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倬把密封的陶罐递给五条悟,趟着水凑过去,笑的像只狐狸“我师傅酿的米酒,我走时候特地挖出来的。”
“这么小”陶罐在五条悟的手里显得愈发的小,他扒开密封的泥土,揭开瓶口,凑近闻了一下。
“小是小了点”元倬和夏油杰拿起酒杯伸到五条悟面前示意他倒点,“不过劲大。”
满满的酒香萦绕在五条悟的鼻翼间,闻起来醇厚又带有丝丝清甜,温泉的热气上腾翻涌,似云雾从他的唇齿、鼻腔、耳道蔓延进去,柔和却又不容反驳的裹住他精密的不停运转的大脑,那些雾那些气慢慢的卸下五条悟所有的防备,将一切都交给它。
恍似飘入云间,又恍似坠入海底——
“?”看着五条悟垂头闻酒一动不动的元倬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悟?”
五条悟猛地抬头,溅起点点水花,一道道水波从他的周围向远处荡去,他呆坐一会儿,伸出胳膊想要抓住扩散的波纹,又像一个没有获得身体控制权限的机器人向水面倒下。
“!”
元倬反应飞快的拽住五条悟胳膊拉住他,夏油杰接住差点洒掉的陶罐。
“嗯?”含糊不清的一声回答和几乎满脸泛红毫无疑问的昭示着——
这个菜鸡已经醉了。
“不是吧?”元倬轻松的把一米九的五条悟拖上温泉岸边,“这就醉了?”他不敢置信道。
他拿过陶罐仔仔细细的闻了一下又一下“就是这个味。”元倬肯定道。
忽而又怀疑的说:“这酒劲是大了点,但也没那么大吧。”
“看来悟是没有这个口福了。”夏油杰幸灾乐祸。
元倬感觉五条悟有点可怜,毕竟那种封建家族管的都严,看五条悟之前那么兴奋估计是一点儿酒也没喝过。
一直潇洒自在,不受各式各样规矩管控的元倬内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怜惜。为了让五条悟不伤心,夏油杰和元倬一致决定不给五条悟留,就让这罪孽被他们俩独自消化吧。
两个表面充满大义的家伙暗自窃喜。
划算!
而五条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把从小到大的事情又经历了一遍,实在是无聊的他跑出五条家的老宅去东京买喜久福。
然后看见了七八岁的小元倬拉着一个看不清脸的老头的手,他板着一张脸像个小木头人不说也不笑。
小五条凑过去拉着小元倬的手跑进甜品店,要了一杯奶茶和一个毛豆生奶油大福,结果小元倬把它们都吃掉了,小五条控制不住委屈,眼角溢满了泪水。
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小妹妹,她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垫着脚把自己买的草莓蛋糕放在玻璃桌上,笑起来甜甜的,要把蛋糕送给小五条。
小五条很高兴,说长大了就娶她。
怪怪的,勉强有点意识的五条悟说不上来是哪怪。
潜意识告诉五条悟不要许下这样的承诺,但是小五条并不受五条悟的控制,他开开心心的让出一个位置给小妹妹,还帮她扎了一个漂亮的丸子头。
明明知道有违和感,但就是说不上来是哪,根本无法争取到身体的控制权,死沉死沉的——
【这是梦】
他听见有个声音。
然后想起了一切,泡温泉——喝酒——
酒?
“呼——”五条悟睁开眼睛,那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满满散去。
此时元倬和夏油杰俩人喝完酒,已经收拾好犯罪现场准备撤离了。
五条悟躺在地上按着有些发懵的脑袋,鲜少的老老实实坐在原地不动弹,叫也不说话,任由自己被架起来往外走。
元倬使眼色:还懵着呢?
夏油杰沉重点头。
五条悟眼神迷茫的被架着走了一段路,途中好像系统加载成功,连上信号了一样眨眨眼:“酒呢?”
“喝完了”元倬随口回到,反应过来问道:“清醒了?”
“你们一点都没给老子留?”五条悟难以置信的瞪着两只苍蓝的眼睛质问。
两人若无其事的点头。
夏油杰技高一筹,他还反过来苦口婆心的劝导五条悟这辈子都离酒精远点。
五条悟罕见的没太闹腾,跟夏油杰呛了几句嘴后又沉默了。
他现在还有点沉浸在梦里的感情,被吃掉喜久福满腔委屈无处发,酸涩感蔓延全身的难过和得到小甜品的喜悦高兴。
似乎很久没有这么简单过了。
“......”
“元倬。”
“嗯?”
“你要赔老子五个毛豆生奶油大福。”
“为什么?”元倬好奇的问。
“你吃掉了老子的大福,在梦里。”
“老子还特意给你买了奶茶。”
“哦,好吧。”元倬有点心虚,虽然那事并不是他干的,但看在五条悟没喝到酒怪可怜的份上。
“那我呢?”夏油杰问,在五条悟的梦里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好角色,不然他刚醒的时候就不会是那种惊恐的眼神了。
夏油杰有点好奇,所以他是抢了五条悟所有的甜品还是变成了给他拔掉蛀牙的牙医。
“......”
“......”
“你最近别出现在老子面前。”
五条悟对着跟梦里的小妹妹有一样狭长眼眸的夏油杰说。
“......”
直觉告诉夏油杰闭嘴别问。
元倬和夏油杰把五条悟送回房间也就各自回了房间。
五条悟扑倒床上,想睡觉但是翻过来覆过去的也没睡着,他现在还是感觉有点飘乎乎的,可能是酒精摄入的过多,导致现在过于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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