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谢景渊转过头来,朝站在台阶上不动的陈玄宴喊道,“玄宴,你快来尝尝。”
陈玄宴闻言,下意识地便想拒绝,他可不愿意和顾严辞坐在一桌吃东西,容易消化不良。
见 陈玄宴不动,谢景渊起身,大步朝他走来,随即伸手搭在陈玄宴的肩膀上,半拥着陈玄宴走到桌前。
顾严辞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陈玄宴的身上,直到定格在谢景渊搭在陈玄宴肩上的那只手。
陈玄宴被迫站在木桌前,当瞧见桌子上的糕点摆放都是完完全全整齐划一的,颜色甚至都要弄成对称的,陈玄宴是真的很佩服顾严辞了。
想来这位晋阳王生活中到底是多无趣的人?原主怕不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喜欢顾严辞吧?
“哝,你尝尝。”谢景渊伸手抓过两块桂花糕,递了一块给陈玄宴。
陈玄宴尴尬地接住,但并没有张口吃。
“下次吃东西之前不洗手的话,以后就不要在三都府用餐了。”顾严辞冷飕飕地开口。
“噗,咳咳……”谢景渊一时不备,竟是直接被呛住了,猛地咳嗽,眼泪都快要被呛出来了,伸手倒了一杯茶,张口直接灌了下去。
陈玄宴不由腹诽:像谢景渊这样性子的人,顾严辞竟然也能够忍受并且二人还是好朋友,这委实是个奇迹。
“走,用午膳了。”顾严辞站起身,手持着扇子,朝前走去。
陈玄宴愣了愣,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的时候,谢景渊启唇道,“走啊,难道你不饿啊?等会儿吃完饭,我们还得去查案。之前城西那具尸体,王爷已经派人到处去散发画像了,想来也快有结果了。”
一听,陈玄宴倒是来了兴致。
毕竟将人害死,且手段如此恶劣,他倒是想看看凶手究竟是谁。
膳房位于前厅后头。
门口有了个水池,用竹子做管,引高处水缸中的水往下流。
陈玄宴站在水池前洗手时,倒是开始赞叹起古人的智慧。
这现代的水龙头,不就和眼下这个竹管引水一个道理吗?
走进膳房,只见一个大长桌,桌上已经摆好了四样菜,看起来比较清新。
顾严辞端坐在最上端。
谢景渊拽着陈玄宴便要往顾严辞的身边凑去,陈玄宴立马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可不想和顾严辞靠太近。
谢景渊原本就是故意想让陈玄宴和顾严辞坐一起,想试探一下王爷是不是真的不喜陈玄宴,还是对陈玄宴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可眼下他的小心思被陈玄宴给打断了。
三人坐好,便开始吃饭。
陈玄宴小幅度的夹菜,可当他将夹起来的一口糖醋鱼吃进嘴里,他面上神情非常怪异,甚至还有一副想要吐的冲动。
“怎么了?玄宴?”谢景渊放下筷子担忧问道。
陈玄宴闻言,连忙摇头,他目光不由在谢景渊和顾严辞的身上流转,为什么他们二人竟然可以如此淡定,难道吃不出来这糖醋鱼很难吃吗?
都已经有股焦味了好吗?
他一向对吃食很挑剔,更何况还是在江城尝尽美食之后,他自然一口便发觉了这烧菜人的水平不太行,连他都比不上。
“王爷,你们每日都吃这些菜吗?我很想知道这些菜都是谁煮的?”
陈玄宴实在是憋不住了,要是再不开口,每天跟在顾严辞身边,都是吃这些,那他岂不是要瘦成竹竿了,那他的腹肌还怎么维持?
话音落,顾严辞冷飕飕地看向陈玄宴,缓缓启唇,“本王做的,你有意见?”
“呃……”社会死亡,莫过于如此。
陈玄宴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17章 孩童失踪案
膳房的气氛,瞬间变得古怪起来,陈玄宴甚至觉得就连空气都变得冷了几分。
不敢看顾严辞的眼神,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的话,怕是顾严辞已经将他用眼神给杀死了。
可这菜实在是难吃啊,难道整个三都府都没有会做饭的厨师吗?
谢景渊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出声,“哎呀,不知者无罪。王爷你就不要生玄宴的气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顾严辞,冷冰冰地开口,“你既然觉得我做的东西难吃,那么意思就是你很会做吃的了?”
谢景渊闻言,将目光投向陈玄宴,他将陈玄宴上下打量了一个遍,欲言又止道,“玄宴,我看你这样子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里像是会做好吃的。要不,你和王爷道个歉?”
偏偏陈玄宴是个固执的人,“王爷为何要亲自动手做菜?”
谢景渊连忙小声冲陈玄宴解释,“因为整个三都府,咳,没人会做饭。”
“呃……”这还真是令人无语至极的理由,陈玄宴竟找不到话来回答。
只能呵呵傻笑了一下,以缓解气氛的微妙。
“那么拭目以待。”顾严辞当真放下了碗筷,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很是淡然地开口。
这话听在陈玄宴的耳朵里,完全就是在挑衅。
他站起身,目光投向顾严辞,淡然应对,“好的,那么我就让王爷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美食。”
从前活着在江城的时候,他可是最喜欢研究美食了。
因为每天忙于查案,生活已经完全被各色各样的证据霸占了,如果连口腹之欲都满足不了的话,这人生实在是太糟糕了一点。
既然顾严辞想吃糖醋鱼,那么他就给顾严辞露一手。
厨房就在膳厅的后面,推开一道木门便可以瞧见。
打开门一看,陈玄宴忍不住感叹。
这食材倒是很丰富的样子,可一想到这么多美好的食材却被顾严辞那厮的手给糟蹋了,陈玄宴便心疼得不行。
都说晋阳王颇受当今陛下喜爱,腰缠万贯。可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要是真的很有钱的话,怎么可能不请一个酒楼里的大厨回来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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