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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不打扰不打扰。”刘胜男离开赛训室，走到空旷的走廊，“你说，什么事？”
电话这头，壁炉火焰安静燃烧。
夏凉看着满满一果盘的车厘子，在心里组织过几遍语言，深吸一口气。
“我想为季神……我想向季神……”说出口，还是语无伦次，“圣诞节请你们来做客，我想弄一个小仪式……我想送季神一枚婚戒，纪念我和他……”
“噗，别，别别，不用。”
刘胜男忍住笑，连忙捂麦克风。
电话这头，安静的空气让一切都变得敏感。
夏凉听到刘胜男的笑声，心头澎湃的感情渐渐冷却。
他才意识到，或许在队友的眼里，他的想法很可笑。
“不用夜神，你听我说，真的不用。”刘胜男决定替季天保守秘密，回复说，“季神已经有安排，我们一起唱K，多好啊。”
“他是这么想的？”夏凉说。
“对呀。”刘胜男说。
夏凉低垂眼睫，喉结动了一下。
“好，那听他的吧，你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千万别告诉他。”
*****
刘胜男回到赛训室，正赶上史诗级画面。
镜花水月！
河道里两个碧珞蒂斯同时残血被打出假身，金光四溅，共是四个影子。
季天凭借精湛的对线技巧，一级起手压制郑元凯的等级，硬用AD碧珞蒂斯耗残郑元凯的AP碧珞蒂斯。
两边原本还能打，可郑元凯毕竟年轻沉不住气，以为季天血量到斩杀线就贸然突进，却不想季天捏着兵线升级，扛过连招伤害后，一连串平A将其击杀。
光影交错飞过。
【JiTian击杀KAI！】
SOLO局，一杀定输赢。
“哇！！！”
全体队员鼓掌。
郑元凯仰起头，对着天花板一声长叹。
“怎么样？”季天登出自定义房间，“愿赌就得服输，你现在是我的工具人。”
“说吧，教练。”郑元凯开口，“想让我干啥。”
季天笑了笑，问道：“会穿布偶服吗？”
*****
季天只用不到一个小时把团队毒瘤制伏。
可当他回到家里，发现那果盘里的车厘子仍然摆得好好的，夏凉一个都没吃。
第148章 番外（下）
落地灯渐渐亮起。
“你回来啦。”
“恩。”
夏凉把浏览器记录删掉，按灭手机屏幕，撑着沙发坐起来。
“赢了吗？”
“当然。”季天脱掉鞋子，洗手洗脸，坐到夏凉的身边，笑了笑说，“他要是不让我赢，以后每场比赛我都让他看饮水机。”
夏凉直摇头：“那不行，就算你以后是教练，也得以理服人……”
他只想粉饰太平，却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副穿着睡衣领口松垮的样子，在季天的眼里是怎样的酥甜可口。
话还没说完，支撑身体的手腕被季天捏住往旁边一拉，他轻轻啊了声，整个人跌进沙发里，睡衣领口扣子松开两颗，露出半边肩膀和一条细长的锁骨。
暖气开着倒不冷。
只是，被注视的感觉让他心跳加速。
“以理服人？”季天说，“那我是不是应该先服你。”
“……”夏凉委屈地说，“别整天想做我的教练，没门。”
季天笑笑，撩开他的睡衣，熟练地找到后腰那片位于触觉边缘的皮肤，指尖轻轻揉捏为他按摩，就像召唤师在防御塔的边界灵活拉扯走A。
夏凉仰面躺着，脸颊渐渐泛起红晕。
尽管在克制，可越是那片犯忌讳的肌电图信号凌乱的区域，越是能让神经兴奋，经过无数次亲密的相处，季天有时候甚至比他还更熟悉他的身体。
季天没等到回答，俯身想去亲吻。
“那就做你的新郎，好么？”
“不好。”夏凉撇过脸，“季天……你以后不要再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季天说，“我就是想和你永远这么好。”
几厘米的距离内，季天清楚地看见夏凉的颌骨动了一下。
夏凉也不知为什么，忽然很难过。
结婚。
新郎。
钻戒。
这些象征幸福的词语，他恐怕自己无福消受。
从小他逼着自己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样生育儿女，也几乎不可能娶到愿意嫁给他的女人。
否则，当他鼓起勇气和队友说出自己的想法时，为什么会听到对方传回的那样一声连捂住麦克风都没能掩盖的笑？他以为刘胜男已经是最能接受他和季天关系的人，却还是被劝退。
在很多知名品牌店，一个男人一生只能订制一枚婚戒，戒指对正常恋人来说是甜蜜的约定，但对他和季天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枷锁。
“还是说，你不想？”季天问。
“想不想什么？”夏凉反问。
话锋在二人互相的试探中交错，不过这回，季天先读懂了夏凉的心意。
“好吧，我不欺负你。”
季天松开手，潇洒地站起来，从柜子里泛出一个大礼品盒放到茶几上。
那是Dawn寄给他们的DIY石膏手模。
“你是想现在玩吗？”夏凉赶紧低头，扣好睡衣的扣子，“我还没看使用说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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