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明晃晃调戏的罗教练神情愈显别扭,克制得格外费劲,额边都爆出了青筋。
罗汉升没办法再去争说话的额度,气声发得凌乱,秦牧堵他的唇堵得越紧,他越难熬,肌肉发狠抽动着,却怎么都不会挥拳捶人。
他昏了心智似的,粗硬的红铜色骨节跟平日攀岩那样紧紧地凹扣在秦牧较他更薄韧,也不失结实的浅麦色臂膀上。
“为、什么……”
罗汉升哑着声,似叹似吼地问出了不知道要什么答案或是结果的话,懊恼地多骂了两句小子混蛋,在瞎搞什么,到底闹什么闹。
秦牧卧在他肩头,惬意地哼着什么词,声音很是低暗,模糊不清。
“罗叔,你说一个人为什么会那么想亲另一个人……好像有瘾……真的会上瘾……”
泛着水光的唇捉弄人似地接连扑着罗汉升眼尾抖开的花纹,暗红发烫的耳根,渗汗湿润的脸骨,还有下巴的茂密胡茬……
秦医生转来转去,依然要回到今晚他特别感兴趣的那双唇边,拽着罗教练翻腾出了激烈百倍的浪花。
不会执着追究谜底的人有太多方式去自圆其说,享得其乐。
余家主卧里,同样在热吻的爱侣情意无所顾忌地荡漾满室,呼气吸气的节奏都契合得宛如整体。
余京海纠缠在周惜的唇间,动情地呼嗥着扎根在他心上的小神仙。
“媳妇儿,甜……咋这么甜呢……是我媳妇儿……这辈子都是我的……”
周惜叹息着,指尖温柔地环绕那片坚硬的后脑颅骨,用心地回应,间或取笑这要命的冤家,“怎么就是亲不够?”
“那可不,你感受感受——”余京海一把握住他的手,摁在自个儿的心脏上。
“这里边儿热乎着,有火烧着,那火吧就让我亲你,天天都得亲,永远亲着……就是爱你呗,爱你就想亲。”
周惜和他黏糊蹭在一起的唇角禁不住扬出了笑弧,当即伸手扯住了那张厚脸皮,“真敢说。”
“这有啥不敢的,又不是啥丢脸的事儿。”余京海侧过脸,蛮横地去磨那一根根俏皮的手指。
周惜笑颜豁然舒朗,轻叹道,“是是,我家大鲸鱼老勇了。”
“周老师,你现在用词都有我味儿了,发现没?你今儿这都夸我第三回 了吧。”
余京海眼里更见涛浪了,嘴边冒着燎原热气,“那咱再多来点儿奖励啊多亲会儿呗……成不?成吗?”
他的喉嗓遽然发急,一口啃住了那枚腺体,让平息的信息素汹然脱闸闯出,覆茧的手掌难耐地摩挲着周惜的俊俏眉眼……
周惜不及笑话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已经被他托抱着翻过身,更用力地按入了怀中。
只见余京海后背枕着床褥,仰头盯着满脸透红,蕴了湿柔水色的周惜,喉头抻顶伏转间,沉喝出了沙哑得蛊惑人心的指令。
“来,让我瞅瞅,我宝贝儿多能疼我……”
这头两人继续拥吻着,心连心地冲往天堂去了,在某栋小别墅里的秦医生却被罗教练肘击了胸口。
“咬什么……你、咬它有什么用……”
被肌肉群包覆的手臂倘若当真用了力,人的骨头会很遭罪。
秦牧呼吸呲了口气,挺惨兮兮地说疼。
但实际上他一点都不觉得疼,正如他能忘形地对罗汉升使花招。
罗汉升不擅长接吻,他却非要亲个没完没了,还要摁着对方一起沉浸,一起跑偏。
罗汉升不乐意让他一个后辈肆无忌惮地碰后颈上的腺体,要面子要端架势,他却非要拆掉条条框框,把对方的这软肋拿捏在掌心间。
就算惹急了人,明明随时可以把他掀翻出去的罗汉升也只会闭眼咬齿,压抑地回气……
常拿手术刀的那双手耐心地、不疾不徐地揉按着罗汉升绷紧的肩骨,秦牧也依旧放任自己的唇齿继续沉陷进罗汉升颈后的腺体中。
Beta本身不怎么会发散信息素,对别人信息素的感知也特别迟钝,甚至大多数的信息素有可能一辈子都闻不出来。
即便是临时标记都不一定能留下多少自己的气味,信息素的痕迹几乎立刻就会伴随空气流动,迅速地消散。
“……阿、阿牧,别咬、了。”可不太会受Beta信息素影响的Omega这时不知怎么的,气息却打抖得厉害。
像是比Alpha给予的更能让他感到刻骨的颤栗。
罗汉升只能喊停。
然而一向任性,随心妄为的秦医生和舞伴密切交流的过程中不太喜欢讲道理,对于怀里这号从头到脚都最硬最难啃的一个是更不讲。
“就想咬啊,咬几口过过嘴瘾也不行?”
“多余。”罗汉升拧着脖子狠叱,不去看那张他闭着眼猜都能猜中现在肯定挂满戏谑表情的帅脸。
男人深色的颈部皮肤处慌张地浮动着殷红的腺体,健壮的身躯憋涨出沉暗血色,脸庞棱角愈发绷硬如石。
似抗拒得很,却又顾虑着什么不去挣脱。
秦牧垂眼看着他这般互相矛盾,反而更能激起旁人破坏欲的模样,不禁遗憾地低叹,“罗叔,我突然有点羡慕Alpha了。”
罗汉升指掌蜷握,后槽牙都快咬得噶呲响,不明就里地随便一哼,显然在敷衍。
秦牧也不在意,继续叹道,“要是Alpha的话,我就标了你。”
罗汉升哧吼着,拳头刨进了被褥里,筋骨弓绷着,仿佛更听不清他的话。
专管信息素的秦医生就算是Beta,对信息素的事情也比普通人有更深入的了解,知之甚广。
比如什么样的角度和力度是大部分Omega所喜爱的,会感觉到舒适放松或失控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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