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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和赛车手继续走。明显的，小可怜还没有从那种兴奋的状态里回过神来。刚刚吃零食吃多了口渴，小可怜捋了捋喉咙，无意识地就去开冰箱拿水。
一声呵斥打断了他的举动。赛车手早就看他俩不顺眼了，只是白月光在，一直没法反应。这下只剩小可怜，赛车手彻底黑了脸，语气不善：“你在做什么？”
小可怜一僵，手还没从冰箱上拿开，但是已经不敢动了。
赛车手继续得意洋洋、恶声恶气道：“你别忘了你还欠我8w。白哥可以随便喝，他让你随便喝，你还当真了？”
“你算什么，比得上他？”
小可怜一下子就从美梦里惊醒了。白月光在的时候，一切都那么美好；白月光走了，这一切都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赛车手还是那么恶劣。
小可怜颤颤巍巍关了冰箱门，慢慢缩在角落里，小声道了歉就不说话了。
赛车手看了一路小可怜的笑容，现在乍一看这幅模样，心里猛的跳了一下。更不顺眼，对着低着头的小可怜冷笑一声道：“我是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该说你脸皮厚呢？”
“你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来吧？”赛车手勾唇一笑，“竟然跟人家的恋人上床了，还跟他坐在一起，还觉得很开心？他今天来就是为了看看你到底在哪，只要你不去烦大老板，对你好点也无所谓咯。”
语毕，小可怜还是坐着一动不动。赛车手加重了语气：“丢不丢脸？挺有觉悟的，要我给你当司机？”
“给白哥做司机我心甘情愿，至于你，给我坐前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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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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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打开车门，发现后座空无一人。垃圾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自己的座位上又铺了一层软垫。往前看，小可怜缩在副驾，不抬头喊他，看到他也没有刚刚的热情。
他有心逗他，手指去碰小可怜的脸颊。但是小可怜又变成那副很拘谨的样子，也不怎么亲近他了。面对他的靠近，浑身紧绷，眼神还不停闪躲。
小可怜一点都不怪白白哥哥。反而，想起刚刚那些美好的事情，他更愧疚了。
其实、其实不用这样的。不用这样对自己，只要告诉自己滚远点，自己就会立刻离开，再也不烦大老板了，再也不贪恋这一点温柔了。
不必要在他身上花这么多心思。他不值得。
白月光心里看着小可怜疏远的样子，心里以为是自己刚刚下车登记，没好好解释，把小可怜一个人放在车上了。
轻轻把身体靠回椅背，白月光看着窗外出神，皱着眉头想，小孩子都这么娇气吗？
宠一下就有小脾气。该罚。
三个人一起往园区走去。
刚刚下车的时候，白月光还存心逗弄小可怜，想着怎么让他开心。
趁小可怜沉默寡言站在车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时候，白月光悄悄从后面过来，一下子捏住了小可怜的脸颊。
小可怜猛得被吓，挣扎了一下，白月光没控制好手劲，小可怜的脸瞬间红了两块，看起来好不可怜。
白月光还等着小可怜跟自己撒娇说扯痛他了，要道歉。但是没想到小可怜只是慌慌张张地低下头，小声道：“……白先生，不痛。”
白月光：？
白月光接连吃了闭门羹，脸色也不好，但是仍然笑眯眯的弯下腰询问小可怜，“怎么了？”白月光捏捏小可怜的肩膀，“连哥哥也不叫了么？我的乖乖在生谁的气呀？嗯？也不要饮料了么？”
说着变戏法一样拿出一瓶旺仔牛奶。
小可怜也不知道怎么回复，白白哥哥对自己越好，他越愧疚。
想着白白哥哥忍着恶心对自己好，他觉得白白哥哥真是个好人。
对于自己这种……小偷，还这么好。
思及此处，小可怜更加难过，几乎快要哭出来。他不想把这么好的白白哥哥送给别人，但是自己什么都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更乖更乖，在白白哥哥揭开真相，不要自己之前，尽量体面一些。
想起刚刚自己在车上那样大快朵颐，还到处摸索的廉价样子，不知道怎么被白月光嫌弃。
小可怜声如细蚊：“……没、没事，我不想喝，谢谢白先生。”
白月光这下就算是再喜欢小可怜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一皱眉头，教授的职业病犯了，不怒自威，心想：果然是小孩子。
还没几日，便在宠他的人前任性了。
冷脸吓得小可怜倒退两步，一下子撞进赛车手怀里。赛车手也毫不客气，揽过小可怜就不撒手了。
白月光冷着脸从两人身边经过，自己开了一间房。
走的时候，还重重地把旺仔牛奶扔进垃圾桶，发出了好大一声惊响，把小可怜吓了一跳。
“既然如此，不想喝便永远不用喝了。”
白月光素来温和的脸色一变，变得有些冰冷陌生，像是突然变成了其他四个人。也难得放了狠话。他不喜欢这种脱离自己掌控的局面，即使是小可怜也不行。
倒也不是真的对他生气，只是白月光觉得，小可怜恃宠而骄得有些过头，得唬他一下，让他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然后再细细地哄，哄多久都行。
小可怜被赛车手搂着，愣愣地看着垃圾桶，眼里的光噗呲一下熄灭了。
赛车手仰着脸没看到，但是白月光的余光，看到小可怜像算盘珠子一样，赛车手拨一下，他才动一下。
小可怜想说不是这样的，其实白月光给自己什么自己都很喜欢，都想喝掉，都想吃掉。自己也从来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
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忍住心里的难过，就像忍住之前所有的难过一样。
低着头被赛车手带走了。
晚上躺在床上，小可怜睡意全无。赛车手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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