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年:“退了。”
很淡地微勾了下唇,景寺伸出手,隔着毛巾克制地揉了下他的头:“今天就睡这吧,浴室在里面,自己去洗澡,我去给你拿衣服。”
刚一转身,裴时年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我不想让你走。”
景寺静了静,还是没忍住,问:“为什么?”
裴时年又没了音。
手臂随着迟疑稍微松了一些。
景寺落下笔直的眼睫,掩住眼里压抑的躁动,拿开腰间的手:“裴时年,我和你做不了兄弟。”
如果这份感情可以那么简单就被压制,他又何必狼狈逃跑。
裴时年说:“我们上.床。”
景寺愣了愣,缓缓转身,观察裴时年的眼睛。
裴时年醉得感觉不到羞耻,但心跳得很厉害,说:“我没醉,我们试试。”
“不试。”景寺忽然笑了:“你又不是小白鼠。”
“你他妈是不是gay。”裴时年急了,两只手上去就碰人家腰带:“哪那么多事。”
景寺控住他的手腕,目光变得深沉:“别闹。”
裴时年挣脱手腕,把景寺拽到沙发上摁住,跪坐到他腿上,低头亲下去。
景寺偏头躲开,又被裴时年扳住头转回来,固执地用力亲在他的嘴唇上,呼吸和动作莽撞又着急。
“裴时年。”
在喜欢的人面前,男人是一点都经不起撩拨的。
景寺仰起的喉结线条绷紧,抓狗一样捏紧裴时年的后颈,试图唤醒失去理智的醉鬼,“你清醒一点。”
“闭嘴。”裴时年咬了下他的嘴唇,仿佛在给自己壮胆,说:“你都占我多少次便宜了,轮到我了。”
“别做后悔的事。”景寺最后警告:“你明天会哭。”
裴时年拽出腰带:“谁哭还不一定。”
景寺闭了闭眼,咬牙隐忍片刻,猛地把人掀开,摁到沙发上俯身吻住。
纠缠的吻声在静谧的空荡客厅里散开,只听呼吸就难舍难分。
家里没有准备道具,中途景寺随手抓起还没干透的外套穿上,下楼去买。
也是给裴时年最后一次逃跑的机会。
回来的时候景寺不太敢推门,在门口站了五分钟才进去。
裴时年还以原来的姿势懒散地躺在沙发上,正举着手机在看,听见关门声偏头看他一眼。
“怎么这么久,楼下不就有个便利店……”裴时年的视线落在他空空的双手,怔了怔,哑声问:“东西呢?”
景寺不明显地做了个深呼吸,走过去撑着沙发亲了亲他,从外套兜里拿出两个颜色不一样的盒子扔到旁边。
裴时年还没来得拿起来及看,景寺捏住他的脸,危险地凝视:“你会后悔的。”
明天后不后悔裴时年现在没心思去想,他只知道他吃了喝酒的亏。
酒精害人。
真喝多的人,那方面是不可能太行的。
本想把便宜占回来,没想到还是让对方占了大便宜。
不用等到明天,裴时年就后悔了。
他把皮沙发扣破了一块皮,恨不得一脚把景寺踹飞出去,“你他妈……到底会不会?你确定是这么玩的?”
就这?
当gay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不会。”景寺出了很多汗,潮湿的黑色额发性感地散在眼前,抬眸时瞳孔如夜空般幽深:“正在学。”
裴时年愣住:“你以前没谈过?”
“没。”
“……”裴时年心里得劲了,态度就好了些,勉强可以包容,红着脸说:“……再给你五分钟,不行就滚。”
“嗯。”景寺把他摁回去:“躺好。”
已经走到这一步,滚是不可能滚的。
好在作为导演景寺的实践能力很强,并没有让裴时年失望太久。
整个过程景寺都非常温柔,没有让裴时年产生太多心理上的抗拒。毕竟都是白纸,他们都很紧张,但能感觉到对方也很享受,而且更多是精神上的愉悦。
厮混整晚没有产生过任何羞耻心,第二天早上,裴时年才恢复了做人的所有感受能力。
回忆着昨晚的种种片段,他扶着仿佛在健身房里做了两万个仰卧起坐的腰,坐在陌生的床上,身边全是景寺身上的那种清冽气息,低头看见自己的胸膛、腰侧、腿上,全是淡红的吻痕。
竟然还有牙印。
???
这人是狗吗?
懒洋洋躺回去,裴时年刷着微博赖了会儿床。想了想昨晚吃的亏,还是不甘心,抓起旁边的睡裤套上,光着脚出去找人。
一出卧室,裴时年顿了顿,发现公寓里的个人物品全部摆回去了,门口的几个箱子不见踪影。
不走了?
裴时年顿时神清气爽,腰也不酸了,闻着饭香找到厨房。景寺围着黑色的男士围裙,正在做早餐。
动作很熟练,看来平时都是自己做饭。
裴时年悄悄靠近,趁着景寺放下刀,从背后突袭锁住他的脖子,“你是不是属狗?”
景寺没挣脱,带着他继续切洋葱,手依旧很稳:“哪里难受吗?”
“谁给你的自信。”裴时年不想让这只狗太得意:“你也没那么猛好吧。”
景寺也不拆台:“确实。”
裴时年懒懒挂在他背上,探头往前看菜板:“做的什么。怎么全是菜叶子,你是素食动物?”
“冰箱都清了,只有这些,没来及去买。”
其实是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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