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观月音把想要挖坑把自己埋了的灰崎祥吾拽了回来,像捉拿犯人似的押着狼狈的不良少年,逼迫他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
灰崎祥吾想杀了观月音的心都有了。
他在心里不停地咒骂,被咒骂的对象包括无辜躺枪的赤司征十郎,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红毛小矮子不仅看到了他的糗样,还害得他被观月音这般羞辱。
此时的灰崎祥吾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位“红毛小矮子”将成为他在帝光中学的另一大阴影,恐怖程度不亚于使用暴力手段的观月音。
“快说啦,我还不想让新同学给我产生奇怪的误解。”观月音催促道。
金发少年好声好气的口吻带着一种自己什么都没有干的欺骗性,如果不是灰崎祥吾被捏得倒吸一口冷气,他都快怀疑刚刚暴打自己的另有其人。
灰崎祥吾语焉不详地把刚才的事交代了一遍,被刻意略过的细节全由观月音补充完整,他只能硬着头皮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差不多就是这回事。”
观月音没有强求赤司征十郎帮自己保守秘密,该解释的都解释清楚了,该怎么做是人家的事,如果他在旁边指手画脚,显得好像在威胁人家一样。
既然他选择动手,那他就考虑到了被发现的可能性,没什么好紧张的,倒不如说他是三个人中心态最好的那一个。
反正就算闹大了也不会怎么样的,顶多被班主任口头上教育几句,连家长都不会被请,因为伸张正义的优等生和行为恶劣的不良少年的待遇是不一样的,这就是学校普遍存在的双标现象。
事先说明,他不推崇或是认可这种现象,只不过当天平倒向自己的时候,他也没有理由拒绝就是了。
嗯,听起来像是苍白的狡辩,那就当他助纣为虐吧。
但事发后的几天,观月音的校园生活一切照旧,偶尔听到同学们在议论灰崎祥吾的那桩“群殴”惨案,当问及他时,他装作不知情地惊叹“我们学校居然有做好事不留名的黑恶势力”,引起一片哄堂大笑。
哪怕有人开玩笑说“不会是你这个校霸干的吧”,也没有人怀疑到他的头上,谁不觉得他真的是校霸。
——因为,观月音人很好啊。
这个想法在大家的心中根深蒂固。
不管学生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赤司征十郎没有说出去。
看着再次巧遇的红发少年,观月音抬起手挥了挥,熟络地打招呼:“早上好,赤司学弟。”
“早上好,前辈。”赤司征十郎礼貌地回应,“灰崎又做什么了吗?”
“嗯?你认识他呀。”
赤司征十郎颔首:“我们是一个部门的。”
“篮球部?”
“嗯。”
“虹村有的好头疼了,但我估计灰崎会被他揍。”观月音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回答最开始的问题,“就是着装问题啦,好像好几次了,被风纪委员拦下还很粗鲁地人家推开。虽然我觉得穿不穿校服无所谓,但用这股狠劲对待同学太逊了,所以我就忍不住多管闲事了。”
“原来如此。”赤司征十郎点了点头,他自然而然地走到观月音的身边,与之并肩而行,“前辈是三年级的吗?”
“不,是二年级。”
“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观月音。”
和人尽皆知的赤司征十郎不一样,观月音的出名程度主要集中于二年级和学生会,小部分集中于三年级,学生会纳新还没开始,他也没有干过轰动全校的大事,所以刚入学没多久的新生不认识他很正常。
虽然赤司征十郎给观月音留下了一个不错的印象,但观月音没有把偶然的相识放在心上,两人的关系仅停留在交换过名字的程度。
直到有一天,观月音在学生会遇到了赤司征十郎。
“观月前辈?”
看着轻车熟路地走进会议室的金发少年,赤司征十郎露出不亚于见到对方暴揍灰崎祥吾的惊讶表情,他没想到观月音居然是学生会的一员。
这份惊讶在听到旁人喊出“副会长”时达到了巅峰。
无论是初印象还是加深印象的第二次见面,观月音都给赤司征十郎留下了…嗯…也不能算是不好的印象,但绝对无法和学生会副会长划上等号。
“嗯?”观月音偏过头,弯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不是赤司学弟吗?你加入学生会了?”
“是的,没想到观月前辈也是学生会的一员,稍微有些出乎意外。”
观月音怀疑自己的形象终究还是没有挽回。
“原来你俩认识?”学生会会长探出身子,“那他就交给你来带了。赤司君,以后有什么不懂的或者不熟悉的你就直接问音,别看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还是挺可靠的。
“那么草率的吗?”观月音吐槽道。
虽然观月音嘀嘀咕咕着副会长什么时候负责带新人了,但他没有拒绝这个提议,甚至非常行动派地把赤司征十郎领走了,从此开启新人培育计划。
正常情况下,带什么都不懂的新生是一件麻烦事,但观月音没有这种苦恼,赤司征十郎上手非常快,所有事情讲一遍就记住了,效率比部门里的二年级生和三年级生还要快。
观月音对这位小学弟的能力赞叹有加,除了还未开始筹办的学园祭等活动,他没有需要交代的了,用时比预计短了一半,赤司征十郎已经可以独立完成学生会大大小小的事务。
“明年我就不竞选会长了,赤司你直接上吧。”观月音打趣道。
“观月前辈,只有三年级才能竞选会长。”
“这话说的好像没有这条规定你就真的去了。”
赤司征十郎笑了笑:“如果可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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