,还是听他的好了。”
而另一边。
陈士远兴冲冲地闯进了文府。
文煦之还病着,王赋怕他病中总是躺在床上会无聊,经常过来陪他说话。
陈士远还没进门就开始喊了起来:“煦之兄,煦之兄,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保管你啊,一听就能好起来。”
文煦之精神已经好了许多,他笑骂道:“你这毛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够改改,说说,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陈士远眉飞色舞:“煦之兄,王赋兄,我跟你们说啊,那沈明泽在宫门口,被周钺拿剑指着脖子,听说都划出一道口子来啦。”
听到“沈明泽”三字时文煦之就有些坐立难安,待听完全部,脸色大变,险些又昏了过去。
王赋急忙起身为他轻拍后背顺气,责怪地对陈士远说:“你这算什么好消息,也不想想,那沈明泽又没什么事,周钺才是凶多吉少。你说这话,不是让煦之兄担心吗?”
陈士远反应过来,愧疚极了:“对不住啊煦之兄,我……”
文煦之声音虚弱,但是却能让人听出其中的着急:“明泽怎么了?他有没有事?”
“啊?”没想到文煦之会这么关心地问起沈明泽,陈士远一愣。
文煦之没有得到回复,顿时更急了:“你快说啊,明泽伤的重不重?”
“没事没事,沈明泽没受伤,我刚才是骗你的,想让你开心一点。”陈士远赶紧回。
“你说真的?”
“真的,我保证!”陈士远就差指天发誓了。
文煦之仔细地看了他许久,没看出说谎的痕迹,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刚才的情绪起伏,脸上便显出几分疲惫来。
王赋见状扯着陈士远告辞,“煦之兄,你先好好休息,我们改日再来看你。你别多想,士远兄都说了,明泽没事。”
出了文府后,陈士远犹豫地问:“王赋兄,刚才……这是什么情况?”
“应该是煦之兄病中恍惚,以为沈明泽还是他的学生吧。”王赋猜测道。
“这样啊。”陈士远点点头,深信不疑。
王赋却有些茫然。
煦之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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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烫知识:
(注1)宋代曾巩曾经批评过去只注重直接赈济,导致灾民被动地坐等官府救灾粮款的做法,提出了寓恢复生产于赈济之中,他主张将单纯发放、 散发放、分救济粮款,改为一次集中发放赈救粮款的办法,鼓励灾民利用这笔救济粮款展开恢复生产经营活动。改变灾荒中因缺少资金,而使得“农民不复得修其畎亩,商人不复得治其货贿,工匠不复得治其器用,闲民不复得转移执事”,弃百事不顾而专意于等待升合之赈粮,以保全性命的消极救灾局面。
(注2)李冰发明的积薪焚烧法,即是先将河流中的石头加热,然后浇上醋和冷水,使其爆裂,起到凿挖的目的。
虽然作者没有文化,可是有在认真查资料(悲伤.jpg
第19章 蠹国害民的乱臣贼子(19)
第二天,皇帝听说了这件事情,在御书房召见了沈明泽。
皇帝面带忧色,嘘寒问暖地说:“沈爱卿,听说你受委屈了,有没有伤到?”
沈明泽也故作委屈:“陛下,臣……您一定要为臣做主啊!”
皇帝连连点头:“你放心,朕一定好好罚周钺,让你出了这口气。”
在皇帝心里,区区一个周钺,哪里比得上处处为他着想、忠心耿耿的沈爱卿呢。
“陛下。”
有内侍进来通报:“思柔公主求见。”
“她来做什么?让她进来吧。”
皇帝不耐烦地说道。
“儿臣见过陛下。”周思柔乖巧地行礼。
她虽然自称儿臣,但一直都没称呼皇帝皇后作父皇母后。
皇帝从前不在意,他又不是真缺女儿,现在却觉得这是周钺父女两人心怀不轨的铁证。
于是皇帝的语气更加暴躁:“找朕什么事?”
他没有叫起,周思柔就继续小心翼翼地保持标准的行礼姿势。
屈膝低头,时间稍微一长便极为难受,但周思柔身形却没有半分晃动。
周思柔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满,温顺地说:“儿臣替父亲请罪。”
周钺剑指沈明泽,这件事就发生在宫门口,路过的太监、宫女、大臣、侍卫,都能看见。
再加上这件事还有那么一点趣味性,不用多久,就已经传遍了京城。
周思柔自然也听到了。
沈明泽就站在旁边,皇帝有心表示对他的看重,语气就犹为严厉:“你倒是乖觉,周钺怎么就不能向你学学?沈爱卿是朕亲封的丞相,他此举是对朕有不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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