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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难的。”季天卷起袖子，“你先吃俩樱桃，等着。”
*****
五分钟后，两个陶瓷盆子，一大桶凉水、两袋粉以及各类工具被摆到桌面上。
夏凉翻开说明书，便不再纠结求婚的尬事，心想做手模或许是更适合他们的活动。
正如Dawn的贺卡所写，他们曾携手为NPL赢下第一座冠军奖杯、为国家赢得亚运会的奖牌，这双手值得被模制下来留作纪念。
“说明书看懂了吗？”季天问，“你指挥我干活。”
夏凉点了点头。
原理不懂，但按部就班还是会的。
“这个淡蓝色的是克隆粉。”
“这个白色的是模型粉。”
“先用克隆粉兑水。”
夏凉拿起剪刀，剪开袋子把克隆粉倒入一半。
季天提起水桶：“那我加水啦，你要加油呀。”
夏凉一手扶着盆边，一手搅拌。
粉末在搅拌之后渐渐变为浓稠的浆液。
季天把剩下的克隆粉倒进去，接过夏凉手里的玻璃棒，继续搅拌。
克隆膏很快做好。
他们按说明要求用白糖反复搓洗双手，然后擦干。
夏凉趴在盆边，看着纯净的膏体。
“来，你用左手。”季天伸出右手，“按机位顺序。”
“我们摆一个十指指尖相触的造型吧。”夏凉说，“这样可以在中间放神女灯。”
“好啊。”季天说，“我喜欢。”
夏凉伸出左手，深呼吸，和季天同时放进盆里。
……
膏体沙软细腻，像奶油。
他们看不到彼此的手，只能凭感觉寻找对方。
“我在这里季神，这里这里。”
“碰到了，这个是我的F键。”
“对的对的，我找到你了。”
十指指尖触碰。
夏凉不动，季天也不动，两个人一动不动面对面看着彼此。
……
“那个，好像没说不能讲话。”季天先指出问题，“也就是一只手不能动。”
“对吼。”夏凉笑了，“我刚还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的头发上面有一点石膏。”季天说，“坐好，帮你弄干净。”
季天吹一口气，那点白石膏没动，他又用手拍了拍夏凉的头发，那点石膏还是没动，最后，他捏住夏凉的那丝头发，撇撇嘴，一拔直接连根铲除。
“嗷。”
夏凉用右手摸了摸脑袋，以为季天又在逗他，一掌拍过去。
“喂喂喂，我没骗你，真的有。”季天从地毯上捡起头发，“你看，有证据。”
夏凉又开始心疼地毯。
……
七分钟在你侬我侬的打闹中度过。
克隆膏体凝固。
他们把手从盆里拿出来，洗干净，开始齐心协力调制模型粉。
模型粉兑水之后像酸奶一样洁白浓稠。
季天在夏凉指导下把“酸奶”灌进被他们的手捅出来的两个窟窿。
“好啦。”夏凉说，“再等一个小时，就可以把模型扒出来。”
……
这是一个需要耐心和细心的过程，如果不是夏凉主持大局，好几次模型差点就被季天捣毁，所幸在他们的合作之下，脱模和修整都很顺利。
“哇！成功了！”
异口同声。
晶莹的基座上，两只洁白的手十指相触合拢在一起，左手手指纤细修长、手掌略薄，相比而言右手的指节更加分明、掌宽匀称。
两只手合拢，共同守护着立在中间的神女灯。
基座周边还摆着召唤师峡谷里的小动物，诸如河道蟹、3F野狼、7F火烈鸟、石头怪和青蛙，全是Q版萌萌的样子，簇拥着中央。
夏凉感到很幸福。
“还挺好看的。”季天揽着夏凉的肩膀，两个人的背影就像坐看长滩落日的情侣，“连指纹都能看见，Dawn选的这家店的石膏品质真好。”
夏凉拿起防尘玻璃罩。
正是这时，季天突然想起什么，跳起来，把石膏从夏凉的面前端走，跑进卧室。
“额，夜神你等一下。”
“你干什么，别颠坏了。”
夏凉追不上，只能坐在原地。
季天回头，确认夏凉没有跟进来，赶紧打开床头柜取出软尺，环绕石膏模型的左手无名指，量到一个1:1的尺寸。
内圈周长56mm，内直径17.8mm。
季天的唇角微微上扬。
夏凉在客厅里，听见卧室传出季天的傻笑，不明所以，也跟着笑起来。
这一天，半酸半甜地度过。
*****
圣诞节，两个人把新房子收拾得干净整洁。
墙壁布置气球、彩带和LED灯牌，客厅的正中摆放着一颗大大的挂满Q版召唤师的圣诞树。
夏凉穿着和季天约好的情侣装，坐在家门口迎接队友们。
他没有化妆，但还是精心打扮过一番，把头发吹得光泽饱满，衣服裤子烫得平整干净，穿着UB阿迪，让季天帮他系好精致的彩虹鞋带。
电梯打开，先出现的是林日升和刘胜男。
“夜神~~~”林日升的一头红发很抢眼，眼角的泪痣抹了人鱼粉，亮亮的。
“诶，你怎么又把头发染成红色啦。”夏凉笑说，“就像我们第一次轰趴的样子诶。”
“嗯呐。”林日升说，“你戴的这个是不是我送的美瞳？帅的，果然紫色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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