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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做大哥许多年(古代架空)——金陵公子

时间:2022-08-04 08:04:21  作者:金陵公子
  我苦涩道:这一世她才貌双全,武功高强,偏偏老子又喜欢上了男人。
  崔判道:她虽情场失意,但三世佛缘种下,反而因祸得福,仙藉上只怕已有了她的名字。
  我沈默半晌,忽然开口道:大人,只要我选对地方跳崖,死得透了,便行么?
  崔判瞧着我,叹了口气:我能说的都说了,剩下该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
  第二日早上天不亮,我便唤醒贺小猪道:咱们身上还有些值钱的东西没有?
  贺小猪因怀清的事情一直闷闷不乐,闭著眼睛从怀里摸了半晌,摸出块玉佩道:这个是老夫人给你的,你总是丢三落四的,是以叫我给你收著。
  我接过手一看,也不是什么明世宝玉,普普通通一块半圆翡翠,上面刻了个许字。
  手中捏著玉,呆呆瞧了半晌,忽听张婶惊道:云天少爷,怎么哭了?
  我赶紧抹了抹脸,将玉递给她:这个好当么?
  张婶接了玉大惊失色,只怨我道:这个是夫人定下的信物,怎么好当!
  她摩挲了一会,感春伤怀起来:原先怀清少爷身上也有这样半块玉,就是字不一样。当初两位夫人说好了指腹为婚,便拿了这玉作信物。结果咱们二小姐生下来的是个少爷,加上两位老爷不合,好好的鸳鸯玉,硬生生的给拆散了。
  她抹了把眼泪,抬眼定定瞧了瞧我,忽然将玉往我手里一塞,叹了口气道:若是云天少爷好好待咱们怀清,便是怎样,我都认了。
 
 
第71章 
  我将玉佩到镇上当了数十两银子,取了十两买了匹快马,又在怀中揣上俩馒头,将剩下的银钱悉数交给张婶。
  张婶颇有些犹疑:少爷,你不会将那玉佩当了罢。
  我笑:怎么会。
  看了尚在马车中熟睡的小猪一眼,低声嘱咐道:我点了他睡穴,让他暂时跟著你们。泉州呆不下,不妨往南边走,虔州以南有个洛水镇,就在孤老峰下,待我救出怀清,便让他在那里与你们会合。
  张婶接过银两,点了点头,又按住我道:少爷,怀清那孩子自小便身子骨弱,你可得好生照料。
  我道:这个自然。
  张婶道:少爷小时候受了寒气,这天气渐凉,可不要让他冻著。
  我点头:知道了。还有什么?
  张婶想了想,叹了口气道:少爷脾气很好,咱们家败落那会,夫人总是哭,他小小年纪便知道知足常乐。其他的,能有什么。
  她忽然一拍头,拉住我道:那黑衣裳的姑娘性子古怪,动不动打打杀杀的,可不适合你,千万别太靠近。
  我苦笑,应了声是。又与张伯道了别,转身上了马,夹紧马肚行了一段。再回望时,张婶一家上了马车,背道而驰,越发走的远了。
  我心下黯然,低低道了声保重,勒马转头,一路策马扬鞭,昼夜不息,只想抢在缥缈仙之前先到无量山。
  半路上逢人打听他俩踪迹,每每失之交臂,总是较我先一步离去。
  我抹了把汗,眼见日子越近,心头越是不安。
  这天夜里,鬼府又有客至,不是他人,正是牛头马面兄弟。
  我道:怎地不见崔判。
  牛头道:崔大人最近有事,不方便前来,只托我兄弟趁著巡夜踏入你梦中,叫你千万小心。今次私自放你重入轮回,若是让人发现,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我道:此话怎讲。
  马面道:许广玉命中注定有此一劫,秦纵为他堕入妖魔道,最终自焚而亡,这世上凡与九转莲一相干的,都得消得干干净净。这其中若是有一人等得仙藉,牵扯的干系可就大了。
  我道:便是登仙又如何,世上不有散仙之说?
  马面叹了口气道:没有前因後果,哪来的飞升散仙?你看那些思凡的坠凡的,都是有来头仙子上君,生死簿子上清清楚楚,这些仙魂那些神魂,一个一个都是拘不得的,只能待他该历劫的历完了,游天下的游够了,再大摇大摆飞升上去。你们凡人看了,只道是上辈子积福修德才做了散仙,却又哪里明白这其中究竟。
  我哭笑不得:原来飞升也需要後台,老子倒是长见识了。
  牛头咳嗽一声道:也不完全如此,缥缈仙不就是个例子?说起来,那许广玉与秦纵虽有佛缘,只不过他名字皆不在仙藉上。你若是从中阻扰,断了两人孽缘,倘若只是让秦纵死掉,也就罢了,如若不死,他九层神功即成,只能飞升。届时就算冥君不办你,雷公也不会轻饶,只怕他一道天雷怒下,将你挫骨扬灰,三魂七魄轰个干净。
  我低声道:这么说来,不是怀清死,就是秦纵亡?
  马面道:他俩人天生命格相克,无论许广玉还是莫镜龄,只要与秦纵处在一处,必然两者殒其一。四十年前是如此,四十年後亦是如此。
  我呆了半晌,朝两位鬼卒拱了拱手,道:多谢。
  顿了顿又道:劳烦告诉崔大人,这回定然不叫他费心。
  马面脸上似有不忍,张了张口,终是被牛头拉了一道走了。
  我张开眼睛,天上一轮圆月,寥寥数星,颇是晴朗。
  忽的脸上一暖,那呆马竟然舔了舔老子的脸颊。
  我支起身子,勉强拍了拍他,低声笑道:渴了么,去前面喝点好了,你再歇会,咱们就上路。
  牵了马走到溪边,那溪水清澈,汩汩流动,水波粼粼,映著点点星光,当真是说不出的宁静。
  我将它系在树边,靠著树身慢慢蹲下,直到全身的力道卸在背後的树上,慢慢舒展了手脚,瞧着夜空出了会神。
  那呆马喝完了水,又凑到我身边用头轻轻拱了拱我。我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鬃毛,低声道:真羡慕你。
  随手取了枚空心草,简简单单做了一只草笛。就在唇边,轻轻吹就起来。
  隐隐记得,多少年前的一天,有个人曾经手把手的教我吹草笛。
  那时我道:你有了箫就好,还要这个做什么。
  那人嫣然道:我吹竹萧,你合草笛,这叫琴瑟相谐,又叫百年好合。
  我道:你吹得曲子都悲得紧,我可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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