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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是个毛绒控(玄幻灵异)——文云木

时间:2022-06-17 09:08:41  作者:文云木
  艾叶不乐意似的摇摇屁股纳了尾巴,朝他举手,故作姿态道:“那你拉我起来。早说要起早呢,昨儿那么拼命干嘛。我腰酸,膝痛,爬不起来!”
  ***
  顾望舒天生月人身,眉目幡白,不染杂色,一双瞳仁也是埋着雾的灰妃。从小到大没少被人说是不详,妖祸,倒是早便适应。不过目弱见不得光,终身白日撑伞,直到遇见艾叶之前,甚至像个夜行的怪胎,连房间的窗都要用黑纸遮严。
  他打密林间撑伞出来,老远就看见崖畔老桂下的凉床上,艾叶正补着觉,睡得迷迷糊糊,白花花一坨躺在上头,身边儿好像还躺了个什么黑乎乎的胖子。
  不由心生古怪,既然都是避世隐居在这儿了,他哪儿来的什么客……吗?
  靠近觑目一看——
  好大一头青面獠牙的野猪!!!
  “我……艾叶!你他娘的!”
  “嗯……?”艾叶闻声先是抽了几下鼻子,嗅得熟悉气味,再迷迷瞪瞪揉了揉眼,坐起身踹了脚七窍流血的野猪。表面干干净净,里头估计早被他捣碎了内脏。
  “是你说的不想吃兔子了,那就换个口味啊。”
  “这玩意儿你收拾啊!”顾望舒气得头顶冒烟。
  “说好的我捕猎,你料理。怎还带全推给我的?”
  “我……!!!”
  两人花了大半天时间才算把一整头成人大小的野猪简单分解,不过光看堆成山的肉,就知道肯定会浪费大半。艾叶仗着尖爪锋利,三下五除二扒了整块猪皮下来,清洗干净后铺在凉床上晒干,说是要待到天寒,也好给你这怕冷的身子缝张披风。
  再也累得没劲儿好生料理,顾望舒只把野猪肉随便切成小块丢进锅里一蒸,简单吃上几口。不过期间剖猪的时候,艾叶忍不住肚子饿,本性难移地背着顾望舒偷偷往嘴里塞了好几大块生肉。
  “这样活着,真挺好的。”
  顾望舒立在老桂下,仪态清朗,孑然孤清,洋洋洒洒伴风的碎花落在伞面,放眼前方无垠众山,银杏季满目金黄。
  艾叶倚在他头顶树上一根粗枝,垂一只脚摇晃出逍遥自在,伸手将手中喝到一半的自制桂花酿递给他。
  顾望舒随手接了,大口下去暖了胃肠。
  二人觑目一并向长空,黄昏下晴朗空中似有一团异样云雾盘踞不散,正是以妖王之身封印的妖门。如今妖王妖力大减,再难封印,理当更迭新王,否则如此拖拉下去,妖门早晚大开,其间千万鬼煞若是泄漏,人世怕是要被吞个彻底。
  可妖王养有九子,却唯一位可登妖王之位,前提是要将他其余八位兄弟缠杀至死,吞下八人修为,才有足够妖力与能力登王,封得妖门。
  顾望舒刻意转开视线,看向自己身旁这个眯眼懒散,只顾喝酒嗅花的傻子。
  他也只是不久前才知道身边这成日缠着自己撒娇卖乖的傻乎乎大猫,竟然就是妖王的第九子。
  世难两全,正是如此。他不能放任人间亡了,那妖门便开不得。可若要封印妖门,那艾叶就必须为妖炉鼎,成全九子中最强悍的妖登妖王,再封妖门。
  于是即便破除万难逃离凡世,在此隐居,说好的共度余生,其实也不过随时没有明天的镜花水月罢了。
  艾叶从树上一跃而下,躺上凉床啪啪拍着旁边空位,示意他也过来。顾望舒总拿他那满脸天真的笑没办法,好在黄昏后的阳光不再刺眼,树荫足够,也就收了伞,一并随他仰面躺在凉床上,伸出半只胳膊给他那软绵绵的脑袋枕。
  艾叶随即转过身朝他,一双乌黑的桃花眼油亮晶莹,能将心事全都坦诚的一览无遗。他粘人地环上胳膊,把自己往怀里再蹭了蹭,抬头笑道:“你还记得第一次见着我的时候吗,一脸严肃,嫌弃得要命,还要拔剑杀我。”
  “分明是你这登徒子上来就口出不逊,张口闭口说人漂亮。”顾望舒摸着他的头,不自觉地低头吻了头顶,再蓦地笑道。
  “可你就是真的漂亮,凡人中哪儿有长成你这般模样的,第一面就觉得你当是我的猎物,是我的东西,大抵就是什么……一见钟情?顾望舒,你可知我追你追得多难啊,处处讨好,主动献身,投怀送抱!诶,老子可是大妖啊,呼风唤雨的大妖!怎能屈居……”
  “看吧,你都承认了,是你主动。”顾望舒笑得打颤,“不是我强迫,是你愿意。”
  艾叶顿时羞得脖子都跟着脸一般通红,忿忿倔着吃堵地翻了身,怨道:“烦死了,说不过你。早知道你这人白面黑心,当初就不该招惹的!”
  “好好的,又生什么气。”
  “气我自己看走眼!”
  顾望舒忙拍着他的背,咯咯笑道:“那你要我怎么办,你看走眼,可不是我的错。如今栽在我手里,也得忍着。”
  艾叶霍地扭回头,邪佞一笑,道:“那你今晚让我在上边,我可就开心了。”
  顾望舒再伸手一把将人搂回怀里,轻轻抚着炸毛大猫的头发,在他耳畔轻语:“不、可、能。”
  ——“困了就睡吧,我会抱你回去的。”
  一阵微风卷漫天飞花,于是醉了花香困倦袭来,艾叶在那般轻柔的安抚下渐渐模糊了视线与感知,只在迷离中喃喃自语。
  “真没办法,只怪我太喜欢你。”
  “我太喜欢你。”
  “喜欢……你。”
  冷风到底替代了身侧人的温热的体温,艾叶缓缓睁眼,泥土味混着桂花甜香总会引人入梦。
  他没有动。
  只是兀自一笑,却见灰白睫羽抖下一颗泪。
  “又……梦到你了啊。”
  他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袍,躺在土堆上,散漫地翻了个身,抻了个懒腰,再将头贴在高石碑上,撒娇似的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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