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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忆后渣攻火葬场了(近代现代)——晏夕时

时间:2022-07-31 12:00:59  作者:晏夕时
  他从温言变成了严肃:“不管是作为你的医生,还是你的朋友,我都不会在这件事上建议你该去如何做。我只想提醒你,最好是遵循自己的心。任何选择都尽量不要留有不甘。”
  “虽然我不是一个很年长的心理医生,但是我看过的案例如山如海。我可以负责任地说,这种不甘会有随着时间和心境推移变化而消散的状况,但更多的案例是堵在心里,直到时日过去,往事再不可追,成为永远的心病。”李博文坐直了身体,端起咖啡杯,“这样的心病是最棘手的。”
  “可是……”谢期年凄然道,“又该怎么确定选择是正确的,或者不会做了选择,仍然留下不甘呢?”
  “这取决于你自己。所有选择、所有给出或者收回的机会,伤害的不是别人,是你自己。”李博文语气也挺苍凉,“从心吧,阿年。”
 
 
第48章 
  吃过晚饭, 谢期年照例进了书房继续处理工作。
  回复了工作中的问题邮件,他脑海里依然盘旋着李博文的「从心」。
  手指一下一下拨弄着鼠标,等回过神来, 他才发现他打开了几乎已经忘了的邮箱。
  那是大学时韩亦程给他设置的邮箱, 用户名是两人名字的组合。那个时候他们虽然在同一个城市上大学, 却不同校,韩亦程便弄了邮箱,说「远距离恋爱就要靠所有可能的频繁联系来维持」。
  结果不到一个月, 韩亦程就受不了一周只能在周末见面的频率,在谢期年大学旁边租了房子,两个人正式开始了同居生活,邮箱就像过家家一样被忘记了。
  扫一眼邮箱主页,他此刻却赫然发现,里面躺着三千多封未读邮件。
  惊诧从心底浮起,他抖着手,点开了收件箱。
  果然, 那些邮件无一例外都来自韩亦程。一天一封,甚或一天几封,从他离开韩亦程订婚仪式的那天晚上开始,但突兀地停止在了一个月前。
  那个停止的日期, 是他和韩亦程在西装店偶遇的那天。
  也是韩亦程误会他和宋景辉将要结婚的那天。
  带着无法形容的胀痛心情, 他点开了最后那一封邮件。
  简单的两句话敞开在白底黑字的邮件界面。
  【七七,祝你幸福。即使这幸福和我再也无关。】
  胀痛变成了钝痛,敲击心腔,空洞回响着止不住的酸楚。
  心情复杂地随便点开了几封他消失那三年间的邮件, 大部分都是韩亦程的絮絮日常。每天发生了什么, 见了什么人, 有了什么进展,又被韩东洲什么事情恶心到了。
  但结尾无一例外是,“你明天会回来吗?”
  而两年前他回美国之后,邮件从日常絮絮精简成了大部分的自省。
  【我现在说我喜欢你,是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而不是胁迫你一定要接受回应。】
  【现在做任何决定之前,我会想一想,你是不是喜欢,会不会难受。你问我很多时候有没有哪怕一秒想过你的心情,我现在明白了。】
  而结尾都变成了,“对不起。”
  谢期年的心脏不能负担这种忽然砸下来的重量,他抖着手,关上了邮箱。
  但那些文字却不肯退开,即使闭上眼,也还是在脑海中一直摆荡。
  直到他睡着。
  谢期年从噩梦中猛然醒来时,夜视时钟显示着凌晨一点的时间。
  窗外的天是浓厚的深黑,爸爸和弟弟已经回国两周,谢期年一个人在纪家偌大的别墅里,越来越觉得寂寞。
  从小就最熟悉寂寞的他竟然会开始害怕寂寞,这让他觉得无奈。原来人拥有过的东西,会在缺失时想念,在得而复失时自然地不舍。
  他想起李博文常说的那句话:这就是人性。只需要找到正确的出口,不需要定义。
  手机突兀地响起来,在静夜里回荡出让谢期年太阳穴一抽的急促。他看一眼显示的纪羽晨来电,忙忙接通,急问道:“怎么了?”
  纪羽晨的声音也很急,透着不常见的慌:“爸爸受伤了!”
  “什么?”谢期年一把坐起来,把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心脏也提了起来,“严重吗?我马上回国!”
  他在心里快速过了遍工作安排,蓦地一惊,又急问道:“你们现在应该在祈年国际的控股发布会?是不是韩亦程他……”
  “是韩修齐。”纪羽晨恨恨地说,“他们一家子都有病。”
  “爸爸呢?到底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韩修齐带了一帮混混来砸场子。真砸。爸爸不小心摔倒了,我没事。”
  “去医院了么?”
  “在去医院的路上。韩亦程他……护了爸爸一下,被砸了头,好像也受伤了。”纪羽晨忿忿又无奈地说,“他估计也一样是来私家医院,我待会去看看他的情况。”
  谢期年翻身下床,把电话切换成免提,快速穿好了衣服:“我最快一班飞机过来。”
  下了飞机,和来机场接机的李石汇合,谢期年顾不上休息,立刻去了医院。
  爸爸摔倒导致了扭伤,除了需要坐几天轮椅之外健康倒是没有大碍。看到安睡在VIP病房卧室里的爸爸,谢期年放下了心,离开卧室后终于在外厅的沙发上坐下来,露出了长途奔波和精神紧绷后的疲倦。
  纪羽晨轻轻掩上病房卧室的门,也来到外厅坐在谢期年身边,抬手轻轻给他按揉着太阳穴,乖乖地说:“哥哥,你辛苦了。”
  谢期年闭上眼,感受着家人的温情,一夜之前一个人在大宅里被寂寞侵蚀的凄清被恰到好处地溶解了。
  几乎睡过去的状况下,却始终有一根说不清道不明的线缠住心脏不肯放松。
  纪羽晨似乎知道他心里的情绪,不停止地给他按揉着太阳穴的同时说:“韩亦程有点轻微脑震荡,医生说只要不剧烈运动就没事,他做完检查就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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