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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闲潭梦落花(古代架空)——薄荷酒BHJ

时间:2022-07-18 09:51:13  作者:薄荷酒BHJ
  她指的方向,是苏管事的住处。我立时醒悟,书房里被撕碎又拼合起来的纸笺,莫非出自苏聆雪之手,与他们连日来的争执有关?
  云毓应该是希望缓和关系的,甚至为此无精打采、心情低落,显然,之所以陷入僵局,是苏管事那边不肯原谅。
  这段时间,我其实不止一次在心里犯嘀咕,觉得十分费解。云毓绝不是一个难以相处的人,最多有一点点任性,也是瑕不掩瑜,如果他诚心赔不是,换做我一定是扛不住的。苏管事病还没好,怎么会如此大气性?即使再有才能、贡献再多,一味和堡主过不去,能落得什么好?
  而现在,我第一次感觉到,云毓与苏聆雪之间,并不像我以为的只限于吵一架那么简单,而是有着更深层、更复杂的原因,回想一个多月来见到他们相处的种种,矛盾和隐患或许早已存在,只是我还无从得知而已。
  十二月初十 小雪
  许是目睹了云毓苦恼的样子,我决定再去探望一下苏管事,昨天下工较晚,今天特地提前了一个时辰抽身。
  苏聆雪的小院仍然安静无声,上次那个名叫鸢萝的侍女来应门,向我福了一福,转身进去通报,我总算没有再吃闭门羹,而是被礼数周到地让了进去。
  堂屋里炭盆烧得很足,迈进门槛时,一阵暖意扑面而来,还有比上次更浓郁的药气。苏管事并不像我以为的那样卧床休息,而是披了一件外衣,正在书案前写字,听到脚步声也没有抬头。
  我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将带来的东西搁在小几上,看着他专心致志地落笔,才注意到原来不是在写字,宣纸上的线条弯弯绕绕,还标注着不少字样,是地形图?舆图?
  没等我看清,他已经放下笔,神色平静地回转过身,“白公子怎么来了?”
  “听说苏管事抱恙,就想着来问候一声。”我连忙笑着说道,“不知现在可好些了?”
  “不过是小病,偶感风寒而已,也没什么好不好的。”他微微一笑,随即抑止不住地咳了几声。
  我此时才发觉,他的气色委实说不上好,比起上一次见面时又憔悴了几分,尽管在微笑,眉宇间却藏着一丝沉郁。
  看得出,不光是云毓焦躁烦恼,他受到的影响也很大,甚至可能更严重,云毓至少没有病倒。
  我不期然地想起了在堡主书房里见到的那一叠纸笺,密密的一行行迎头小凯。是花费了多少心神气力写成的方略,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被撕成碎片?
  侍女送上清查,我忍不住说道,“苏先生可要注意休息,保重身体。陈老总管、“正管事他们都很记挂你的病情,还有,堡主也是一样。”
  “是么。”听到后半句,苏凌雪秀逸的眉毛微扬,“白公子言重了,不知你从何得知堡主的想法,又是出于何种立场好严劝慰?
  他问得尖锐,我顿时有些窘,与他相比,我在云堡的资历浅得不值一提,一张口却好像与上下人等多亲近一般,似乎确实不太合适。
  “在下本不该交浅言深,”我只好轻咳了一声,“但我敬重苏兄见识超卓,非池中之物;又见你与堡主情谊匪浅,闹得各自伤神又是何苦?”
  “你觉得我们交情好?”他看着我,目中突然现出一丝黯然,淡淡问道,“那你可知道,我与云毓是如何相识?我又为何会长流在这苍山云堡?”
  我怔了一下,这个,还真不清楚,云毓也从未向我提起过。
  苏凌雪面上复杂的情绪一闪而逝,他像是自嘲地笑了笑:“白大公子,你品性端方,是个不错的人,可惜,你唤我一声苏兄,我却有些对你不住。”
  我更加迷惑,苏管事与我之间少有交集,怎能谈得上对不住三字,还是说,他仍然不愿与云毓和好,觉得辜负了我的好意?
  思忖间,他却指了指小几上的物品:“你带了酒来?”
  我应声到,“是楚江春。”因为想着探病不宜空手,我特地从仓房花银子弄到了一支山参、两包茶叶,一斤陈皮以及一小坛楚江春,凑成四色礼品。
  苏凌雪于是吩咐侍女去取酒杯,再准备几碟小菜,他对我说,“不管怎样,你登门来看我,苏某很是承情。”
  告辞的时候已过了酉时,我和苏管事没有继续先前的话题,他向我问起打理仓房是否顺利,又随意谈起经手过的云堡事务,我心里虽然存着疑问,但因为他显然不希望多提云毓,也唯有管住自己的好奇心。两人多数时候都在安静地对酌,间或说几句话,一小坛酒也就见底了。
  十年陈的楚江春醇厚绵柔,颇有后劲,我喝下的分量又比苏聆雪多一辈,回到住处时仍觉得酒意熏然,又不至于醉倒。
  苏管事属于那种接触越多,越会让人感觉胸怀锦绣、深不可测的人,云堡内外庞杂的情况由他信口道来,无不清楚分明,即使随意指点,每一句也都能切中关窍。只是看他时时低咳,总觉得病情不像表现出得那般轻描淡写。
  写到这里,临别时他对我说的话又浮现在脑海。他似是带着一丝醉意,说道,“白公子,你也无需为旁人操心,只消做好自己的事,总有一日,所有的疑问都会水落石出的。”
  白清洲的云堡日记(九)
  十二月十五 大雪
  一早醒来,窗外飞雪似鹅毛,侍女们说,每年这个时节雪下的最大,也是苍山最冷的日子。
  由于大雪和寒冷,今天歇工。地龙烧的暖轰轰的,水气凝在窗上结成了精巧的冰花。我才想到,不知不觉,来到云堡已经一个半月了。
  碧烟说,按照堡中的规矩,再过几天,不是特别紧要迫切的事务都会停下,上上下下准备过年。
  过年,我有些恍惚,我就要在这宛如世外的北地过年了,去年这时我在哪里,明年此时又将在何处?
  因为闲来无事,我摊开纸笔,画了一幅青碧山水。
  下午云毓过来小做,我用雪水煮茶招待,一起信口谈些堡中的大事小情,书卷中看到的趣闻轶事,消磨时光,但谁都没有提到苏管事。
  我知道,他们仍然在冷战,彼此堵着气,也不知何时才会结束。听说苏凌雪的病仍然没有好全,因此进来很少出门,好在堡里的人一直多有前去看望,陈老总管也十分照顾,要大夫隔一两日就去探脉,一应用度从不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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